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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戚季予鼻间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酒气,忍不住皱着眉看她,她喝醉了?!

    玫瑰凑到他耳边,“今晚,我是主子,你要听我的!”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

    他只是扬起一道勾人的笑,“随你处置,我的小女奴。”

    走出谢家豪宅时,冷风袭来,玫瑰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戚季予见状,拉开自个的长大衣,将她整个身子环进怀里。

    “说吧,小女奴,你要我怎么伺候你?”

    她抬头看了看星光灿烂的天空,身体似乎比平常更加轻盈,轻轻浅笑,“我要去山顶看星星!”

    他眉头扬起,“你喊出了三百万就只是要我跟你去看星星?”

    她看他一眼,“那不是我的三百万。”不过不管如何,今晚她最大,他要听她的!她嘟起红唇,“奴隶不可以不听主子的话。”

    原来喝醉的玫瑰是如此娇憨可爱,像个小女孩似的。“就让你放肆一晚吧!”

    说完,他们上了车,直驱太平山顶。

    下了车,山风吹来更显寒意,玫瑰微微清醒了,牵起戚季予的手,她温柔似水地说:“陪我散散步吧!”

    他故意使坏地逗弄着她,“我还以为其实你带我来山顶,是要做跟上回来一样的事呢!”

    她脸红了,娇嗔了声,“你坏!可是就像是新鲜的蛋糕。”她说得认真,“嗯,你是新鲜的蛋糕。”“什么叫作我是新鲜的蛋糕?”戚季予不解地问。

    “能这样跟你说话真好。”她牵着他的手,满足地叹口气,“好像我们是相识相……”恋已久的恋人!她脸一红,未竟的话不敢再说。

    “嗯?”她到底要说什么?

    她轻轻的笑了出来,思绪像陷入无边无境的记忆之海。“我记得小的时候,院长给了我一块蛋糕,全部的人都没有,只有我拥有它,所有的人都羡慕我、都想尝一口。而我舍不得吃,所以想将蛋糕藏在柜子里。

    “那蛋糕小小的,相当精致而漂亮。但放在柜子里,怕吸引了蚂蚁;放在外面,怕被别人吃掉,我只好把它放在我的口袋。

    “过了好几天,我发现蛋糕发霉了,上头长了一层绿色毛绒,大家也注意到了。突然之间,他们不再羡慕我的蛋糕,更不再想吃,所以我……”她看着他,突然不说了。

    他很专心的听她说话,她一停下来,他马上接口道:“所以你把它丢掉了?”

    “不是。”她摇摇头,“我把它吃掉了。然后我得到了一个教训,拥有别人都想要的东西,不见得是幸运的,或许那个东西最后会使你拉肚子。”

    戚季予笑了起来,他一向严苛的嘴角有着柔和的线条,“你该学到的教训是,过期的东西不能吃。”

    “我的蛋糕是过期的,别人不要的,我才能放心的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它属于我。

    “新鲜的蛋糕人人都想要,但是当它过期了就失去了存在价值。”她幽幽的道:“而要保护那块新鲜的蛋糕实在太累、太麻烦。”

    “所以,你要等到蛋糕过期了,才肯吃。”他点点头,明白了她怪异举动下那怕被剥夺的心情,“是这样吗?”

    “没错,就算代价是拉肚子也没关系。”

    “换个角度想,你应该在蛋糕还新鲜的时候就吃掉它。”他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别人抢不走,你也不会拉肚子。”

    她停下脚步,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你懂我的意思。”

    他懂,可是接下来,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他没有再向一个女人作出承诺的勇气。

    玫瑰想,今晚,她做了一个好美的梦,梦里有王子,有漂亮的礼服,当然也有讨厌的巫婆,而她打败巫婆,和王子共舞,吃了好多美味的蛋糕,她该满足了,不该再奢求每天可以和王子一起吃蛋糕,院长说过,太贪心的小孩,会肚子痛的。

    可是,院长怎么没有说,心也会痛呢?

