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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部分

些生疏,这一个月来每日都勤加练习,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水准。

    秦霄驻足观看,欣赏着这个大美人行云流水却又不失凌厉与杀意的剑招。邢长风赠送的纯均宝剑,到了墨衣的手中,居然如同逢到了真正的主人一般,如鱼得水,剑人合一。

    看着墨衣挥洒自如的剑招和婀娜多姿的身段,实在难以想象她已经是当了母亲的人,还如同当年一般的丽雅脱俗英姿飒爽。看了一阵,秦霄不觉有些手痒,猛然拔刀,飞身而上!

    墨衣早早留意了秦霄已经到了,此时凝眉一喝,挥剑迎上了秦霄的刀势!

    秦霄的刀,使得简单而又势大力沉,谈不上什么招式,全是适用的战场刀法。墨衣则更偏重于武学技巧,剑走轻灵,飘乎不定。二人各得其妙,见招拆招,一阵对练起来。

    墨衣在杀意与力道上,远远不如秦霄,只能左右闪避,趁机进攻;秦霄则是明显的得势不饶人,步步紧。他只要出了手,就是如同上了战场一般地力搏,手下丝毫没有留情。也在战场上打拼过的墨衣,当然深知秦霄的用意和苦心。这不是在江南时的娱乐健身般的练习,而是熟悉那种战场气氛的拼杀。平日里不练习,一时上了战场,就是瞢住了也有可能。二人都久离战场了,这样练习一下,不失为一种好事。

    秦霄劈头一刀怒斩而来,墨衣不敢缨其锋,纵身朝后一跃。秦霄亦步亦趋的紧追而上,又一刀斩下。墨衣避无可避,正准备勉强挺剑一挡,好歹先避锋芒。不料旁边一柄大刀迎上秦霄的刀头,‘砰’然一声巨响。

    李嗣业粗犷的声音响起:“大帅,你连老婆都舍得下这种狠手啊?哈哈!”

    秦霄收起刀来,也哈哈的大笑:“平日不流汗,上阵就要流血啊!墨衣知道我的用意的,不是么?”

    墨衣也收起剑来,拿出手帕来给秦霄擦汗,温柔笑道:“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我只知道,你来了好些日子了,也没有给家里去封信。”

    墨衣这一提,秦霄还真的一下想起了这件事来。来了幽州这么久了,一直忙得焦头烂额,心里也没怎么顾着想念仙儿和大头他们。现在,是该写封信过去报下平安了。虽然现在通信还不是很发达,但驿站还是能够将信送到不是很偏远的地方的。想来,家人应该都在楚仙山庄安顿好,并且生活了一段时间了。

    李嗣业呵呵的笑:“兄弟,咱们自从在大狼原那边一起上阵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你的身手了。几年没见,你还是宝刀未老啊!不像俺这没用的家伙,上阵了被人打得满身是伤!说到底,像俺这样的猛冲猛拼,怎么说还是不如你的武艺好啊!”

    秦霄笑了起来,抚着李嗣业的背带他一起走:“来,今天介绍个人给你。其实你也认识的,军医刘迪。打从今日起,让他给你细细的调理一下。过不了多少日子,我就要开始训练幽州的大军了。你这个大将军,可要给我雄起啊!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391章 冤家路窄

    一间静室里,李嗣业除掉了身上的铠甲衣物,秦霄感觉一阵触目惊心!

    这条如同水牛一般的汉子,身上十几处箭疮,正在结疤,有几处还有淡淡的脓水溢出。鲜红的r向外翻出,形成了一处处明显的火山般的突起。

    刘迪锁着眉头,用药水轻轻的擦拭着伤口。饶是李嗣业是铁般的汉子,也疼得一阵直咧牙,额头上冷汗直冒。

    秦霄怨怒的骂道:“你这蠢货,身上这么重的伤,怎么一直没有细心的治一下?若是落下顽疾,不活活整死你!”

    李嗣业呲牙咧齿的笑:“前段日子好许多了的,都在结疤要痊愈了。这段日子天气渐热了,我这身上又喜欢流汗,也没怎么顾着喝药,这就……哎哟,娘的,真疼!”

    刘迪冷静说道:“大将军忍着点,我在挑破脓包放出余毒来,然后用药水清洗了以针线缝之!”

    秦霄拧着眉头说道:“你外公没有教你配麻醉汤么?”

