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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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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简单无奇的词语,像电击一样瞬间激活了林翔封闭的思域。曾经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变异人进攻、成都大撤退、上百万难民的艰难转移最终的目的地,就是新疆。

    那里曾经是旧时代中国人口最稀少的省份之一,如果纯粹以军事价值和人口数量作为攻击参照的话,新疆省绝大部分区域都是山脉和荒野。换句话说,即便是在整个中国领土遭到饱和攻击的情况下,那里也不会像人口密集的东部城市一样,被列入重点打击目标。

    也许,那里还有更多的幸存者

    酒吧里依然充满着颓废和y靡,林翔那颗看似平静的心,却随着激烈的鼓点节奏在欢快跳动。他隐隐有种感觉西面,应该是自己梦想中的希望之地。

    “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忽然,休曼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认真地注视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林翔平淡地回应着,丝毫没有躲避对方的目光。

    休曼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苍白,似乎有些踌躇,又带着几分搀杂着激动和犹豫的复杂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翕张着嘴唇,以颇为尴尬却又坚定的口气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拥有妈妈,是什么感觉?”

    “你说什么?”林翔转过身,意外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说过,你有父母。”休曼说话的口气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其中明显搀杂着几分热切和期待:“在一个废弃的旧时代图书馆里,我找到过几本还没有完全腐烂的书。上面提到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哦?是什么?”林翔摇晃着杯子里不多的酒y,用停留在脸上代表友好的微笑,覆盖住隐藏在最下面的警惕和敌意。

    休曼的确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的人可以成为朋友。

    他毕竟是一名骷髅战士。骑士团是自己永远的死敌,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也应该归算为自己的对手。

    “那句话很短,却像无法挥之忘记的烙印一样,深深刻画在我的脑子里。”休曼喝了一大口酒,带着几分溶入血y里的轻微麻醉呻吟:“妈怀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林,拥有妈妈,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林翔平静地看着他,流转的目光里,隐隐有几分说不出的失落和怅然。

    复制人没有父母。从试管中诞生的他们,可以说是机器与技术结合的产物。

    一个复制人,想要找回拥有妈感觉

    酒吧里依然人声喧嚣,浓密的烟雾和呛鼻的酒精气味儿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舞女r惑的身体与男人欲望的念头在激烈碰撞纠缠着。休曼那张线条分明的脸上,却有种让林翔记忆深刻的感伤。

    “妈妈真是一个美妙的词!”

    d212基地的东南角,矗立着一排外观平常无奇的平房。

    推开用金属框架的木门,你会发现这是一个占地面积超过上百平米的大房间。

    尺把见方的白色瓷砖,铺满了地面每一个角落。墙壁上新刷的石灰散发出刺鼻的粉尘气味儿,同样颜色的天花板上,悬吊着一盏造型简单,却释放出太过强烈光线的炽光灯。

    林翔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混身赤l的卡耶塔诺正仰靠在柔软的皮制沙发上,手脚张开,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同样光着身子趴在他的膝盖旁边,像温顺的猫一样任由主人梳理自己的背脊。

    这就是d212基地的最高指挥官赫尔曼德兹。卡耶塔诺。

    他的个子很高,也很瘦。伸展成汉文“大”字的身体,像枯木拼成的玩偶一样,软绵绵地瘫靠在宽敞的沙发表面。从皮肤下面凸起的肌r很少,削瘦的面孔两边,高凸着仿佛随时能够刺破表皮的骨节,高挺的鼻梁使皱缩的眼窝看起来越发深陷,从眉骨上落下的y影完全遮挡住眼球外露的部分。过于单薄的身体使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具干尸,而不是一个有生命的活人。

    旁边办公桌前的椅背上。耷拉着一件皱巴巴的浅灰色骷髅制服。从衣折缝隙中勉强可以看到一块白底五星形状的长方形徽章。这表明,衣服的主人是一名拥有少尉军衔的骷髅骑士。

    “你就是那个救了休曼小队的雇佣兵?”

