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玄幻奇幻 >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 第 34 部分阅读

第 34 部分阅读

低头应答道:“是。”

    “既然如此,这库房要好好修整一番了。前些日子,我路过花园西边,见那里的房子还很新,你就挑些贵重的东西搬过去就是了。对了,这事,也不要惊动其他人,免得传到了外头,就有难听的话出来。”在屋子里头的丫鬟,都是心腹,苏绛唇如此提点她们,她们自然也不会傻到到处乱说,只是在心里暗暗诧异苏绛唇这是要做什么?

    苏绛唇不理会其他人的想法,先是从宋氏的屋子里拿走全部的对牌还有印签,接着,就带着紫玉和珍珠去了苏锐的书房,由于苏绛唇经常去书房,那些外院的小厮见怪不怪的,一早避到一边去。等苏绛唇出来了,小厮才敢露面——

    第二日,魏丽娟还是按着邀约来了,苏绛唇亲自迎了她进来,到了苏绛唇的屋里头,遣走了身边服侍的人,苏绛唇双膝一跪,突然对魏丽娟道:“请姐姐救命。”

    第254章 噩耗传来了

    魏丽娟一急,急忙扶起她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折我的寿命么?快快请起,有话慢慢说也就是了。”

    苏绛唇执意要把话说完了再起身,魏丽娟没有法子,只能站着听她说话。等苏绛唇送魏丽娟出来的时候,笑容满面,令身边的丫鬟都诧异,这几日来,苏绛唇可是半点好颜色都没有,如今这是怎么了,和魏小姐说了半天的功夫,居然就笑容满面了。

    三日过后,噩耗传来了,苏锐乘坐的船只遇到劫匪,在半路上沉了,苏锐一干人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宋氏是头一个听到噩耗的人,两眼一翻,就昏迷过去了,苏绛唇听到这个消息,饶是心里有准备,却还是经不住,也昏了过去。等珍珠和紫玉将苏绛唇掐醒了,苏绛唇一睁眼,就看到几个小丫鬟拿着白色灯笼,要换掉屋子里的红色灯笼,她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下来,将灯笼抢过来,狠狠在地上踩着,然后指着那些小丫鬟的鼻子骂道:“贱蹄子,谁让你换了?你们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爹辛辛苦苦挣钱回来,养活了你们这帮废物,不是让你们诅咒他的”珍珠和紫玉第一次看到苏绛唇如此愤怒,急忙安抚,然后冲着小丫鬟使了眼色,小丫鬟知机的退下去。

    苏绛唇狠狠瞪了她们几眼,然后道:“把宁嬷嬷叫过来。”

    珍珠和紫玉一惊,自从老爷的噩耗传来了,宁嬷嬷就忙着置办丧事所需要的一应物事,这个时候,哪有什么空闲。

    苏绛唇怒了,将手里的茶盏狠狠砸到地上道:“我让你们去叫宁嬷嬷,一个两个的,跟木头那样杵着有什么用?都是没有用的东西,关键时刻,没有一个顶事。”

    苏绛唇的暴怒,让紫玉和珍珠心惊,急忙差人唤了宁嬷嬷过来,宁嬷嬷身穿一件素白的衣衫进来,苏绛唇见到宁嬷嬷第一眼就道:“脱下来,通通给我脱下来,谁要是在我跟前穿这些衣衫,我通通打死,通通打死。”

    宁嬷嬷第一次看到苏绛唇如此暴怒的样子,心里暗暗吃惊,难道小姐是疯魔了不成么?不过,她还是赶紧除下白色的衣衫,然后对苏绛唇道:“还请小姐恕罪,这都是太太的吩咐。”

    苏绛唇冷冷一笑,“娘现在的身子骨,你比我还清楚,难道她现在还能主事么?”

    宁嬷嬷一惊,苏绛唇这话不就是说自己狐假虎威么?于是她低着头道:“奴婢不敢。”

    “我不管你敢不敢。总之,我爹现在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只要一日不见到他的人,我就当他还活着,你们——”说着,苏绛唇指着屋里头一个个人的鼻尖道:“但凡有一丝良心的,就不要诅咒我的父亲。”

    “从今日起,府里头的大小事务,都由我统管着,你们但凡有一丝懈怠,就休怪我不念旧情。”苏绛唇冷着脸吩咐道,她年纪小,弹压不住人,唯有用威势来压服这些人,不管在其他人的眼里怎么想着她这个主子,总之,她现在必须像一只老虎一样,死死护着自己的家人,否则的话,这些没有主心骨的奴才,就会反了天,把他们这些做主子的,当成纸糊的老虎那般耍弄着。“外头的铺子,若是有什么异动,一律报给我。宁嬷嬷,你若是敢瞒着我一丝半毫的,就不要怪我不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知道吗?”

