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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听他们交谈,小女娃的眼珠始终在夷简的脸上流转,或许是昨夜她一个人害怕的走了很多路,摔了很多跤,这会她的脸颊上,有几簇黑色泥土,夷简下意识伸手替她抚去,谁知就在这时,小女娃突然从地上爬起,一把拽住夷简的衣襟。

    口里着急唤道:“哥哥……”

    听她这么叫她,夷简先是一惊,尔后立即大笑起来,捏捏她的手臂说道:“我可不是你哥哥。”

    父亲郑国也跟着笑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何睡在这里,你父母呢?”

    小女娃也不看他,只径自紧紧的拽着夷简的衣襟,夷简便笑父亲,说:“你没看见啊,她才多大个人,怎么会回答这么些个问题,父亲,我看我们先把她送到石觉寺,若是她家人寻到这里,一定会去石觉寺里问。”

    郑国点头。

    第八章:名字叫政 (2)

    夷简便抱着这位娇小粉嫩的小女娃,转身跟父亲一道再折回山顶,说实话,这简直就是一个艰巨的力气活,抱着抱着,夷简手臂酸了,想把她放下来自己走,无奈她却像只无尾熊似的,一动不动的扣紧了夷简的脖颈,怎么拉也不松。

    好不容易一路折腾回寺里,将她交给年迈的住持,不想夷简这边手还没松,那边她小小的嘴里就“哇”的大哭起来,哭的肝肠寸断,哭得昏天暗地,夷简苦笑,难不成第一眼看见的都是娘,那小丫头把她认作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说,人啊,真的好事做不得。

    “哥哥……哥哥……”

    她叫,她哭,她小小的身体在不安的扭动,夷简拿她没辙,只好抱回她轻哄,说:“你乖一点啊,你就待在这里,过不久,你爹娘就会来找你的,还有你一直叫我哥哥,你也有自己的哥哥是不是,他也会来找你的……”

    然而不管夷简如何说,如何哄,她还是哭,还是紧紧抓着夷简的衣袖。

    年老的住持微笑起来,对夷简说:“既然若此,这也必定是你们二位解不开的渊源,凡事有果必有因,这一生,要她到你的身边,或许,是为偿还上一世的因,也为解开下一世的果,是因是果,说到底,还是皆缘。”

    老方丈说的玄乎,夷简听得糊涂。

    不过父亲郑国是信道之人,听后,他倒点点头,考虑顷刻,回答:“既然让我们遇见她,这也确实是缘,这样,暂且让她在这里住下,若几个月后,还没有家人来寻她回去,那么等我们在咸阳城落脚,再过来接她一道。”

    ……

    (二)

    赶到咸阳,郑国求见相国吕不韦。

    庞大的相府,独自霸道的占据东城一方,宽阔厚重的铁门,堪比秦宫,光是门客,就有三千,据说最小的,年龄不过十二,到相府门前,下人们代为通传并告知身份之后,不久,郑国和夷简便被带进府里。

    相府的长廊,百转千回,庭院深深,假山假水,绿林缭绕,人走在回廊里,就像身处幽僻的世外净土,很清逸。

    到会客大堂,相府的下人们招呼他们入座,大概一盏茶的工夫,吕不韦进来,夷简看他,自有种神态威严的持重,只是对待小国的访者,他高高睥睨的眼神不免泄露出点轻视,对郑国,他只点点头,客套问:“是韩国远道而来的司空大人?”

    郑国点头,亦是客套说:“郑国见过相爷。”

    “不知道司空大人突然来访,是为何事?”

    “为大秦国效劳!”

    听郑国这么回答,吕不韦下意识斜眉,眼角有一丝得意之色,说:“秦国强大,如今咸阳城内,西城口每天都会聚集成百能人异士,渴望在大秦国一展宏图,不知道司空大人想如何替秦国效劳?”

    第八章:名字叫政 (3)

    “郑国是匠人!”

    “匠人?”

    “匠人!”郑国点头,“在韩司营国,建城,井田水利之职,韩国虽小,却有良田万顷,然而强大的秦国,每年收成却是很低,有些地方甚至连年颗粒无收,也因此,秦国的粮食,必须每年从其他六国高价购买,长久以往,大秦也恐怕会因为不起眼的粮食,而受到他国的制约。”

    吕不韦点头,问:“依司空大人看来,该如何提高粮食产量?”