    卡耶塔诺的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他的嘴皮很薄,也很干,却有种与之并不匹配的异样鲜红。尤其是声音,嘶哑得如同长时间没有喝水,随时可能殆毙的海难幸存者。

    “b级佣兵。这是我的执照。”林翔点了点头,从胸袋里摸出身份证明卡,在右手间立直,平平伸出。

    骷髅骑士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丝毫没有想要转移视线多看一眼卡片的意思。他似乎在感受着什么,房间里的空气死一样的沉闷突然,他仿佛被高压电击中,浑身上下颤抖般地从沙发上骤然弹起,没有任何预兆地,从旁边摸出一支口径粗大的500左轮手枪,直接指向林翔,狠狠扣下扳机。

    巨大的枪声,像雷鸣一样的房间里回荡着。动能强大的弹头释放出浓烈无比的呛鼻硝烟,彻底淹没了从墙壁上散发出来的石灰气味。四个酒盅大小的可怕弹d,分从左右两边把林翔紧紧罩在其中,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难以捉摸,却又实际存在着。

    “这枪的感觉真他妈的棒。我喜欢这种野蛮的力量。”

    卡耶塔诺呻吟着,他微闭双眼,像自恋狂一样,用细长的手指在赤l的身体表面来回抚摸。干瘦的手臂似乎也被注入了外来能量,像灵活的蛇一样在胸口和腹部扭曲环绕。随着这种皮肤和r体之间的单纯触摸,他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亢奋。头部和身体扭动的节奏也越来越疯狂,长长的指甲狠狠刺破柔软的皮r,骤现出一道道渗血的细痕。

    林翔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他浑身肌r紧绷,双手也摆在最适合拔枪的位置。对方的任何异动,都逃不过他细微观察的眼睛。

    卡耶塔诺的实力并不强,散发出来的寄生士气息,仅仅只达到一星标准。杀他,轻而易举。

    林翔不想轻举妄动。这里是骑士团配有重兵把守的基地,外面的武装士兵多达数百。虽然可以依靠强大的异能从中全身而退,却并不符合自己想要隐藏身份的意图。

    只有伪装潜伏在对手阵营内部,才能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最强大的毁灭之力。

    林翔的目的非常明确从最底层开始,一步一步爬上骑士团权力顶端。

    掌握权力,意味着掌握更多的资源、实力。也更利于隐藏自己的身份。

    传令兵找到自己的时候,只说是基地守备司令想要和自己谈谈。如果这种粗暴野蛮的方式,也能算做是谈话内容一部分的话,林翔只能把卡耶塔诺归类于精神状况欠佳的那一类特殊人群。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明显带有虐待和被倾向的骷髅骑士,在旧时代肯定属于精神病院的住客。

    “枪,是用来杀人的玩具。”

    卡耶塔诺的声音有些y柔,他忽然粗暴地抓起趴在沙发上的女人头发,不等对方叫出声来,便拎高她柔软的脖颈凑近自己嘴边,猛然张开薄薄的口唇。用雪白而锋利的牙齿对准脆弱的血管狠狠咬下。鲜红黏稠的y体喷溅在他的脸上,把苍白的皮肤涂染得血样异红。

    林翔终于明白,骷髅骑士唇上那种诡异的红色究竟从何而来。

    “轰”

    威力巨大的点50马格纳姆子弹,把女人漂亮的脑袋像豆腐一样轰成碎片。柔弱的身体连歪斜着躺在地面上,肩膀中央炸出一道延伸至胸口的巨大裂缝。在强烈刺眼的灯光照s下,拳头大小的心脏透过冒出阵阵热气的膨胀伤口在拼命跳动着。每一次挤压,都会从断开的血管里涌出酱色y体。

    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死透。颤抖的手脚在神经最后的本能支配下,有节奏却毫无意义地朝着各个方向抽搐、伸缩、弯曲

    弯下腰,把瘦长的手臂伸进散发着温热的死者腹腔,从中拉出绵软滑溜的肠子,像浴带一样绕在自己细瘦的脖子上。卡耶塔诺苍白得像死人一样的面孔,忽然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满足微笑。

    他拖拽出肠子末端的女人胃袋,紧紧裹住自己塌软的生殖器,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着,挺直到极限的脖子,把面部肌r撕扯成完全扭曲的线条。喉咙深处爆发出类似马匹在兴奋时的撕吼,嘴唇扩张成超过承受能力的夸张圆弧,粉红色的牙床和坚硬的牙齿拼命从中挤出,就在这种疯狂到令人感到恐惧的血腥气氛里,卡耶塔诺的下身突然高高挺立,三角形的生殖器前部,也突破胃袋障碍猛然出现在微冷的空气中。

    望着达到高c的卡耶塔诺,林翔只觉得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他终于明白伊文斯上校和休曼为什么会用那种古怪和憎恨的口气,谈及自己的上司。那个时候,他们根本就不是在谈论一个人,而是在谈论一头野兽,一只最肮脏,最卑下的发霉腐生动物。

