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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地教着他,小哲,叫姑姑,我是姑姑。而让她惊奇的事突然发生了,小哲忽然张嘴叫了声“妈妈”,而且咬字格外清晰,起初她愣了,看着小哲可爱的样子,心底突然变得温暖柔软,她紧紧地抱住小哲,眼睛湿润了,“对,我是妈妈,小哲,我是妈妈。”

    从那天起,小哲学会了叫妈妈,而且把斯人当成了妈妈,只要看到斯人在,他不会找别人。晚上斯人很少陪他,可是只要陪着他,他就会把胖胖的小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去,斯人会像别的妈妈一样把衣服拉上去喂他,虽然她没有奶水,但是她感觉小哲依旧快乐的吸吮着,而她也体味着一种做母亲的感觉。而这时候,如果欧阳治恰好看到的话,会像大孩子一样和小哲抢奶吃,他会霸占住另一边,很吃味斯人对待小哲的方式。的确,小哲和斯人的亲密是任何人无法介入也无法取代的,这点两个男人都分外吃味,只不过是一个表现的更厉害而已。

    斯人一直以为堕落与不堕落是她自己的事,可是当她碰到程拓的时候,她的这个观念堪堪破碎,程拓的目光那样深刻的留在她的脑海里,那深邃的眼眸里有着怎样的吃惊沉痛,她不敢去想……

    那天照样和楚童他们在一起跳舞喝酒,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自那次教室放纵之后,斯人一直被沈四和欧阳治霸着,已经有些天不外宿了,这次四个少年都想带着斯人回家,争执不下,斯人取了一只啤酒瓶,搁在桌子中间。

    “那就用这个来决定吧,等它停下来,瓶口对着谁我就跟谁回去。”她转动了瓶子,就像童话里的公主开启了一个魔咒,瓶子不停地转着,慢慢缓慢,停下来,瓶口正对着楚童,楚童打了个响指,其他男孩皆有些失望。

    斯人跟着楚童回了一品观澜,一进门,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楚童将斯人压在门上,一边吻着她一边撕她的衣服,斯人也回吻着他,身子紧紧地缠在他身上。楚童将她抱了起来,压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此时的斯人已经是半l,楚童很快进入她,压抑了数天的情欲让少年急躁狂烈,斯人在他身下叫着,半吟半泣,像是承受又像是索取。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程拓走了进来,刚一开门,靡丽的声音扑面而至,程拓并没有被吓倒,而是习以为常地摇摇头,唇角带了些无奈的笑意。这个时期的男孩儿他非常了解,特别是楚童,他们的乖戾和叛逆往往延拓到私生活上,糜乱的达到曾让他吃惊的地步。但是这是楚童自己的事,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他还是不会过多干预的。

    正对客厅的沙发上,楚童身下压着一个少女,她上身l着,身体格外白皙纤细,蛇一样缠着少年,而少年在用力地撞击。程拓并不想窥视,只是这一景象一开门就无可避免地映入眼帘。他也并不是守旧的人,没有觉得多尴尬,反而在心内感叹原来这样的事也会让他想到力度、健美、纤柔、契合这些美丽的词汇。

    只是刚这样想着的时候,少女汗湿的发丝慢慢滑落,她循着声音扭过脸来,那样一张清纯素净的脸蛋儿,因惊讶而张大的眼眸。程拓愣在了那儿,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少女会是乔斯人。斯人竟会和楚童……不知道心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呼吸急促,好像有什么卡在胸口,卡的他很不舒服。

    她的惊讶只一刹那就没有了,楚童已经将沙发上的一个毯子包在她身上,而他抽身出来,胡乱地拉上长裤,身上也还算规整。而斯人整个身子裹在毯子里,只露出小小的脸蛋,凌乱的发丝披散着,她缩在沙发上,像个不良少女。

    楚童并没注意到程拓的目光还在她身上,他只是满不在乎的喊了一声,“舅,你怎么来了?”,并不等程拓回答,他就抱起斯人往卧室走,“我让她去换件衣裳。”

    程拓的心突然抽了一下,楚童的态度和以前对待其他女孩不一样,他以前也撞到过几次,楚童只是从她们身上爬起来,满不在乎的叫她们滚蛋,完全不在意她们还是赤身l体。

    卧室的门轻轻打开,斯人从里面出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抬头向她那边望过去。她洗了澡,发丝湿漉地垂在胸前,穿着楚童的一条长t恤,一直垂到她的膝盖,显得格外娇小文静,像个乖乖的高中女生,如果没有撞到他们的话,如果她不是穿成这样……她的样子依旧会骗人……程拓闭了下眼睛,将视线移开。