    “开凿一条横贯全国的水利灌溉。”

    “横贯全国!”吕不韦皱眉,“那必定是项耗费巨大的工程,耗费掉巨大的人力,物力,即使粮食产量高了,却得不偿失。”

    “耗费巨大,那也是短期的耗费!”听到这里,夷简突然忍不住开口,“再巨大的水渠工程,不过数十年,与大秦后世的千秋相比,微不足道,十年之后,大秦国会迅速强大,这是造福大秦后世的大计。”

    吕不韦看她,略微有些惊讶的问:“他是……”

    郑国笑而回答:“是犬子!”

    吕不韦点头,又面向郑国,说:“开凿水渠,事关重大,需要向大王禀报,既然你身为匠人,而如今的秦国,也正是匠人的用武之地。”

    “何解?”

    “建造地宫黄陵!”吕不韦眯眼,“你若是真想为大秦国效劳,那么明日一早,你随我出发,去骊山。”

    一切发展的,有些出乎意料。

    从相府出来,重新回到先前住过的行馆客栈,夷简不禁疑惑的问:“秦国为什么要建造地宫黄陵?为谁建,有什么人死了吗?”

    “是为当今的秦王!”郑国回答。

    夷简更加惊讶,又问:“秦王不是还很年轻?”

    “恩!”郑国点头。

    “那如此年轻就开始建造陵墓,岂不是不吉利?”夷简有些不可思议,试想一下,若是有人先给她造好了坟墓,然后自己有空就去察看,还向别人介绍,这是我将来百年之后的坟墓……想来,真是可怕……

    郑国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有些担心的交代:“明天,我随吕不韦去骊山,不便带你,你待在咸阳,夷简,这一次到秦国,三年五载,我们恐怕回不去,如果可能,这段日子,你可以先购置屋产。”

    夷简点头答应。

    郑国看她,有些无奈,庆幸的是,如今她的装扮,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男子,尽管对她放心不下,然而在秦国,他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将她护卫在自己的肩膀之下。

    (三)

    晚上——

    嬴政坐在案前看竹简谏书,这是一捆关于以法治国的大胆学术,说到强兵之本,富国之道,说到严刑苛律,说到中央集权,防患诸侯割据,说到清除五蠹……

    第八章:名字叫政 (4)

    嬴政勤勉,宫里人人知道,所以在他读书问政时,没有一人敢于打扰,但是今夜不同,想到大王成人礼已过,该有子嗣,相国吕不韦特意挑选数名美人,此刻正一丝不挂的等候在嬴政寝宫内的软榻上。

    赵高小心翼翼的凑到嬴政身边,说:“大王,天不早了。”

    从竹简书里抬起头,嬴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禁也有些倦意,便点头,赵高连忙上前轻扶起嬴政,送他回隔壁寝殿。

    到内殿,守在帷幔两边的宫女们立即伺候嬴政更衣,洗漱,偌大的寝宫殿内一片安静,待一切准备妥当,嬴政向下面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而自己,又感觉到那阵阵令人难以忍受的头疼,揉着头鬓两侧的x道走进后面帷幔深处,自己的寝床前。

    但是——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副迤逦的春宫,几个分外妖娆的女子,此刻横卧在他的软榻,纠缠着双腿,仿佛几道润嫩的美蛇,可以清晰看见双腿之间的那点暗色,诱惑着世间的男子……然而,于嬴政,表情,却在那一刹冻结,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是自己的母亲,一如此刻的女人们,浑身一丝不挂,丰腴鲜红的身体,满是宫女们的吐沫痰渍……

    突如其来的一阵厌恶,反感,呕心……

    嬴政的脸色,铁青。

    目光沉沉扫视眼前的女人们,他忽然冷喝一声:“全部都滚出去,来人,拖出去,杖刑四十……”

    瞬时,原本婀娜妖娆,浑身散发出妖冶雾气的女人们,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连尖叫也不敢发出一声,而听到王命,外面伺候着的太监们也立即冲跑进殿,将那些胴体艳丽的女人们一一的拖了出去。

    杖刑!

