第 17 部分



    童恩一愣,找我的?她迟疑地站起身,走到外间的门前,刚要开门,忽然想起刚才好像一直跟着她的男人,紧张的心里砰砰直跳。门外又传来礼貌地敲门声,童恩定了定神,有什么好怕的?别说隔壁还有人,就是没人,香港的治安也不至于糟到这种程度。

    童恩拉开房门和关上房门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两个动作一气呵成,中间不超过一秒钟的间隔。在关上房门的同时她也当场楞在了那儿,门并没有锁,她的手还停在把手上,门外的人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把门推开。

    童恩呆呆地站在门里,大脑一片混乱。门外的人也静静地站着没有一点声音,她忽然怀疑自己看花眼了,也许是刚才的思念太过强烈,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不,不是,她不会看错,也不可能看错,门外面这个人,就是钟岳。

    门又一次被拉开了,尽管心里还在不停地抖动,脸上的表情已经被微笑代替。童恩强作镇定地看向门外的钟岳,扯动着似乎已不属于她的嘴唇说:“钟岳,怎么是你?”

    钟岳站在突然关闭的门外,既耐心又信心十足地等待着。童恩的反应太正常了,这种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突然见面所做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如果说钟岳在敲门之前还有些忐忑,那么现在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童恩的心和她关门的速度一样,一秒钟也没变,而钟岳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有足够的耐心。

    看着已重新武装起来的童恩,钟岳笑了,笑容在最后一秒变成了深情地凝视,他已经不准备给童恩任何逃避地缝隙。

    “为什么不会是我?你不想看见我吗?”

    童恩心里突突直跳,钟岳的直接让她既意外又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你怎么会有我的地址?”心里虽然已隐隐猜到了答案,但仍忍不住问出了口。

    “是你妈妈告诉我的。我去过了你青岛的家,你妈妈给了我你的地址和手机号码。”

    童恩的脸突然涨的通红,但瞬间又转成失血般的苍白。拉开门的那一刻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谜底就这样被揭开,她仍然感到心脏停止了跳动,手脚冰凉麻木,空空的肠胃突然搅扭在一起疼痛难忍。

    她嘴唇僵硬地张了张,喃喃地说:“你都知道了。”

    童恩的表情让钟岳又痛又心疼,但他必须说出来,他必须让童恩直面过去,她一天不解开这个心结,就一天不能重新开始生活。他眼神爱恋地望着童恩,他的脸告诉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有多爱你,我爱你,这还不够吗?你还怕什么?我,钟岳,就站在你面前,我的眼睛,我的脸,我的一切都在告诉你,我爱你,你还犹豫什么?

    童恩看懂了,每一句话都看懂了。她的脸开始发烧,心也一丝丝地开始溶化,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漂浮在空气中的落叶,找不到让它永远栖身的地方。

    “你打算一直让我站在门外吗?张晓棋。”钟岳的嘴角带着笑,充满爱意地说。

    童恩的脸更红了,既尴尬,又羞怯,说不清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身体下意识向旁边一闪,给钟岳让开了进门的路。

    钟岳一步迈进门里,这一步迈进来,他知道,他已经胜利了。

    返身关上房门,他和童恩都站在窄小的过道里,两人之间就只有仅仅半步的距离。狭小的空间让童恩有些心慌意乱,她没话找话地说:“我还没有吃饭,你也还没吃吧?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吃饭。”说着就要拉开门。钟岳一把抓住伸到面前的手,另一支手紧紧地抓住童恩的另一支手,热的烫人的双手慢慢用力把童恩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心口上,看着童恩的眼睛说:“我的胃是有些饿了,但是这儿更饿,已经饿了一百八十多天了,再饿下去,会出人命的。”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在这炙热的一握中不堪一击地瞬间瓦解掉了。童恩无力地倚在身后的墙上,身体因为渴望在轻轻地颤抖。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这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有多渴望这灼热滚烫的胸膛,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这压抑不住的渴望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血r中隐隐跳动着,她佯作不知地忽略它,冷落它,刻意地排斥它,因为哪怕是一点点的关注,都会使它迅速泛滥地咆哮起来。她感到握在他手中的肌肤在一寸寸地融化,骨头被嵌进了他的胸膛里,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她虚弱地仰视着眼前这张被情感烧得通红的脸,手心里捧着擂鼓般地心跳,忽然有一瞬间的迷惑,也许是在做梦吧?可梦为什么这么真实?真实的让她无法抗拒。意志突然在一刹那松懈下来,她太累了,在和自己无休无止的斗争中把意志消耗光了。就当是一场美丽的梦吧,她不再抗拒,不再挣扎,闭上眼睛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面前越来越重的呼吸烫伤了她脸上的皮肤,回忆和梦境交织在一起,大脑的混乱和身体的颤抖使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灼烫的气息渐渐近她的腮边,当钟岳的唇带着饥渴,带着侵略,带着思念,带着强烈地快把自己焚毁的爱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唇时,霎那间天旋地转,世界在她身边消失了,尴尬、羞怯、矜持、理智,所有的一切统统跟周围的世界一起消失了。双臂在钟岳拥住她身体的同时缠上了他的脖颈,两张嘴唇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紧紧地纠缠住对方,不留一点儿缝隙地胶着在一起,似乎要把刻骨的思念和渴望都倾注进这一吻中。两个人都像溺水的人遇到救星,死死地缠住对方,即使同遭没顶也绝不松开。