    宁嬷嬷见到苏绛唇像是被恶鬼附身一样,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这股气势,饶是她一个见惯大世面的嬷嬷也胆战心惊了几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丫鬟哭哭啼啼在帘子外道:“小姐,不好了。族长他们来了。”这个小丫鬟的本意,是想着苏绛唇此刻正悲痛,如果自己去报信的时候,装着很悲伤的模样,兴许就能得了主子的青眼,却不想,苏绛唇此刻最忌讳哭哭啼啼,樱唇一抿,随即绽开一抹笑道:“嬷嬷,这事你看着办,至于我,自然要好好拜会我们的族长大人。紫玉,你带上剑,珍珠,你吩咐丫鬟和婆子,都给我带好了棍棒。”人家说关门打狗,今日,她就要试试看,这关起门来打几只恶狗,煞煞这些居心不良的人威风,看谁还敢把主意动到苏府头上?

    等苏绛唇一走,宁嬷嬷无奈扫了那个报信丫头一眼,然后对身边的一个婆子道:“把她捆了,发卖出府。”没有眼色的东西,居然在这个时候上赶着给主子添堵,这不是自寻死路么?那个丫鬟听了这话,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卖了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保跟跟联跟能——

    苏绛唇一到了客厅,就看到客厅里多了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们身上都穿着织金直缀,头上戴着金冠,留着胡须,一副很慈祥的模样。只有苏绛唇知道,这些人端着一副慈悲的模样,其实,就是一匹匹狼,恨不得在自己的父亲过世之后,瓜分了苏府全部的家产,甚至是要将她们母女赶尽杀绝,就因为这样,宋氏才不得不将自己托付给了外祖母家,就是希望借着宋氏的这个名头,保下女儿一命,还有丈夫手里的一些产业。想不到,今时今日,她还有一天要重新面对这群饿狼,她的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锋利无比,如果真的阻止不了这些饿狼的话,她不排除和这些人同归于尽,甚至要他们一个个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过,人家都说了,先礼后兵,自己也不能一上来就先兵后礼,于是苏绛唇很乖巧的上前给那些长辈行礼。其中一个最年长的,拍了一下桌面道:“你娘人呢?怎么让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出来招待我们这些长辈的?”

    第255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个人就是苏氏的族长,平日和父亲最是要好,父亲一遇难,他都没有想着先帮自己的父亲料理后事,就开始盘算起父亲的产业来着。犹记得,他当年步步相逼,孱弱的宋氏在客厅里死死抱着女儿,苦苦哀求那些人,这些记忆,犹如刻在苏绛唇的骨子里头一样,如今,这些记忆也正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苏绛唇低着头,小声地回答道:“娘,旧疾复发,如今正卧病床上,动弹不得。”这句话,让那些族人顿时有了一丝喜色,女主人不能主事,那么,他们想夺过这些产业,不就轻而易举的事情么?族长望了其他族人一眼,然后转过头和颜悦色对苏绛唇道:“听闻你爹爹遇难,我心里难受得很。”

    苏绛唇握紧袖子里的刀刃,恨不得一下子就捅进这些人的心窝里,难受?!这些王八羔子,只怕暗暗幸灾乐祸,不过,她不能在此时发难,于是她顺着话头道:“多谢族长的关心,惟今之计,还是多派人去打探父亲的下落才是正经。”

    族长眼里闪过不屑,苏锐的死活,与他有什么相干,他只要拿到该得的那部分,哪里还管那姓苏的是死是活,当然,若是那姓苏的没有死成,自己也不怕,拿到这些产业,变卖掉,到时候,他上哪里要回来?想到这里,族长像是见到很多银子摆在面前似的,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

    苏绛唇看到族长的笑容,心里越发的愤恨,就是这些族人,父亲还花那么多银子养着,结果,全部喂了一群饿狼。不过,这不打紧,既然重生了一回,难道自己还能像前世那样,软弱无能的躲在母亲怀里求着庇护么?