    斯人看到茶几上放着几本精致的杂志,封面上的模特居然是楚童,他的帅气平时几乎被她忽视,而登上杂志的他却显得分外的抢眼醒目。她走到楚童身边,发丝上的水珠滴在他的手背上,楚童抬起头,对她一笑,十七岁的男孩居然也拥有这样宠昵的眸光,然后他把她拉坐在他的膝盖上。

    “舅,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乔斯人。”楚童并不避讳在程拓面前的亲密动作,并且大方的做着介绍。

    “乔乔,这是我舅舅,程拓。”

    “舅舅?”斯人沉静的目光有些讶异地看着程拓,程拓也在平视着她。

    “是啊,没想到我有这么年轻英俊的一个舅舅吧?”楚童笑着说。

    “嗯。”斯人掩饰的点点头,又看向程拓,“你好,程……先生。”

    看来她不打算承认认识他了。程拓自嘲地扬起了眉,停了一下,才慢慢说,“你好,乔小姐。童童,我不知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们……交往有多久了?”程拓自觉自己问的有些艰难。

    一五六 坏女人怎样炼成 6()

    楚童笑起来,“舅,以前你从不管这些事的,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很喜欢她。”说着他在斯人额上亲了一记,斯人没反应,低垂着眼睑在他怀里坐着,很乖的样子。程拓的心又沉了沉。楚童又说,“舅,你不会只是为我送样刊吧?”

    “不,有些日子没见,过来看看你。二来,这家杂志社下个月举办一个年度盛典,邀请你去参加,邀请函就在书里夹着呢,当天会有许多演艺界和成功人士参加,你不妨去看看。”

    程拓没坐一会儿就走了,和斯人几乎没什么交流,楚童送完程拓回来,看到斯人穿着他的大t恤窝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突然出声,果然吓了她一跳,她抬起头,眼睛里有些疑惑,“他是你亲舅舅?”

    楚童一笑,坐在沙发上搂住她,“当然了,怎么了?不像啊,不过他和我妈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关系很好。你放心,我的事我舅不会管的,他很罩我,但平时很有分寸,很民主,他不会过多干预别人的私生活。”

    “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你不是吗?”楚童反问。

    “当然不是,你这么说你舅舅会误会的……”

    “那你是什么?”楚童不笑了,“你想让我怎么介绍,你是我的性伴?还是我、宁二我们四个的玩物?”说着,楚童已经再次将斯人压在了身下,那件肥大的t恤被他一手剥了下来。

    没过几天,程拓出现在幻七酒吧,他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要了一杯酒,将目光投向舞池。音乐很嘈杂,舞池里很混乱,但他一眼就看到了斯人。她一直在笑,他却觉得那样的笑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感觉很假,很夸张,她的身体舞动的肆无忌惮,蛇一般妖娆,很媚惑,却让他觉得陌生。

    他看到了楚童,也看到了包括楚童在内围绕在她身边的四个少年,凭着多年的敏锐,他立刻就发现了她与他们之间的暧昧,难道不止楚童吗……他转着酒杯,眉蹙起来。他以为她没有发现他,却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不管在哪里出现都是最引人注目的。

    斯人踩着节奏走过来,手里握着酒杯,手臂绕过他的眼前,轻轻扭动着身体,香气袭人,柔软入骨,极度的媚惑。他只是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斯人与他碰碰杯,“程先生真是稀客,我敬你,欢迎你常来。”,程拓没动,斯人喝了一口酒,唇角潋滟,她俯身,湿润的唇印在他的腮上,“要不要请我跳支舞?”

    “斯人……”程拓沉沉开口,却被斯人打断,“怎么了?不要么,那么想不想要我?只要你点点头,今晚我就跟你回家。别说你不要,你以为我猜不透你们男人的心思吗,你们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不过是想和她上床,不是吗?程先生,不然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想和我睡觉吗?”