    钟岳在童恩的唇张开的一瞬间就失去了仅存的自制力,童恩的气息像醇香甘美的红酒,还未品尝就已经使他沉醉了。他深深地吮吸着,那柔软的感觉令他周身的血管都扩张开来,他松开嵌在他胸前的小手,双臂环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到掌心下柔若无骨的身体渐渐变得发热,当童恩的双臂蛇一般缠上他的脖颈,身体像藤蔓似的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钟岳大脑中禁锢已久的欲望轰的一声冲了出来,瞬间流遍了他的身体。他用力把她更紧地贴向自己,恨不能把她嵌进自己的骨骼里再也拆不开,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才不得不分开有些肿胀的双唇。

    童恩急剧地喘息着,胸脯因喘息激烈地起伏,她双眸痴迷地看着钟岳,所有的语言,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此刻的眼神里。

    钟岳的大手带着深情和欲望从后背滑上肩膀,滑向童恩光滑如缎的脖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下颌、脸颊,粗重的呼吸使声音发出颤颤的轰鸣。

    “我爱你,童恩。我爱你,张晓棋。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爱你,爱得快要发疯了,我,……”

    童恩的唇再次吻上了钟岳,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自己嘴里。这无声的允诺令钟岳精神为之一振,他不再犹豫,双臂用力一托,直着把童恩抱了起来,两人热烈地亲吻着,缠绕着,从狭窄的过道一直吻到卧室,当他们双双交叠着倒在床上时,童恩的气体已经软得没有了一丝气力,她意识迷糊地回应着钟岳疯狂的吻,只觉得记忆中的激情潮水般漫过她的身体,钟岳的唇带着电流在她的脸颊、脖颈、双肩饥渴地亲吻着,滚烫的大手三下两下除去了阻挡在他们之间的薄薄的衣料,当童恩的意识开始回复时,他们之间已没有了任何阻碍。

    和当年不同,这一次不是被动的承受,童恩对钟岳长久的思念使她的身体就像已经熟透了的果实,饱满、丰盈,鲜嫩而多汁,当钟岳毫无障碍地进入她的身体时,微微的疼痛使她下意识地仰起头,欢愉和痛苦交织的感觉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紧紧地环住钟岳的脖子,身体随着他疯狂的撞击晃动着,钟岳爱欲交织地亲吻着她,身体因强烈的快感更加紧密地和她契合在一起。他一遍遍低唤着她的名字,那深切的爱把她的心填得满满的。当她最后挺起身,嘴唇渴望地吻住他的下颌时,钟岳一声满足地叹息,灵魂终于攀升到快乐的顶峰,随着一声:“我爱你,钟岳。”长久禁锢的欲望幸福地在她体内爆发了。

    第七十九章  缱绻

    五月的晨曦,悄悄地爬上童恩的窗棂,娇羞地从缝隙里偷看屋内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室旖旎。

    床上,一夜激情的两个人沉沉地坠入梦乡,正和周公亲密会晤。即使睡着了,四肢扔互相纠缠着,童恩的头枕着钟岳的臂弯,身体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钟岳空着的一条胳膊搂在童恩的腰间,一条腿环着童恩的双腿,霸道地把她整个圈在自己怀里。

    钟岳先从睡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盯着童恩看了很久,一丝笑意从嘴角抑制不住地溢了出来。昨晚的一点一滴,像电影回放一样历历在目,激情中的童恩美得令他炫目,而他自己,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疯狂,使他怀疑那真的是自己吗?