    星子灿烂依旧,但地上的人儿却已无心恋栈了。

    第六章

    午后,玫瑰在花园里的喷水池边,懒懒的晒着太阳。

    唉,她这女奴可真当得闲适啊,不用做家事、不用服侍主子……惟一要做的事,便是帮他生个孩子。

    可是生孩子这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埋头苦干就会有的,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会显神迹,主子不来“宠幸”,她也没法子。

    说到孩子,她忍不住揣想起戚季予到底为什么会花天价买她,却只是要她生个孩子?凭他的条件,要娶什么名门淑媛没有,养几个小老婆更是没问题,买她来为他开枝散叶,的确是大费周章了些。

    况且,他有历历这个女儿了呀?难道他是重男轻女的人……

    脑子里正乱糟糟地想着时,阿娇突然出现唤她。

    “玫瑰小姐,有你的电话。”

    “电话?”她觉得奇怪,会打电话来找她的应该只有威季予吧,可是他怎么不打手机?难道又没电了?

    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一看电源还满格,这才放了心。昨天戚季予很“郑重”地警告过她了,要她不仅手机得随身带着,还得多带“颗电池。

    “谁啊?”会不会是历历在幼稚园发生了什么事?

    阿娇耸耸肩,“不知道,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玫瑰走到客厅接起电话,“喂?”

    “白玫瑰吗?我是戚至霖。”对方的语气显得十分理所当然,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该认识他一样。“呃,请问我们认识吗?”玫瑰小心翼翼地问,不想得罪人。

    戚至霖干笑两声,“是啊,我都忘了戚季予昨晚可是小气的不肯帮我们介绍呢!”

    她的眼蓦地瞠大,“你是那个……”笑得像只想偷鱼吃的坏猫!

    “呵,无所谓,我不介意向美丽的小姐自我介绍。我是威至霖,戚氏集团的副总裁,戚季予是我堂弟。”他讲这话时,语调中有些酸醋味,很淡,但玫瑰还是听出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若我说我被你的美丽吸引了,你会给我机会追求你吗?今晚一道共进晚餐如何?或者现在出来喝个下午茶?”

    “你知道我是戚季予买来的女奴吧?”

    “那又如何,他限制你不让你出门吗?你到底要不要出来?”他的口气有些不悦了,好像她给脸不要脸似的。

    她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这男人怎么如此不客气,一点尊重她意愿的风度都没有,她想若她开口说不,他一定会翻脸。

    果然——

    她冷淡地说:“对不起,我不太方便。”她着实不喜欢这个人,不想再和他谈下去。

    戚至霖冷笑一下,“你这个女奴架子摆得倒挺大的嘛!好吧,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总之这趟门你一定要出来,如果你想知道戚季予买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小时后半岛酒店咖啡厅见。”

    一个小时后,玫瑰准时出现在半岛酒店。

    她身着一袭黑色紧身洋装,搭配同款手提袋、鞋子。joe 为她挑选的这些衣服,每件都毫不吝啬地充分展现她的好身材,当她将外衣脱下时,整个咖啡厅的客人,男的惊艳、女的嫉妒,而早五分钟到的戚至霖,十分殷勤地迎上来。

    “你果然是天生尤物,让人真想一口吃了你。”

    玫瑰眉头蹙了起来,他这番露骨而冒犯的话,听了真不舒服。

    坐下后,她开门见山的说:“说吧,戚季予为什么要买我?”

    赶快说完她好赶紧回去,她没跟戚季予说她要出门。

    戚至霖一愣,有些无趣地道:“啧,看来我那堂弟对你的调教似乎还不足,一点情趣都没有,起码我们也先吃点东西再来谈嘛!”

    她仍是端着一张冷淡的脸,“我不是来跟你吃东西的,你想讲就讲,不想讲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他蓦然鼓起掌来,引来旁桌客人的侧目。“好,真不愧是老头子的亲孙女,那果决明快、不 唆的性子还具是和他一模一样。”

    “老头子?亲孙女?”

    他夸张地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我那亲爱的堂弟没跟你这个天涯孤女说你的身世吗?哎呀,我真笨,他若说了,你现在怎么可能出来和我喝咖啡聊是非呢?”

    玫瑰一凛,“我的什么身世?”

    “你是戚氏集团前总裁,也就是我们的爷爷的亲孙女。”

    “什么?”她几乎要坐不住的跳起来了,这事实来得令人诧然。

    “我听我弟弟冠佑说,戚季予买下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怀下他的孩子。”

    她脑袋里此刻糊成一片,闹哄哄地压根无法运转。“可是……可是如果我真如你说的,是你爷爷的亲孙女,那我、我……不就……”天!怎么会,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她不就和戚季予乱仑了?!