    “乔斯人!”程拓连名带姓地喊她,“你醒醒吧,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究竟是为什么你要这么作践自己?这里不适合你,不是你待的地方,跟我走,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解决,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别继续留在这儿,你不要害怕,我对你没有别的想法,没有不良目的和企图,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我会帮你的……”

    斯人歪头笑了起来,“程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我们明明刚刚认识,什么朋友,帮助……我只是看你是楚童的舅舅才过来打个招呼,你别误会,刚才就是个玩笑。”

    “乔乔,你干嘛呢,快过去跳舞。”楚童过来拉起斯人,“舅,你怎么也有兴趣泡吧,要不要一起跳?”楚童漫不经心地打着招呼,知道程拓不会过来,他一边说一边早把斯人拉远了。

    斯人再看向那边的时候,桌子已经空了,她自嘲地笑笑,继续扭动着身体。

    “表哥来做什么?”宁二瞥了眼斯人问楚童。

    “不知道,大概恰好路过吧。”楚童简短回答。

    “他们认识吗?”宁二不经心地问。楚童还没答,张朝也问斯人,“乔乔,你怎么认识楚童他舅舅的,看你们在一块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啊?”

    “别他妈放p,乔乔和舅舅前几天才在我家碰面。”楚童说,却也问斯人,“和我舅舅都说什么了,这么半天?”

    “是啊,和咱表哥说什么啦?”李尚故意占楚童的便宜。斯人看看李尚又看看楚童,“你们这是什么称呼啊,乱七八糟的。”

    “这个啊。”大嘴张朝抢着说,“你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吧,刚才那个男人是楚童的舅舅,这个你知道,不过你肯定不知道那男人的妈和宁二的妈是亲姐妹吧,也就是说他是宁二的表哥,然后可以推理出宁二其实是楚童的表舅……”

    “呸,你大爷!”楚童骂道。宁二笑,“张朝说的有道理啊,你可从没管我叫过舅舅,我不是亏了?”

    “滚,你还是我祖宗呢。”楚童转向笑着的斯人,“和我舅聊什么了,平时我和他都有代沟。”

    斯人笑着说,“也没聊什么,他就是问你有没有欺负我,让我小心点。”,她的话语一落,一边的三个男孩都起哄,楚童警告地扫了一圈坏坏地说,“欺不欺负他不是都看见了吗?”,斯人脸蓦地红了,那三儿又轰地嚷了起来,都嚷着问楚童是怎么欺负乔乔的,要交代细节呀云云。

    斯人趁他们起哄的时候去了卫生间,出来时却被四个少年堵在了门口,娇笑着问他们要干什么?四个只是坏坏地笑着将她拉进了一个门里,五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是什么情景,斯人被他们七手八脚地剥光,纵使她想跑,想反抗也不能对抗四双手,况且他们每一个拉出来不比她强壮?只能装坚强,装放纵,却被少年们的狂烈放肆弄的哀吟连连。

    一五七 坏女人怎样炼成 7()

    沈四一回到包间里就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屏幕,酒吧里并没有斯人的踪影,他的手指点击超强搜索模块,终于斯人被定位于女洗手间,在看到洗手间某一隔间内y靡的情景时,他的脸整个y冷下来。

    “吕经理,带兄弟去查一下女洗手间,就说寻找失盗物品。”他冷冷的命令。

    当有人强行打开某间内锁的卫生间门时,四个少年揽着斯人走出来,吕经理向斯人点头,恭敬地叫大嫂,又说,“这四个人怎么回事?怎么擅闯女用卫生间?”,斯人说,“我身体不舒服,他们四个怕我有事,所以进来看看,怎么,吕经理有异议吗?”,吕经理连忙说不敢。

    斯人刚说了声走,抬眼见沈四走了进来,沈四说,“身体不舒服还乱跑,让我看看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酒喝多了?”说着,他走过来一把抱起了斯人,“看你像个当妈的吗?你有几天不陪小哲了,有时间陪陪小哲比什么都好。”说完,他已经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把斯人抱了出去。

    斯人躺在沙发上斜斜地睨着沈四,“吕经理是故意的吧?”

    “是我派他去的。”沈四手支在她的腰前,手指勾画着她的脸蛋儿,“小妖精,越来越没谱儿了,在我的地盘上也敢乱来,好歹给我点面子,让我眼不见心不烦。”

    斯人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扭过身子,咬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地像吮着男人的某处,“连这个你也能看见?在卫生间里安装摄像头是不是侵犯了客人的隐私?你的地盘?你的地盘不就是怂恿人卖y嫖娼吗?连这里的老鼠d都不干净,更不要说卫生间了,我借用一下都不行吗?”