    “有。”

    刘迪专心的替李嗣业治伤,目不转睛的说道:“外公从祖师爷的药经里,找到了祖师爷研究华陀‘麻沸散’摸索出的配方。不过,现在幽州这里配不齐药,只好难为李将军了。”

    秦霄闷闷的长哼一声:“这鬼地方,真是穷得郁闷!等过段日子,我准你假期,你带几个人,到别的州县多采办点药材来。兄弟们有个头疼脑热或是受伤了,也好医治。”

    刘迪点点头,用药水布擦去了李嗣业背上流出的脓水。李嗣业趴在床板上,已是疼得直咬牙。

    秦霄找李嗣业说着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或许就没那么疼了。秦霄道:“兄弟,那一仗,薛讷怎么就那么容易中了伏兵之计呢?他用兵多年,应该很谨慎、很老道才是。”

    “俺到今天也想不太明白,真是太邪门了!”

    李嗣业郁闷的叫道:“薛讷其实准备得很充分,前后打探了七八天,前后派出的斥候多达三千余人。可是,当时根本没有发现有奚和契丹的伏兵。可是大军行至滦水山峡时,山顶之上突现契丹弓弩埋伏手。前后山谷奚族骑兵挡住,将大军围住了好一阵屠杀!我日啊……哎哟!”

    李嗣业使劲在床板上一锤,又扯动了伤口:“当时的情景,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滦水山峡内,兄弟们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我带着陌刀队,和中军骑兵一起,护着大都督薛讷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了滦水山峡。不料,当初许诺归降大唐的(革未)(革曷)蛮子。居然借道契丹,斜刺里又杀了出来!我、我弃了马匹死战断后,本想将性命丢在那里。陪我战死的那些兄弟们!后来,是一个左卫威中候兄弟,将我背了出来!当时,我后背上已经c了十三支箭,左手手臂中了一刀,早已经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秦霄听得一阵心惊胆颤,已经可以想象当时战场之上的惨烈景象。李嗣业越说越激动,身子也绷得紧了。秦霄连忙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放松,说道:“胜败兵家常事,兄弟别太往心里去了,你这么个庞然大物,居然也有人能将你从死人堆里背出来,这人,不简单啊!”

    李嗣业满是悲怆而自嘲的笑了起来:“这个兄弟,长得跟俺一般的个子,浑身上下就跟一块铁板似的。据说从军之前,练过武,一身横练的功夫。双臂有千百斤的力气,普通人一g打到他背上,毫发无伤。”

    “嗯,还有这种人?”

    秦霄疑道:“姓什名谁?”

    “赵铁头,新入伍的。俺见他长得结实,带到身边当了中候。”

    李嗣业说道:“这兄弟一直背着我,跑了几十里,总算是遇上了大唐的军队,让我捡了这条性命!”

    秦霄大感兴趣:“一会儿吃饭,将他给我叫来。这样的奇人,正是军队里的宝贝啊!”

    “行!”

    李嗣业欢喜应道:“其实他来河北充军之前,曾想进到天兵监。不料跟俺一样个子太高太大,学不了那些精细的武艺,没选上。”

    “呵、呵呵!有意思。”

    秦霄不由得发笑起来,“等会儿,将左威卫与左骁卫的将军们,都叫来吧。六品以上的叫来,不过,那些什么侍车都尉和司阶、执戈仪仗将军就免了。大将军、将军,骑曹参将,这些人都是上阵到第一线的人,我要特别见上一见。”

    “嗯,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情。”

    李嗣业说道:“上次薛讷战败后,虽然只是罢了他的官,可是其他的许多将军,都是被砍了头的。左威卫与左骁卫里,也只剩下我,和左威卫将军杜宾客。但是杜宾客也被贬作了骑曹。”

    “杜宾客?”

    秦霄疑惑道:“为什么杀了这些人,唯独留下一个杜宾客?”

    “因为杜宾客当初曾进言,不宜出兵。他说,夏日出兵,天气炎热路上多草木,容易被火攻、中埋伏。而且士兵马匹容易生病。可薛讷受了皇命,怎敢不进兵,结果大败。回来之后,唯独上书力保了我和杜宾客,其他的人……都因为各种原因,被斩了。”

    李嗣业满是感慨地说道:“咱们这些当将军的人,胜了是应该的,败了就要被砍头……”

    秦霄摆手,示意他打住。

    秦霄道:“那这个杜宾客,还的确是个人物了?值得一见。等下吃过饭后,我带兄弟们一起去议事厅,看看新做好的幽州沙盘。我们指着地点,分析一下前番败绩的真正原因。吃一堑不长一智,这败仗可就白打了。眼下正值夏日,对北狄游牧民族来说,是最重要的时段,他们正要四处寻找草场喂饱牛羊,暂时应该不会前来攻袭。趁这段时间,我们多做准备,先把自己的脚跟站稳了。”

    “嗯!”