    寝殿,又恢复了鸦雀无声的孤寂。

    嬴政的怒火尚未消失,瞪着眼前完全凌乱的床褥,他又对赵高吼道:“还不快替寡人将床榻上的薄褥,被子全部换过。”

    ……

    隔天——

    父亲离开之后,郑夷简便一个人在咸阳城内闲晃,挺自在。

    相较于贵族之气的城东,城西的市井热闹反而更加吸引夷简,虽然说龙蛇混杂,不过各式各样的异地人也很有意思,他们手里兜卖的小玩意,也别出心裁,比如说捏面人,在韩国,夷简从来就没看见过,还有纸皮人,在一块幕布后面唱戏,更有会嗡嗡作响的空竹,街头巷尾,被人用线扯着,一直在低空里摇晃,旋转。

    夷简看热闹,一路看到护城河。

    这里别是一番美丽,夷简站在护城河栏杆边,向河对岸眺望已经盛开的一簇簇的白色朵花,花朵的倒影就映在湖面上,夷简不禁感叹,感叹白色的纯美。

    就在这时——

    第八章:名字叫政 (5)

    “咚”的一下,一个重重的东西忽然敲在了夷简的后脑勺,她下意识恼怒的转身,却又在下一刻愣住,这人……

    令人太过印象深刻的俊美!

    不就是他嘛!

    那个送给她血玉石,又在骊山半山腰的温泉边遇到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夷简惊讶,话刚说完,额前,突然闻见一汩异样清新的香味,夷简立即嗅鼻,有一点熟悉的味道。

    嬴政!

    没错,就是嬴政!

    此刻,他手里拿着一捆竹简,这也是刚才敲打她后脑的工具,凝视她惊讶的表情,嬴政的嘴角竟也挂上一丝笑意,他说:“我住咸阳城,怎么不能在这里?”

    “原来你是秦国人!”夷简之前一直还以为他是赵国人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说起来,在秦国,在咸阳,他也算是她唯一的“熟人”了。

    “我的名字,不是随便称呼的。”他挑眉。

    “不称呼,难道拿来敬仰?”夷简白他一眼,不说拉到。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次轮到他问,换成夷简挑眉,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不说?”他笑,心情似乎不错。

    “我的事情,不是随便拿来说的,不过你要真想知道,我也可以随意说说。”夷简回答。

    “说吧!”

    “我呢,是要打算定居在咸阳,所以现在四处闲逛,找屋子。”

    “想不想住我家?”他又笑起来,唇角微微的扬起,非黑色的清邃眼睛里,却平静的有如深潭。

    “谁要住你家?”夷简哼道,“你要是想把你家屋子卖给我,倒还可以考虑。”

    “倒真有一处!”

    “你有屋子要卖?”夷简有些不可置信,“你是商人?”

    他微一点头,算是回答,夷简考虑片刻,便真跟着他身后走,不知为何,对他,夷简莫名有些放心,或许是因为三年前,他们就已经算是认识,而且现在她左耳上,都还戴着他那只血玉石。

    跟在他身后,走过整条宽阔的护城河青石道,他说的屋子,离西城口不远。

    这是一处傍水而建的两层青瓦屋楼,高大厚实的围墙,将屋子围绕的紧紧闭闭,从门里进去,便是咸阳最常见的木头走廊,直通向内屋里门,令人欣喜的,整个屋子从上到下,全都铺满干净清脆的竹席条,这样夏天,既可以凉爽,也可以赤脚走路。

    看遍屋子每一个角落,夷简开门见山,问:“这屋子,你要卖多少金?”

    像是考虑一会,他回答:“二百两黄金!”

    “二百两!”夷简惊到,“你狮子大开口啊,还不如去抢。”

    “那么,你认为该是多少?”他反问,嘴角依旧勾起。

    第八章:名字叫政 (6)

    “我在咸阳看到过有人买房,”夷简伸出两个手指头,说,“城西第一家,二十两黄金,你的屋子虽然更大,但是地处偏僻,不如,五十两。”

    “五十两!”他挑眉。

    “不行?”

    “记得前年,我买这座房子,花了一百二十两。”

    这样的价格,有些打击,夷简转身向远处的走廊,片刻,突然有了主意,又说:“这样,给你二十两。”

    嬴政眯眼,似笑非笑的看她。

    “给你二十两,我不要房契,只住十年,十年后,屋子归还于你。”

    也好,嬴政点头,答应。

    ps: 下面继续言情,努力rr,麻麻,呵呵呵呵,得意的飘过……

    第八章:名字叫政(7)

    (四)

    “那就这么说定!”看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夷简忍不住高兴,抬头高高的仰视他眯起的长眼,又不忘补充,“一会回客栈,你要给我立个字据,要画押。”

    不想他却轻笑出声,说:“一会,恐怕不能跟你回客栈。”

    “你很忙吗?”

    “你,不觉得太阳光,太刺眼?”他忽然问。

    夷简纳闷,扭头看天,中午时分,盛夏的太阳光肆意的在半空中暴晒,炫目的白光凛然s向干燥且闷热的土地,确实,耀眼的直刺眼球,不过,这与一会回客栈有关吗?