    沈四捏住了她的下巴,斯人疼的叫了一声,“别人都行,你不行,你再和野男人乱搞就给我滚到外面去,别让我看见。”

    “我偏不,看不过就别看,或者你去找别的女人玩不就行了?”

    “那你就试试,看我把那四只公狗一个个给阉了。”

    “你敢,他们可都是有来历的,纵使你这样的身份也要去坐牢。”

    “你说我敢不敢?”沈四近了她,眸里的笑意y毒如蛇,斯人打了个寒战,沈四蓦地放开她走了。

    斯人日日放纵,夜夜笙歌,她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没有什么再值得等待。而在某一天,酒吧里再一次进来了两个相貌出众的男人,他们坐在桌边,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却吸引了酒吧里所有女人的视线。

    只有一个女人没有看他们,那就是斯人。可是她知道他们来了,她能感觉到他们的气息,味道,存在。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兴奋、放纵、妩媚、张扬,扭曲的身段,赤ll的眼神,大尺度的勾引,甚至妖娆的身体攀在男人身上模仿着暧昧地动作……一眼都没看他们,却知道他们一直都在看着她。

    欧阳洛从坐下到离开几乎只有一分钟的功夫,他没有和林锐打招呼,站起身走出酒吧,发动车子,轰的一声开走了。斯人看到了他的背影,她笑着,跳着,舞着,痛快着,她知道今后这个男人再也不会踏足这里一步了。而林锐,她的心蓦地疼了一下,他还坐在那儿,一直看着她,眼眸仍是温淡的却带着浓重的忧虑,包裹着她,挤压着她……让她一秒不停地提醒自己,他再也不是她的阳光,他是杀死她孩子的刽子手,她不会心软,不会存留任何的感情。

    夜色慢慢降临,当她和几个少年相拥着离开,忍不住回头,他还坐在昏暗的桌边,默默地看着她,不说任何话,没有任何行动,只用一双救赎般的眼睛看着她,看她和别的男人亲昵、离开,就如同他亲自握着她的手用小刀一刀刀凌迟自己的心。

    而后,林锐成了幻七酒吧的常客,以前,他是从不会在这个喧闹的场所逗留的,而现在那张桌子几乎成了他的专属,隔两三天他便会来,静静地坐在那儿,经常有女人过去搭讪,他只是淡淡地笑一笑,并不说话,任她们坐下来静静地陪他或者识相地走开。即使他不来,也没人再去占那张桌子,因为别人再坐在那儿,会让人觉得如同东施效颦。

    第二天,斯人收到一张请柬,欧阳洛和米兰的订婚典礼,握着那张精致的请柬,她内心有微微的波澜。欧阳洛曾是她的丈夫,而米兰曾是程拓的未婚妻,而如今欧阳洛和米兰却又戏剧化地凑在了一起,这不知又是哪一出?

    沈四和欧阳治都是要出席的,欧阳治倒没说什么,只是沈四执意要带上斯人,斯人摇头,她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不过她备了一份大礼让欧阳治带过去,并让他带话,亲口告诉欧阳洛,她祝他和米兰百年好合。

    安妮百无聊赖,因为今天公司大半的人都去参加欧总的订婚仪式了。而安妮却有点无法适应,因为欧阳洛的订婚事先没有透露过一点风声,更没有半点的征兆,他是什么时候和米兰交往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连最狗腿的小报记者也没有抓到一点端倪,而安妮仍记得昨天的山呼海啸,此时犹有余悸。昨天欧总回来,进了办公室,她就听到几声砰砰乱响,闷雷一般,吓得她不敢发出半点动静,更不敢进欧阳洛的办公室查看。

    欧总已经多久不曾这么发火了,还记得他以前几次不多的发作都是因为欧太太的缘故。安妮跟了欧阳洛有些年头,婚前和婚后的他变化太大了,安妮知道婚前的欧阳洛有过很多女人,zo的女演员几乎都或长或短地跟过欧太子,而在安妮眼里,欧阳洛有放纵的资本。但婚后,那些女人便绝迹了。而前不久,安妮听说欧阳洛悄悄地和太太离婚了,安妮几乎有点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因为欧总几乎成了素食动物,倒贴他的女人有的是,可在他的眼里皆是不屑,这个欧太太是何许人也,竟然能让欧阳洛这样的男人性情大转变。而今欧阳洛再度订婚,那他离婚的消息确实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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