    李嗣业恨恨的点头。

    这时,刘迪也总算是料理完了。叮嘱道:“大将军至少应该休养半月。使不得大力气,亦不可动怒。每天坚持喝药三碗,伤口每日换药,到时方可痊愈。如果留下病根,将军后患无穷。”

    “半月?日!”

    李嗣业恨恨的爬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让他这个猛汉子像猫一样的窝半月。简直太难受了。秦霄在一旁劝说:“这一回,无论如何将伤养好,不能再复发留下病根。到时候要打仗,如果没有你,我可就少了一条胳膊了!”

    李嗣业嘿嘿地笑:“俺听兄弟的!”

    治过了伤,李嗣业带上几个人,出门叫人去了。没过多久,来了七八个将军,齐齐到了后院,拜见秦霄。其实大多数是熟人。新上任的左骁卫大将军李楷洛,将军周以悌;左威卫大将军李嗣业,将军石秋涧。另外有几个不认识的,李嗣业一一作过介绍。一个是左骁卫将军邵宏(每卫大将军一员、将军两员,是为副手。另外几个,其中一个就是李嗣业所说的原左威卫将军杜宾客,现任左威卫六品骑曹,四十余岁老成持重的一个男人;左骁卫骑曹参将郭知运,年纪不到三十的猛将军,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一张大嘴,满嘴胡须,手臂极长,天生就是在马上使槊的材料,生得极其强壮。另外一人,就是应秦霄之邀的‘特约嘉宾’,七品左威卫中候,李嗣业的救命恩人赵铁头。

    秦霄与这些人一一见过礼,请他们都在自己订做的一张大圆桌边坐了下来。众人不肯入座。说‘怎敢与大帅同桌,还无主次之分’。秦霄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要上阵一起杀敌的,是血r兄弟。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有缘聚到一起,就应该彼此亲密无间肝胆相照。我秦霄历来不喜欢摆什么架子弄什么玄虚。战场之上,我是大帅,你们都要服从我的将令,违令者有军法摆着;私下里,我们都要如同兄弟一般,不必分得那么清楚——来,废话不说了,大家请入座!我特意请人定做这么一张圆桌,就是等着兄弟们一起同桌共饮的!”

    李嗣业咧嘴大笑:“兄弟们,俺跟随大帅最久,最了解他的为人。大帅所说的,都是实话,真话。我们大家伙,也就别跟他客气了。坐下,喝酒吃r,这就对了!”

    大家都是血性的汉子,也就不再扭捏了,呵呵的笑着入了座。秦霄举起杯来,先劝各位同饮了一杯,彼此也算是打过了照面。

    刚刚饮下一杯,军医刘迪出现了,生生地抢走了李嗣业的酒杯,给他换上了一碗白水。李嗣业跟他拼命的心思都有了,但秦霄一句‘医者父母心’,好歹让李嗣业安下心来,拿水当成酒喝,跟众人讨乐。

    酒过三巡,秦霄说道:“各位将军,我来了也快有一月了,直到今日才将各位请来议事,相信大家也能理解我的难处。眼下幽州疮痍满目,民不聊生,军心不稳。这些日子,我都去忙着帮助长史大人处理民生事务了。这些日子来,好歹也算是有了一些成效。相信过不了多久,幽州这里的局势就能稳定下来了。于是我想,应该可以开始着手c练大军了。”

    众人点头应声,没表示什么异议。秦霄看向那个陌生的杜宾客,看样子更像是一名文官,斯文儒雅,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表示什么。

    秦霄对他道:“杜将军参加了上次的大战,不知眼下有什么意见没有?”

    杜宾客站起身来,双手一抱拳:“大帅,末将乃是败军之将,在下人微言轻,实在不好说什么。”

    秦霄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话?刚才我还说了,我们这些人,要如同兄弟一般的相处,彼此亲密无间。有话就要说,有p就要放。该骂娘的时候骂娘,想干架了……私下里去干!你这样藏藏掖掖的,还像是带兵的将军么?还把我们这些人,当兄弟么?”

    杜宾客愕然一惊,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斗胆说道:“大帅,请恕卑职直言——眼下,幽州军中最大的问题,在于后勤不保,军心不稳。再加上前番败绩,士气十分的低落。如果不先解决士气问题,其他的事情都是空谈。”

    “说得好,坐下说。”

    秦霄赞道:“说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后勤方面,这个不用担心。一月之内,我派人在淮南采办的粮饷就要送上来了。另外,为了帮兄弟们改善伙食,我已经派司马范式德与金梁凤,前去河东等地的草场购买大批的牛羊。”

    “这便好!”