    “算了,不去就不去了,明天你再给我立字据吧,对了,那个,谁,我的名字不需要景仰,我叫夷简,郑夷简,我要走了。”说着,夷简转身,准备离开,先回客栈收拾从韩带来的行李,然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她的一只手臂,蓦然被他拉住。

    下一刻,还没站稳,整个人就被他给反身拉进怀里。

    “真是薄情啊!”他结实的双臂紧紧圈住她的后背,黑色的丝质长袖垂落在她的胸前,“怎么说也帮了你这么大忙,一个谢字都没有,就要这么走了?”

    “呀!”瞪着他突如其来的手臂,夷简下意识拍他,叫道,“你活这么大,也该知道男女隔离疏远之礼吧,看你这样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哦?”他扬眉,倒也松开双臂,与他拉开距离,夷简连忙转身,气恼的瞪他。

    “脸红了?”他的嘴角微微向后扯了扯。

    “红个p!”不再看他,夷简径自理了理被他拉皱的衣服,心里却有些怪异的感觉,看看烈日当空,夷简倏地甩了甩手臂,想要甩掉那点怪异的不自在,又道,“好了,我真要回客栈了,那个,谁,明天你一定要把字据给我。”

    转身,离开,走在y凉的竹席条上,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夷简……叫我,政……”

    政!

    走出庭院,夷简撇撇嘴,政,还以为会是多么惊世骇俗的名讳,不过是个政字,很一般的政字,只是……走到院落门口,夷简下意识转身,回廊内,席帘边,他太过高大的身体,倚帘而立,太阳光下,他的目光里,折s出一层淡淡的冰灰色光泽,眯起的双眼,懒散的凝视着庭中那一池睡莲。

    墨黑的长发,随意的垂落在腰侧,与丝薄的长衣,在夏风里,微动。

    ps:

    亲们,总算找回对男女主角的那种感情,渐渐又能进入到角色中去,更新继续哈……

    第九章:秦王禁地(1)

    (一)

    出了青瓦屋楼,走回宽阔喧闹的街道,夷简并未急着回客栈,这里离咸阳宫不过四五里路程,夷简急想打听二姐的消息,这三年过去,若真能得到秦王的宠爱,二姐也该捎回去些言语,可是现在,竟是音信全无。

    父亲嘴里不说,其实夷简知道,他一定也是非常担心。

    威严冷峻的咸阳宫,远从一里之外就看得见它居高临下的城楼,青色墙瓦在广袤的烈阳下屹立,厚重巨大的长石台阶层层攀岩,仿佛要通向遥远的半空,宫门外守卫森严,城墙脚下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有重兵把守。

    这是属于秦王的庞然禁地!

    夷简也只能远远的看着,遥遥的观测着,好长时间过去,当空的太阳逐渐西沉,直到傍晚,晚霞辉映,照耀上庄严巍峨的秦王宫,像是不经意间被洒下了灿红色金粉,绚烂的近似妖魅。

    只是她不知,他亦不知。

    傍晚时分,一骑昂扬的烈马,一道孤寂的长影,夜幕中,飞一般驰策进秦宫另一扇城墙铁门,再一次擦肩的而过,他掠过的空气里,依稀有阵阵异香暗浮。

    嬴政回到省旯愿呃显毒陀侠矗涣车木澹担骸按笸酰笕宕居谠酱酥谖坏茏诱茸糯笸酰秸饣幔虬菰诖蟮钅谝丫阕闼母鍪背健!?br />

    嬴政不说话,神情淡漠的走进内殿,经过一群儒学之士身边,一名身着灰色长衫的老者突然跪立着上前几步,痛心疾首的开口道:“大王,大王,放了太后吧,老臣拼死一命,也要请求大王迎接太后回宫,我们大秦几百年来,始终谨训孝道,现在大王囚母于雍地,是禽兽之径,是为大不孝啊……”

    嬴政眯眼,不动声色的低头俯视着他。

    “大王,自你十三岁登基开始,吕相国就悉心教导大王尊儒,一番苦心,才使得众多的儒家学者齐聚向大秦国,儒学的精髓,重在仁者,仁者要孝,要慈,儒可治国,也唯有儒,才是国之根本……”

    儒——

    嬴政冷哼,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要的,又怎么会是儒?

    “如今大王竟然违背儒家的道义,违背我们大秦国之根本,囚禁了自己的母亲,老臣宁愿一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