    “这事,我们自然会操办。不过,你爹在外头的生意,是一日都少不了人帮衬着。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哪能坐视不理?就想着,先帮你爹爹把生意打点起来,等你爹爹回来了,再一并还回来,你看如何?”族长见苏绛唇年幼,就想着诱哄几句,说不定人家就把印信这类东西交出来,到时候,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苏府的产业纳入名下。

    好个不要脸的老货,居然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我苏绛唇那么愚蠢么?前世,这些人舔着一张老脸,硬是说爹爹有一部分产业是族产,苏家又绝户,那么爹爹名下的产业该归到族人名下,而不是由宋氏这个外人带走。宋氏发誓不改嫁,也绝对不会将产业变卖,那些人却是不信,除了一些宋氏名下的产业,还有苏锐当初为苏绛唇置办的嫁妆外,偌大的家业,有一大半是归他们瓜分的,当然,还有一小半,进了宋府。可怜自己年幼无知,把宋府当成了大恩人,却不知道,就是宋府的人还打着母亲那部分的主意。在宋氏名下的产业虽然不如苏锐的多,却也是一笔大财富,苏绛唇以前不知晓这些财富意味着什么,直到要死了那刻开始,才知道那些金银财宝,就是她立世的根本。

    苏绛唇微微一笑,然后冲着一个丫鬟道:“你们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你没有看到族长的嘴都讲干了,还不拿好茶招待人家?真是没有眼色的东西,我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娘一时半刻的也不能主事,你们一个个就反了天,居然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头了?亏我爹娘这些年养着你们,原来这些银子都喂了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去了。”说着,说着,苏绛唇的眼睛就转到了族长身上。

    族长身边的一个男人正要出声训斥,却被族长拦住了,他道:“你瞧瞧,家里没有一个主心骨,就是成不了事。你爹不在,你娘和你是个弱质女流之辈,外头的事情,你们这些内宅的妇人,哪里主持得过来?”

    “这话就说差了,族长,往日里,我爹不在,我娘还不是主持的好好的?这外头的那些管事和掌柜的,也不是那等没有眼色的东西。再说,这都是苏家的内部事务,怎么好劳烦族长你费心了。知道的人,夸族长是好人,慈悲心肠,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族长你仗势欺人,夺了我们苏家的产业。”

    “啪”一声,族长站起身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苏绛唇依旧老神在在,对族长的愤怒无动于衷,敢做,还想着不让人家说出来,真真可笑,“族长你生气什么?我不过是替你老人家抱屈,这年头,好心都是没有好报的,你还是回家,好好管好自家的事情就好了,苏府的事情,还是不劳你费心了。”

    “你——”族长早就听说此女不简单,却不想,她居然敢跟自己对上,“你这个不孝女,你爹出了事情,居然还穿红带绿的,简直是不孝至极。”

    苏绛唇讥讽道:“不知道族长怎么肯定我爹一定回不来?还是说,你老人家压根就不想着我爹回来?”说着,苏绛唇的眼里散发着一股凌厉的光芒,她前身做过厉鬼,身上无论怎么掩饰,多少还藏着那股凌厉的杀气,如今被族长一激,这股戾气就散发出来。

    族长虽然见过大世面,却想不到在一个年纪不足十五岁的小女孩身上看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气,双腿微微一抖,这是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居然比她爹看着还要可怕几分。不过,一想到自己族长的身份,族长要挺直了腰,怒斥道:“小小年纪,还妄想母鸡叱晨,实在是可恨,可诛。”

    苏绛唇闻言,还是冷着笑脸道:“苏府是个小小的弹丸之地,谈不上什么母鸡叱晨,何况,当今的王皇后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族长此话,是不是对王丞相有什么不满么?若果如此,真真是对不住了,我家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王皇后趁着皇帝年迈,把持朝政多年,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族长这话,不就是直指王氏一族么?

    第256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你—”族长想不到苏绛唇居然把一句话给曲解成这样,这要是落到王丞相的耳朵里,自己还有小命在么?“伶牙俐齿,你的女德,女诫都学到哪里去了?”