    杜宾客面露喜色,直言不讳地道:“打了败仗以后的将士们,最需要的是一场胜利来重拾信心。另外,将帅强,则兵不弱。大帅应该在士兵们面前,体现出昔日金甲战神的威风来,让兄弟们心中有个精神支柱。”

    “很好,说得很好!”

    秦霄拍起桌子来,连声赞道:“另外讲一讲,前番你为何阻止薛讷进兵?”

    “因为,就当时的情况来看,进兵必败。”

    杜宾客面色凝重的说道:“大帅与诸位,莫要怪卑职马后放炮。当时的情况是,靺鞨与奚族人,明显是受了别人指派前来诈降,嗦使薛讷进兵。然后再设伏于道联合击之。我军安能不败?”

    “你怎么知道,奚与靺鞨就是诈降?”

    秦霄追问,目光炯炯的盯着杜宾客。

    “因为……”

    杜宾客拧着眉头,表情十分严峻的说道:“靺鞨与奚是依附于契丹的,而这些部落,又都臣属于突厥。从大的局势上看,突厥人前不久杀了奚族大酋李大甫送去的俘虏——原幽州大都督孙俭,大唐也杀了杨我支特勒,彼此已然不和,开战只在早晚。而且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们的裴罗英贺达干,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人影了,有消息称,曾在契丹与奚这些方见过他。我便估计,肯定是他在经营筹划这一次的阴谋!果然,当日在滦水山峡激战时,出现了一小撮突厥狼骑在远方山顶观战。旗帜,正是裴罗英贺达干的朱红旗!”

    秦霄精神一凛,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是说,你看到了突厥智者——裴罗英贺达干,暾欲谷?”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392章 辽东猛虎

    杜宾客不禁有些惊讶:“大帅也知道此人?”

    秦霄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这老家伙大名鼎鼎,当然认识。算起来也是死对头了。可惜一直没有正面交过手!没想到,他倒是真经活,算起来应该有七十岁了,居然还能四下蹿啜搞破坏!”

    李嗣业顿时大叫起来:“你个杜宾客,这些话,你当初为什么不对薛讷讲,害得那么多兄弟横尸在外?”

    “李将军!”

    杜宾客针锋相对的吼了起来:“当时卑职也只是在揣测,没有任何的事实根据!当日的情景你难道不知道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卑职也曾进言,说道天气炎热多番不利,不宜进兵!可是结果呢?”

    “你他娘的!……”

    李嗣业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恨恨的怒视杜宾客,恨不能生撕了他。

    秦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吵,然后说道:“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如果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揣测就取消,薛讷也不敢担待这样的罪名。这要是真的这么干了,他薛讷好歹要背上一个抗旨不遵、怯战不前的的恶名。事已至此,抱怨是不解决问题的,杜宾客!”

    杜宾客心里也不是很好受,正闷着头生气,此时本能的一下站了起来,抱拳应道:“卑职在!”

    “我保举你官复原职,与石秋涧一起担任左威卫将军,辅助大将军李嗣业。”

    秦霄继续道:“另外,我也要表你为河北道行军大元帅麾下的司马。你若是没什么意见,我就马上上表朝廷了。”

    “这!……”

    杜宾客不禁有些惶恐和不解:“卑职是戴罪之身,怎敢受大帅提拔?”

    李嗣业也在一旁叫道:“俺也不要这样不痛快的阴损人在手下干事!他娘的。保不定什么时候说话不利索、不干脆,又要误老子大事!”

    “李嗣业,还不住口!”

    秦霄和了一声:“前番败绩,莫非就是杜宾客的责任么?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难得他想到了那些破绽,可惜未被主帅采纳意见。当时的情况之下,就是我是统帅。也不敢因为杜宾客的这一些揣测,而取消筹划许久地进兵计划!这样的人,思虑忠纯用兵有道,正是你这个大老粗的得力助手。再加上办事稳妥带兵有方的石秋涧,你们三人正好相得益彰。将帅彼此之间,更应该谅解和宽容。肝胆相照。你怎的像个孩童,不顾大局的吵闹?”

    李嗣业顿时哑了火,不敢再吵闹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杜宾客的确是个人物,只是有些气不过当时他没有据理力争避免那场败仗,还得那么多将士阵亡疆场。

    杜宾客抱拳向秦霄和李嗣业行礼:“大帅,大将军。卑职无才无德。而且又是戴罪之身,实在不敢授将军之衔。我还是安心地当我的骑曹参将吧!”

    “杜宾客,刚刚骂了李嗣业,你怎的也矫情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