    戚至霖轻笑出声,“我听说你在台湾念的是第一流的大学,可是怎么看起来不像呢!”他调侃她,“我们是老头子收养的义子的小孩,和你有血缘关系的。”

    玫瑰这才松口气,脸上明显的放松表情又引来戚至霖一阵讪笑。

    “呵,看来戚季予真吃了你,要不然你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她稍稍思索了一下,大胆地推测道:“该不会是你们爷爷快挂了,想找我这个亲孙女来认祖归宗,顺便分遗产,而你们这些义子义孙的全没份吧?然后戚季予买下我……”她低头沉吟,“想要财产为什么他不娶我,而要我为他生小孩?”

    “你真的很聪明,给你点蛛丝马迹,你这女福尔摩斯就找得出凶手了。”他贼笑连连,“娶了你不见得保证拥有戚氏集团,集团仍在你名下,万一你闹离婚怎么办?可若有了你的小孩,那就不一样了,血缘关系毕竟是怎么样也切不断的,他就可以确保他在戚氏里的地位。”

    玫瑰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拿去骗三岁小孩,没人会信的。”

    她不相信,不想相信,天知道她当了二十多年的孤儿,早习惯没有家人,突然冒出个爷爷,还附带一堆觊觎家产的堂兄弟,叫她怎能接受?!

    戚至霖表情严肃起来,“你不信?好,就跟我去见见老头子。”

    玫瑰本来以为,她会见到一个有着冷酷神情、尖锐眼神和苛刻的脸部线条的老人,压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瘦成皮包骨,虚弱不堪的躺在床上,似乎连呼吸都很费力的病人。

    这座豪宅叫作“宁园”,屋如其名真是冷清得紧,一点生气也没。

    戚传光的房间很大,但只有几样原木家具,几乎没什么装潢,从这点似乎看得出来这老人节俭传统的一面。

    戚至霖一进房门就大呼小叫的,一点都不尊重正在休养的病人。“亲爱的爷爷,瞧!这是谁?”他拉着她,夸张的表情上满是得意。

    戚传光缓缓地睁开眼,在见到来者后,眼睛蓦地瞠得老大。“玫瑰……”

    她看着老人颤巍巍地伸出枯槁老朽的手想来拉她,她竟奇异的心里一点波动也没,静静地看着那只手。

    窗外夕阳光线照进来,他的手刚好伸进那片光影里,满是皱纹的手突然闪耀起光泽,身躯却是y暗的,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玫瑰恍惚看着,觉得这一切都是骗人,都是假的。

    她对妈妈还有一点点印象,记得她有一头美丽的红发和绿眼睛,妈妈身上好香好香,被她抱着好舒服。

    可是爸爸呢?爸爸的形象对她来说一直是个谜,她没有任何一点一滴关于父亲的记忆,他跟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像吗?

    在一旁特别护士的扶持和帮助下,戚传光缓慢而吃力的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靠在许多柔软的大枕头上。“他们找到你了!你……你知道我是……我是谁吗?”

    说完,他不知怎地重重咳了起来,那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声响,把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轻轻点着头,喉头像梗住什么,热热的,让她无法开口。

    “你可以过来让我仔细看看吗?”戚传光期待地看着她。

    她还是不动,像个美丽的木头娃娃。

    戚至霖推了她一把,“喂,爷爷叫你呢!”

    她干干地开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要我?”

    戚传光看了戚至霖一眼,“你先出去。”跟着偏过头吩咐特别护士,“你也先下去。”

    戚至霖不满地叫道:“爷爷,我好不容易帮你带了朝思暮想的亲生孙女来,你没谢谢我就要打发我走,这实在……”

    “ 唆!”戚传光沉声喊道,即使在病中,他的威严犹不减意气风发的当年。

    在那瞬间,戚至霖仿佛看到小时候老是板着张脸、严厉的爷爷,正愠声斥责他,一吓,连忙跟着特别护士的脚步,也退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现在的情景,跟电视里演的那种哭得稀里哗啦、喊爹叫娘骨血相认的场面,好像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年……”话才起了个头,戚传光就先重重地叹了口气,“全都是我这个刚愎自用老人的错。”他慢慢地说,客观而公正的说,把自己的错误和悔恨,一字一句的都说了出来。