    钟岳满足地闭上眼睛,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吧。但却只有在她,七年前的张晓棋,今天的童恩面前,他才会如此热情奔放、酣畅淋漓地投入全部激情。

    他睁开眼睛,宠溺地看着怀里娇柔俏丽的脸庞,情不自禁地在她花瓣一样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真的是情不自禁,七年前那种情形下,他仍能情不自禁地投入从未有过的激情,她身上有一种钟岳无法抗拒的魔力,使他总是情不自禁地释放出自己的全部热情。指尖抚过撒在胳膊上的发丝,心中幸福地叹息,你是我今生的魔女,遇到你,是上天给我的馈赠,我是何其幸运。

    钟岳一动不动地躺着,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他恨不得把周围的一切都统统屏蔽掉,就让她不受打扰地躺在自己怀里,睡到地老天荒。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突然在头顶上方响起,钟岳慌忙伸手去找,摸了两下也没摸对地方。童恩终于被恼人的声音吵醒了,闭着眼睛伸手一摸就摸到了闹钟,按下去,刺耳的噪音骤然停止了。她缩回手重新蜷回原来的地方,舒服地准备再睡一会儿。迷糊了大约十几秒,突然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还躺在钟岳怀里,她腾地坐了起来,刚想后退却猛地发现自己身上寸缕未着,又“呀”的一声钻回被窝,后背对着钟岳,羞得连脖子都染上了红晕。

    钟岳好笑地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一声不出地让她尽情发挥,直到童恩像鸵鸟似的缩回被子里,才从后面抱住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童恩被钟岳笑得更加羞愧了,她把头埋在被子里,身体因钟岳的环抱紧张地绷着。钟岳的笑声因昨晚的激情变得沙哑低沉,透过被子传进童恩的耳朵里,显得说不出的性感。童恩的心砰砰地跳着,一时怎么也不敢抬头面对钟岳。

    童恩缩得越紧,钟岳越是止不住笑,终于把童恩给笑恼了,转回身挥拳在他身上一通乱捶。

    “叫你笑,叫你笑,还笑不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钟岳这回总算知道武侠小说里为什么说女人是花拳绣腿了,这小拳头捶在身上,就跟按摩一样,别提多舒服了。他看见童恩一张俏脸红得像染上了一层红霞,眉头恼怒地紧皱着,别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嘴里告着饶,手上可没有留情,伸手捉住扔在挥舞的小拳头,轻轻一带,柔滑的身躯便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里,火热的嘴唇顺势吻住了玫瑰般的红唇,把抗议声生生地堵了回去。

    童恩无力地挣扎了两下,渐渐地软了下来,嘴唇不由自主地回吻着,身体又像藤蔓一样眷恋地贴紧钟岳坚硬的身躯,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室内温度骤然升高了。

    钟岳一翻身把童恩紧紧地压在身下,双臂撑住上身,火热地吻像雨点般的落在童恩的眼睛、鼻子、嘴唇、尖俏的下巴上,如果说昨晚钟岳的吻每一下都带着强烈的欲望,而今早,这如春风甘霖般的吻,每一下都宣告着浓浓的爱恋。

    童恩热切地回应着钟岳温柔缱绻地吻,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敏锐地感受到来自钟岳身体的情欲信号,这充满爱意的情欲,令童恩幸福地浑身颤栗,而r体的每一粒细胞扔清晰地保存着昨夜激情的记忆,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在钟岳嘴唇的缝隙里挣扎着呢喃出声:“别……”

    钟岳松开她的唇,戏昵地问:“别什么?”

    童恩的脸又红了,喘息着别过头不敢看钟岳的眼睛。钟岳柔情地低头轻吻着她光滑圆润的肩,顺着脖颈一下一下吮上她的脸腮,在她唇边轻轻啄咬着,低声问:“说呀,别什么?”

    一声轻吟从童恩嘴边细碎地流泻而出,她无助地抵抗着身体里泛滥的情欲,恼羞成怒地挺身一口咬住钟岳的肩头。

    “嗷……”钟岳吃痛地叫出声,接着又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笑声从胸膛里传出来,在童恩的胸前震颤。他想不到童恩急起来竟像一只小野猫,可爱地让钟岳新奇不已。

    “还笑,还笑。”

    童恩恼怒地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但这次没舍得用力。

    钟岳不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咬吧,咬狠一点,咬出血来。这样,我就会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在梦境里。今天你给我留下一个疤痕,就永远不许再离开我,因为你已经宣布了你的所有权,我,钟岳,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情感,我的一切,都只属于你。来吧,签字盖章吧。”

    童恩美丽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她哽咽着抬起头,抱住钟岳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钟岳一动不动地承受着,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抱紧她,童恩松开牙齿,一丝淡淡的血腥弥漫在她的口中,她紧紧地缠住钟岳的脖子,脸贴上钟岳的脸,一声“钟岳”刚刚出口,就“呜”地哭出了声。