    卡耶塔诺凸直的眼睛里,释放出仿佛吸食过量毒品一样的目光。他用力碾睬着地面散碎的尸体,高挺着尚未冷却软化的生殖器,慢慢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五颗粗大的子弹,逐一填塞进500清空的转轮里。随手按下桌面上的呼叫器,几分钟后,两名荷枪实弹的骷髅战士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清理一下,把地上弄干净些”

    卡耶塔诺点起一支香烟,很随意地指了指散乱不堪的尸体,目光转向站在旁边的林翔,平淡地说道:“抱歉,刚才我过于激动了点。请不要见怪。”

    林翔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发泄完的卡耶塔诺多少算是一个正常人。但是赤l的身体和浑身上下的血腥,又表明他显然是个思维混乱的病人尤其是粘挂在他生殖器上,那些从女人胃袋里流淌出来,尚未完全消化的食物残渣。

    “我喜欢和雇佣兵打交道。”

    卡耶塔诺看也不看在旁边忙碌的骷髅战士,从桌面上拿起一块白色的干毛巾,像有洁僻的温柔女性一样,细心擦拭着沾在手指上的血:“是不是吓到你了?呵呵!只是一个复制人。如果喜欢,我现在就叫个人进来陪你。”

    这一刻,他文质彬彬得像个绅士。

    “谢谢!”林翔平静地说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悦耳地磁性:“不知道司令官阁下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半个月前,我们在山谷的另外一侧设置了前哨基地。”卡耶塔诺把香烟叼在嘴角,伸手从椅背上取下军制上衣披在肩膀上:“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很可能遭到了“上帝之剑”那帮宗教狂的袭击。按照伊文斯那个老家伙的说法,你是一个实力不错的家伙。我希望你能帮我去摸摸那里的情况。”

    尽管有些意外,林翔却没有表露在脸上。他像所有雇佣兵听到任务时一样,下意识地搓了搓手,用充满贪婪的口气问道:“那么,具体酬金有多少?”

    “一万骷髅元。”

    卡耶塔诺竖起一根手指:“外加升级为级佣兵权限。当然,所有发现物或者被俘者都归你自己处理。如果你的表现出色,我还可以向上面提出申请,破格提拔你为骑士团正式成员。”

    林翔看了看卡耶塔诺那双浑浊的淡蓝色眼珠:“为什么选择我执行这次任务?据我所知,d212基地有许多实力强大的士兵。”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一个通过正常生育方式,来到这个肮脏世界上的人类。”

    卡耶塔诺从抽屉里摸出一瓶包装精致的香水,细心地涂抹在自己身上,病态的皮肤表面,很快出现了一丝血样的潮红:“我不喜欢那些复制人。他们是寄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垃圾。除了充当消耗品和损失,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就连最愚蠢的猪,都要比他们高贵得多”

    说着,他清了清嗓子,从喉咙里咳出一口黏稠的浓痰,用力吐在旁边正忙于清洗地面的士兵身上,神经质般咆哮起来:“这么久都没有弄好,滚,都给我滚!出去,再叫一个女人进来,现在就去”

    “我需要补充一些必要的装备,还有弹药。”林翔找了一个适合离开的借口。他实在不想在这个血腥y靡,充满恐怖气氛的房间里呆下去。

    “没问题,等我签发一张手令,你直接去找伊文斯那个老杂种就行。”

    卡耶塔诺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摆在桌上的钢笔,在一张附有黑色骷髅图案的空白信纸飞快地写着。

    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穿着浅灰色制服,身材不错,面孔却像死尸一样苍白绝望的女人。

    卡耶塔诺的眼睛里释放出血一样的炽热目光,他把刚刚签上姓名的纸页朝林翔一扔,大步走到女人面前,双手抓住她的上衣,朝着左右狠狠一分,把坚韧的制服瞬间撕成散乱的碎片。一对硕大丰满的茹房,顿时凸显在所有人眼前。

    “转过身去,双手撑在沙发上。老子现在就要”

    女人浑身都在颤抖,她弯下腰,用胳膊撑住沙发扶手,把雪白混圆的臀部对准骷髅骑士。

    带着脸上残忍激动的表情,卡耶塔诺狞笑着走上前去,左手狠抓了一把肥嫩的臀r,在近乎颠狂的刺激和冲动下,右手拎起刚刚装满子弹的500,把粗大冰冷的枪口狠狠塞进女人的下身。

