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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所致。”

    殷佑好讶异地问:“失去法力?不能再修练吗?”

    “她们的法力来自头发,一旦失去了,便也就没有法力如平常人。她们目前仍是光头状态。”

    “但头发可以再长出来啊,为什么要当光头?”

    白逢朗笑道:“我想,今日以后,她们可以长出头发了。”

    “啊!我明白了!当年星一定是把那些女人的头发揪得一根也下剩,还恶劣的施法封住她们的能力。除了借她们发中的法力封印令牌之外,还回报她们因这封印而再也长不出头发,至今五百年。我就说嘛,平常我们若是不小心讲了他不中听的话,他就会报复了,何况那些女人还差点杀死他咧,他就算要咽气也会先报仇再说。”

    没错!典型的星罗作风。

    “为什么我打不过那些女人?”

    “因为去营救佑佑之前,你已受伤,否则发狼族没法得逞。”白逢朗回答星罗,同时因着这位同事从未变过而微笑。

    “我想她们一定后悔到今天。”朱水恋咋舌,转身推了推仍兀自哀怨的曼曼。“喂,死女人,你在郁卒些什么?”

    “人家的头发啦,一下子长出那么多,我这辈子的份量都长完了,天哪……”呜……

    她好可怜哦,老天爷怎么可以亏待美女?难道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季小姐,你放心,这些并非你的头发,只因你的发质与发狼族的人相同,于是才会与星身上所封印的长发相吸引,不断的碰撞出共同的磁场,今日星才能借由你来释放这些头发,解除封印。”白逢朗说明。

    “对嘛!又不是你的颤发,别杵在角落了,难看!”朱水恋欲拉起她。

    “可是这么多又那么长的头发仍是千真万确的长在我头上呀!怎么办?”

    “剪掉。”朱水恋不以为这是问题。

    殷佑摇头。

    “不行啦,那上面有法力,剪不掉的。叫星罗弄一弄就好啦。”

    “没空。”星罗一把拎起殷佑。“别忘了要谈正事。”眼前他只想谈这件事。

    “那我怎么办啊?”季曼曼捧着一地的头发叫道。

    “房子有点脏,去拖地吧。”

    哇咧!这是人话吗?

    没有意外,条件很快的谈拢。

    不然能怎么办咧?土匪头一手甩著令牌、一手钳着殷佑小王子的颈子,好声好气、诚意十足的“谈”,想活命的人都会愉快的向土匪打包票:ok、没问题、一切包在小弟身上。

    所以喽,如此这般的,狼王令的最后一块终于顺利到手了,它很快的融入殷佑的额内,并迸发出强烈的金光,让人睁不开眼。

    “各——位——观——众——噢!”当金光正要消散之前,里头傅出变声期少年特有的鸭子叫,但才说完四个字,没能有更多的搞怪,被一枚无影脚硬生生踹出了一句痛呼,让所有神秘遁逃于无形。

    一名十六、七岁俊美的少年从金光里踉跄了出来,不时揉着自己被偷袭的小p股。

    可恶的元旭日!

    “悠悠!”

    “佑佑!”

    彷佛千百年不见的爱侣,声音里满是激昂的缠绵……

    “有没有很惊艳?有没有吓一跳?我是殷佑哪!不只是小金狼,不只是六岁的小佑佑,而且还是跟你一样年纪的大佑佑哦!比混血儿更好看,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金狼族王子,唯一匹配得上你的男子汉,你说对不对啊……”

    于悠喷笑出来,对他的耍宝笑不可抑,更是无力制止。随他去了,她跟大伙是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了倒是真的。

    “请你记得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会成功的回来迎娶你当我的王妃,让我们过着童话世界般的生活。千万不要哭,我的宝贝,在你还没为我的离去落泪时,我已经回到你身边,相信我。我……去……了……”

    金光闪呀闪的,像是将坏未坏的电灯泡。以为自己将很耍帅的消失的人,便一直尴尬的在原地飘啊飘的。

    耶?怎么还在?

    韩璇是一群冷眼群中最好心开口指点迷津的人。

    “请别忘了护令使者的职责,毕竟你这样自己玩下去也不是办法。”

    “佑佑!傻瓜蛋。狼王令目前只开启了你的能力,可还没打开通往冥界的路,你怎么忘了我们最后的工作?”

    殷佑嘿嘿干笑。对喔!居然忘了。因为变身回来太兴奋了,所以全忘光光了,真是的!

    “那我们快点就定位吧——”父王、母后,我来啦!

    “在那之前,”星罗拎住少年。“我想你一点儿也没忘记要替叛狼族施赦令,对不对呀?”

    “嘿……那……是当然的喽!”

    一条金色的道路由眼前伸展开来,延伸到目力的极处,通向狼界的方向,小小的一条路径,却追寻千百年而不可得。

    身上再也没有象征屈辱的“叛”字,被禁锢的法力也逐渐得回,虽然尚须经由更多的修练,但这样已太足够,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啊……

    “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红镜粗犷的脸上因红了眼眶而显得脆弱。

    “什么都别说。”星罗扫了下所有眼中含着两泡泪的族人,最后瞥了下天色。“狼王令只能打开这条路十分钟,你们快走吧,以后修练成了法咒,自可任意来去,别哭哭啼啼的浪费时间。”

    “以后我们还见得到面吗?”

    “你不回狼界吗?”

    “星罗,你要离开我们了吗?”

    此起彼落的,这些敬畏戒慎星罗的人哽咽的追问。

    “会再见面的。快走!”

    “你的恩情,我们!”

    “罗嗦!”不耐烦的将红镜往路上推,一把鞭子左右开弓的划出一道强风,不由分说将数百人刮送上路,直到化为再也看不清的黑影小点……

    金色小径渐渐消失,终至不见,回复原有的树林面貌,数分钟前的人山人海景象像是幻影……

    “喂!”季曼曼拖着一条长长长的辫子走到他身边。“了却了数百年的报恩心愿,该换我了吧?”

    “嗯?”他斜睨她。

    “别装蒜了,你爱人我、恩人我,这头拜你所赐的长发,你该料理一下吧?”

    “我为什么要?”他问。

    “喝!我是你爱人耶!尽点情人本分好不好?”

    “我们是情人吗?”他伸出双手勾住她柳腰,怀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当然!不然你干嘛留下来?早回狼界去了。”她的心思可是玲珑剔透得紧哦,反正就是这样啦!

    “嗯哼。”他不置可否,转身就要走了。

    “喂喂!”她揪着他手臂斯缠着。“别硬撑了,其实你很想亲亲我、剪剪我头发对不对?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女人疯了。

    “哎唷,大哥,别这样嘛,想想我们在床上的甜蜜,互不相让的恶劣,简直是天生一对呀……”

    “……”真敢说。

    “亲爱的……”她鼻音浓重的撒娇:“久久你嘛!”这可是必杀技哦!

    “……”他怎么会跟这女人缠在一起?

    一前一后的步伐,像是不妥协的急促,他快步的走,她苦苦的追……夹缠住他手臂的双手渐渐往下滑,差点一个不小心滑开了纠缠——他手掌倏地一握,牵住了她手。

    仍是一前一后,像竞走似的步伐;女方苦苦娇求,男方毫不理会……说是爱侣,不顶像样,但牢握的手,又脱出了友谊的范畴。这一生,大概是这样了。但,那又如何?

    星罗瞥了她一眼,至今仍深深不解:他怎么会跟这个女人纠缠不清的?他从不预期让谁干扰他的生命。

    但放不开的手,是心的答案。

    就这样了。

    何妨?那就这样吧。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