    “女德,女诫,我一直铭记在心,可我从未听说过,作为女子,连半句话都说不得。敢问族长,这是谁立下的规矩?还是说在族长面前,我身为苏家的嫡长女,连开口说话的体面都没有?”苏绛唇好笑道,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能不觉得好笑,就稀奇了。

    “苏绛唇,你虽是苏家的嫡长女,日后却是外嫁之人,自然算不得苏家的人。如今你爹爹不在,这族里托他掌管的产业,族长自然有权利收回去,这种事情,容不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插嘴。”那个男人,还是忍不住跳出来说话。

    苏绛唇认得他,这个人化成灰了她也认识,就是他在前世里第一个出头,头一个冲进父亲的书房,夺走了父亲的印签,将苏府的产业改到他名下。当初她和娘真傻,居然信了当初做平州知府的舅舅宋丰的话,真的以为苏家的产业里有族产。为了避免和族人再起冲突,母亲含泪吞下苦果,偌大的产业被夺了去,却不敢去告,就怕会影响丈夫生前的美名,也怕族人会因此记恨女儿,破坏女儿的婚事,咬牙认下了这笔糊涂账。今世重生,她细细思索一番,还问过父亲,才知道,自己家还有产业在族里,是为了给族里贫困户提供开销的,加上,自己父亲每年供应的金钱,买下来的祭田,这苏氏一族就等于靠苏锐养着。当年的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些如狼似虎的族人?

    “真真是笑话,我苏家的人,插不了嘴,请问,还有谁插得了嘴?”苏绛唇还是一脸镇定,“我日后就算要外嫁,那又如何?难道我外嫁了,就不是姓苏,就不是代表苏氏的颜面么?”

    族长恼怒瞪了那个人一眼,然后道:“他说的是糊涂话,你不必计较,不过,你爹爹的产业,的确有族产,现在你爹爹不在了,理应交出来才是。”

    苏绛唇听了这些话,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知道族长有什么凭证?若是有的话,苏家自然不会说二话,立马归还。”

    族长一窒,这不是临时的借口么?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不耐烦,对族长道:“你跟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家家说什么道理,我们去把苏锐的印信拿到手里,到官府里头备一个案也就是了,难道我们苏氏的族人,就不能拿回自个儿的产业么?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说着,那个男人带头往书房那个方向冲去,苏绛唇立即放声喊道:“要是有疯狗乱闯书房,一律打死。”

    这话一出口,那些拿着棍棒的婆子全部刷地一声出现,拦住族人的去路,苏绛唇从厅子里慢条斯理的走出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谁要是想当疯狗,就闯过去,我就不信,那棍棒落了下来,还能长了眼睛不成么?”这就是说,打死是不论的。

    “你敢?!”族长深深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侵犯了,“我告诉你,你若是不让这些家奴让开的话,我明日就开祠堂,看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苏绛唇拍了拍胸脯道:“我怕,我真怕。我真想不到,身为苏氏的族长,你居然如此的不要脸。我爹生死不明,你不帮着打听也就是了,居然趁着我们苏家落了难,居然就带着几个狗腿子上门抢夺人家的家产来。开祠堂是吧,你就开吧,我倒要看看,苏家的列祖列宗们是如何看着他们的子孙是怎么灭掉自己的一支血脉。我倒要让整个平州的人知晓,身为苏氏一族的族长你,是如何欺侮妇孺的。”

    “你——”族长的脸从白转到黑,黑转为白色,再到青色,最后,他冲着后头的人道:“把这个目无尊长的小丫头绑了,我明日就要开祠堂,主持族规。还有,你去拿苏锐的印签,没有道理占着族产还不给的天理。”

    苏绛唇从紫玉手里一把夺过了剑,铿锵一声,那剑就出鞘了,凌厉的寒光,瞬间将所有的人脸色都映白了,谁也想不到,一个娇弱的大小姐,居然会如此有魄力,拿起剑来了。

    苏绛唇手里握着利剑,对苏氏族人道:“今日想要从这里过去,先要问问我手里的剑,要是不怕死的,尽管来吧,当然,杀人要偿命,你们杀了我,就得陪上你们的命,我杀了你们,大不了也是一条命,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踏着我的尸体去我爹的书房,夺我苏家的产业,染指我苏家的基业?”

    如果刚才苏绛唇的杀气,让族长等人心头直打冷战的话,那么此刻面对着满脸杀气的苏绛唇,他们全部都被镇住了。慢说一个女子,就是成年男子,在长辈的威压下都会让步,偏偏苏绛唇却在此刻,不但不让步,还步步紧逼。

    她往前踏了一步,“今日,要么打死了我,你们拿走产业,要么,你们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如若不然,我必将你们这些年做的丑事公布出去,到时候,我看你们有何脸面在平州立足?有何脸面活着?”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胡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