    已经猜到即将发生什么事的林翔,从桌上抓起墨迹尚未干透的信纸,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走出房间。就在门缝刚刚合拢的一刹那,从屋子里猛然传来五道连墙壁都为之颤抖的剧烈枪声。

    “一个疯子。”

    从口唇间轻吐出这几个字的瞬间,林翔清楚地看见一个荷枪实弹站在房间外面的骷髅卫兵,脸上充满了无奈却又无法抗争的悲哀。

    第七十六节 仪式

    富含水汽的云团停滞在半空。像厚厚的棉层一样压在山顶。潮湿的水雾裹住了眼睛能够看到的一切东西。

    微小的雨珠从灰暗的天幕洒落到地面上,用淡薄的身体努力浸润着干燥的土壤。它们迅速渗透了石头的缝隙,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固定在半浆状态的泥泞之中。

    林翔没有沿着丘陵边缘的道路进入山谷,他选择了地形更加复杂,布满乱石和悬崖,被荒草和岩石覆盖,崎岖难行的山顶。这条路比平坦的谷地要难走得多,却更加安全。

    他灵活地在石堆上跳行着,橡胶军靴与石面的接触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浓密的晨雾把r眼能够探及的视线范围降至最低程度,能见度不超过二十米的山谷中,到处都弥漫着潜在的危险。

    凭心而论,林翔其实不太想接受卡耶塔诺的这份任务委托。这名骷髅骑士虽然是实力强大的寄生士,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人。旧时代的时候,林翔曾经耳闻目睹过几个与之类似的病例。这种间歇性发作的颠狂型精神病患者,通常都具有不切实际的妄想和狂暴无比的破坏虐杀欲望。他甚至有些怀疑,按照卡耶塔诺这种对女性非正常的性欲索取程度,d212基地的人员消耗速度,会不会不等敌人进攻,就全部惨死在这个可怕的疯子手里?

    在一块四米多高的岩石前,林翔停下脚步,取出战术望远镜。调准镜头的焦距,仔细观察着对面被大雾笼罩的北面山道。

    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动静,也许某个角落的确隐藏着经过伪装的狙击手,但是在这种糟糕至极的天气情况下,精度可以延伸至上千米外的高倍瞄准镜头,也无法发挥出本来的作用。

    林翔像最灵活的蜘蛛一样,在陡峭的岩石上穿行。按照伊文斯上校提供的坐标和地图,他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标注有骑士团前沿哨所的位置。很快,几座砖石混合结构的低矮建筑,从浓雾中慢慢显出了身形,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这里地势非常险要。一条高度超过四米的混凝土厚墙,围绕着所有建筑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墙身周围林立着六座十余米高的机枪警戒塔,它们的s界相互重叠,彼此之间没有死角。除了几幢明显属于刚刚建成没有多久的崭新房屋,围墙内部其余的建筑大多已经破旧。它们牢牢据守在山谷与外界连通的开阔地面上,任何想要进出这里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并招来攻击。

    两个背着枪的男人站在进入基地的大门前警戒着。从他们身上,林翔可以感觉到强化人特有的生物气息。强度,至少在三极以上。

    “蓝色药剂,一万五千元一支真是些奢侈的家伙。”

    喃喃着摇了摇头,他从岩石背后轻踮和脚步慢慢走出,像幽灵一样潜伏在距离围墙不远的路边。

    货币是衡量物品价值的最有效工具,也是林翔判断某种物品珍贵程度的最根本依据。

    几十根长约三、四米的木杆,像旧时代的行道树一样,整齐排列的通往这个小型哨所的道路两边。

    林翔小心翼翼地蹑行几步,靠至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木杆旁边。

    他惊异地发现这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木杆,而是用两根长短不一木头拼接起来的十字架。

    一具身穿浅灰色战斗服的尸体。双手举至与肩膀齐平的高度,像玩偶一样被牢牢固定在木架中央。一道粗大的绳索绕过头顶,死死卡住颈部与木架中央的连接点。平摊开的左右手掌心,各自钉有一颗黑色的大头钉。脚上的军靴被脱去,赤l的双足相互交叠在一起,被粗糙的长钉完全透穿,与身后的木架紧密连接在一起。但这并不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就在死者胸口位置,一根半米多长的锐利木签,钉穿了他的心脏。

    每一个木头十字架上,都绑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