    钟岳狂热地吻住她的唇,吻着咸咸的泪水,灼人的大手抚上令他心荡神驰的丰盈茹房,嘴唇的缝隙里流泻出喃喃地低语:“童恩,童恩……”

    童恩的呜咽化作了激情难抑的呻吟,巨大的火热顶得她燥热难耐,她扭动着身体,双腿迎接般地张开,手臂无措地抓紧钟岳的背,越来越急切地想和他融为一体。

    钟岳再也忍不住欲望的折磨,身体用力一沉,又一次疯狂的激情在晨曦羞涩的目光里上演了。

    第八十章  信任

    在返程的航班上,钟岳的心情已经和来时截然不同。在他身边的位置上,童恩正闭着眼睛假寐,挨着钟岳的一只手被他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从上了飞机,钟岳就一直这样握着童恩的手,童恩笑他说:“你不握着我,我也跑不掉,除非我能变成窗外的白云,可以在空中自由地漂浮。”钟岳听了不置可否,照样紧紧地握着,好像只有他一松开,童恩真的会从密封的窗户飘出去。童恩也只是摇头一笑,没再说什么,由他握着。

    飞机平稳地飞行着,客舱里大部分乘客都在闭目养神。钟岳扭头看着童恩,童恩闭着的双眸在微微地颤动,钟岳知道她没有睡着,再有一个小时就要见到儿子了,她心里紧张的很。钟岳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两只大手掌心,用力握了握,轻轻在她耳边说:“别紧张,有我呢。”

    童恩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侧身把头倚靠在钟岳的肩膀上,她知道,她今后再也不用独自一人面对所有的问题了,这双坚实的臂膀,永远会让她倚靠着,永远会给她力量。

    钟岳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从心底笑了,童恩的信任让他的心情就像窗外晴朗的天空,一片澄明。

    当他们在童恩简陋的小屋里再次从沉沉的睡梦中醒来,身体亲密地贴在一起,心灵也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童恩的眼睛清澈湛蓝,像大海一样荡漾着无限的深情,虽然还含着淡淡的羞涩,但不再躲避,不再掩饰,坦诚、依恋地凝视着他,让钟岳的心幸福地不敢呼吸。

    她看了一眼头顶的闹钟,“呀”的一声坐起来,“已经九点了,我迟到了,怎么办?”她紧张地看着钟岳,惊慌失措的样子是钟岳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从昨晚到现在,童恩给他的惊奇和喜悦太多了,他真有点儿应接不暇呢。他坐起身,低头在她的肩上吻了一下,轻笑着说:“你打算把我一个人仍在家里,自己去上班?”

    “啊?”童恩有些发愣。

    从见到钟岳到现在,不是在激情中沉溺,就是在梦乡里沉睡,根本没时间考虑眼前发生的事情。钟岳的到来,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但却没时间去细想。

    “不上班怎么行?我还没有请假。”这份工作得来不易,刚刚有了起色,童恩心理上一时没有准备。

    “现在请啊。”钟岳把手机放在童恩手上,示意她,“打电话。”

    童恩看看手机,又看看钟岳,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

    童恩之所以决定来香港没回美国,主要是因为这里离妈妈相对近一些,而离钟岳也比较远。但仓促来港,又没有朋友帮助,找工作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履历上,她也没填在道森公司工作的经历,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又没有工作经验,想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谈何容易。最后,凭借着美国名牌大学经济系的文凭,得到了励升公司市场销售部业务员的职位。

    以童恩的工作能力和勤勉,很快被上司慧眼发现,一个月之后便被从总部调到位于尖沙咀弥敦道的销售分部任外勤业务主管。童恩工作起来本来就是个拼命三郎,再加上为了忘掉钟岳,她不让自己有一点空闲胡思乱想,销售分部的业绩连续三个月蒸蒸日上。

    这个时候请假,她心里明白钟岳的意图绝非请一天假这么简单。她又一次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上,而这一次,是钟岳替她拿的主意,虽然他不知道前方到底是鲜花还是荆棘,可那里有她割舍不下的珍宝,有钟岳陪她一起走,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这个假非常好请,因为童恩工作半年来从未请过一天假,而且业绩出色,所以刚一开口,上司就批准了。童恩打电话的时候钟岳就坐在她身后,嘴唇一刻没闲地在她l露的肩膀上轻吻着,弄得童恩身体一阵阵酥麻,好不容易打完电话,童恩伸手抓住胸前那双不安分的大手,转身问道:“现在咱们干什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钟岳顺势反抱住她,逗着她说:“还能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