    他说,她的母亲伊莉莎白是一个美丽的美国女子,他不是很清楚她和儿子戚继善是怎么相识相恋的,总之,待他发觉时,已是两人手牵着手,来到他面前说要结婚。

    “我当然反对,伊莉莎白是个孤儿,和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又是个外国人,我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接受这种儿媳妇。”

    后来,为了分开他们,他把儿子囚禁在这栋豪宅一年,给了伊莉莎白一笔钱,要她回她的家乡去,别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可谁知,被隔开的戚继善,精神日渐衰弱,有天竟趁看守他的保镖不注意,偷溜了出去,直往屋后的后山里跑去。保镖追赶着他,他一急,就从半山腰上的断崖跳了下去……

    “如果不是我的反对,继善不会死,我们一家子也不会走到如此田地,一切都要怪我。”戚传光发自内心地忏悔着。

    儿子死后,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伊莉莎白,日日夜夜诅咒着若没有那女人就好了,直到死之将至,他才蓦然惊觉,他这一生做错了多少事。

    “玫瑰,我就要死了,我只希望在死之前,你能陪我度过最后的时光。你能成全我这最后的心愿吗?”他祈求的目光直盯着她。

    玫瑰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她往后退了几步,“我……我不知道,我要想想,你们突然告诉我那么多事,告诉我我爸爸妈妈都是你间接害死的……”

    眼泪不知何时已爬满她整个脸颊,“而戚季予买我的目的居然是为了争家产?!我到底算什么?因为没有家人而吃的苦到底算什么!”

    她嘶吼着,想起小时候,老幻想着有一天,她那总是在梦中跟她笑得蒙蒙胧胧的父亲会来接她,妈妈或许死了,可是她安慰自己她还有爸爸,直到现在才知道,爸爸也早死了,她永远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惟一仅剩的亲人,居然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老天,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捉弄她!

    拉开门,她不顾戚传光在身后殷殷地叫唤,冲了出去。

    一到走廊,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玫瑰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们是骗我的……”

    戚季予深深吸了一口指间的烟,吐出,烟雾缭绕在他们之间,让她看不真切他的眼。

    当陈声告诉他,特别护士打电话跟他报告,戚至霖带了一个红褐发的美丽小

    姐来拜访老爷子时,他连忙放下了年度重要的企划案,和陈声飞车到这,还被连开了三张超速罚单,而来了之后,却只能在走廊上等待,心里急着,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急些什么。

    “你是老头子的亲孙女没错。”他苦涩的说出,发觉自己担心的,不是她这颗棋子被破了局,而是她的反应。

    玫瑰直直的看着他的眼,不让他逃避,颤声问出,“你买下我,要我给你生个孩子,是为了争夺戚家财产,是吗?”

    他困难地微点了下头。这毕竟是事实。

    “不!你们骗我、骗我!那我到底算什么!”她尖锐地喊,头剧烈地摇晃着。

    戚至霖在一旁凉凉地开口,“你是女奴嘛!喔,不,现在身价不一样喽,啧,摇身一变,倒成了落难公主哩。”

    戚季予扫去锐利的一眼,“你说够了没有?”

    “唷,亲爱的堂弟,别怪我坏了你的好事,戚氏这块大饼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一个人独享呢。现在我把玫瑰堂妹带到爷爷面前,也算大功一件,抢了你一点小光彩,你就恼羞成怒了吗?哈哈!”

    “够了,都不要再说了!”

    玫瑰捂着耳朵,她不想再听了,她要好好想一想,一个人好好消化这些巨变。身形一转,她朝来时路往外跑。

    “玫瑰,你去哪?”戚季予急急地拉住她。

    她挣脱开来,声音里没有温度,“让我静一静,我求你。”

    “你是我的女奴。”他僵硬而执拗地说。她是他的,这辈子都休想逃。

    她一怔,随即发出凄切的笑,“是啊,我是你的奴,你花一百五十万美金买来播种的奴……”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陈声却制止了他。

    “让她自己一个人想一想吧,我会派人跟着她。”

    香港夜未眠,街头满是人潮,店头的音乐声响得震天,但走在人群里的玫瑰还是觉得好寂寞、好寂寞。

    她用双手环住自己,浑浑噩噩地走着,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宁园离开来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