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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部分


    太平公主波澜不惊的说道:“姚崇是个难得的人才,办事干练果敢,极有主见。他在朝中跟张柬之等人的关系太深,我恐怕他难以自恃,跟着张柬之等人干出傻事,所以让他自找了这么一个没趣。然后我再抢在韦后之前对皇帝说起,让他贬了姚崇,免了韦后借题发挥将他栽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秦霄,你自己也想想清楚。”

    秦霄思索了一阵,说道:“公主殿下,我若是主动辞官请求归隐,恐怕不太合适吧?”

    “当然不合适,你才多大年纪,这做得太明显了,会挑起不必要的争端。”

    “那公主殿下有什么建议么?”

    太平公主淡然的笑了笑:“一步步来吧,韦后不是要你手中的万骑么,你给她就是。失了万骑,你这个北衙大都督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空壳子了,到时候对她造不成什么威协,她也应该不会再把你放在眼里。等到时机成熟,你就找皇帝请求调职,我再到皇帝那里帮你说几句,调到江南吧,让你回故乡去,好好的韬光养晦养精蓄锐。”

    秦霄缓缓的点头:“明白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多谢公主殿下提点。”

    太平公主微笑:“这没什么。秦霄,你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比起姚崇,你更有可塑性。假以时日多加磨练,到时候入朝为相、出阵为将,都难不倒你。母后在世之日,对你十分的倚赖器重。我相信,我母后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所以,你的事情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放心吧,放着我太平没有倒下,就不会有人能动得了你。眼下不过是迂回避锋的策略,你要时刻准备再回长安,为国效力。你这样的人才,岂能空老于林泉,暴殄天物!若是这样,且不白白枉费了我母后的一番美意和苦心?”

    秦霄不由得笑了起来:“公主殿下,似乎太过于抬爱了,秦霄何德何能?”

    太平公主继续微笑:“话已至此,你们去吧。今天我们在这里说的话,永远都只能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你们明白么?”

    “是。”

    二人伏了一礼,退出了房间,拉上门。

    出了寺庙,秦霄不由得啧啧的赞叹道:“太平公主足不出户,所有事情皆在掌握,正是厉害!”

    李隆基有些得意的说道:“要不我怎么肯带你来见她呢?因为我知道,我这个姑姑,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办法有主见。”

    秦霄长吁了一口气:“好啦,大事心里有了着落,总算是能够安心过年了。等过了年朝拜圣上的时候,我就去找他辞了这万骑使的差事。管他是韦元还是韦方,喜欢就拿去好了,反正这万骑我拿在手上也玩得没意思。几个月前我还领着左卫率杀了两千名万骑的人,现在那里的一些将士,见了我就像是见了阎王一样,挺没劲儿的。”

    李隆基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要过年了,各种各样的礼仪祭祀又要忙晕头。大哥,你过年怎么安排的?”

    秦霄翻身骑上马:“我的安排可就爽了。李嗣业、万雷等一些人,包括特种营的兄弟,全都在我家过年,热闹着呢。也没有什么繁琐的祭祀礼节,就图一个安逸和痛快。大口喝酒大块吃r,打牌赌博听曲赏舞,闲来有空就逛逛热闹的西市,出城领略一下八百里秦川的美妙。”

    李隆基听得一愣一愣,十分眼红的说道:“我可不可以来窜门凑个热闹?”

    秦霄大笑:“我若是能挡住你,你也就不是阿瞒了。来吧,记得多带金银,要是输光了可没有谁会借钱给你。大过年的,谁愿意有人借债呀!”

    “真没义气!简直就是没人性!”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29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下雪了。

    秦霄穿着李仙惠在西市买来的大红皮袍,站在西跨院的凉亭里,手里拿着的一壶酒,已经有些冰凉了。

    彻骨的寒风一丝丝的钻进脖颈里,秦霄不由得感觉一阵凉意,轻轻的打了一个寒颤,心里不由得想道,差不多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正好离了彭泽往长安来。一路上风霜雨雪哪里感到过寒冷。现在整天锦衣玉食的养尊处优,就连皮袍兽裘的裹在身上也能感觉到冷了。其实他心里知道,与其说是身上冷,倒不如说是那股打从心底里升起的一股寒意,让他浑身不舒服。

    半掩的客厅大门处,传出一阵嚯嚯的麻将声和李嗣业等人的大声喧吵。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朝廷给三品大员们发下了极厚重的年礼,山珍海味美酒佳酿,足足拖了几车儿回来,够这些人吃喝一阵的了。而且之前李仙惠也带着墨衣紫笛等人,在西市来了一个疯狂大采购,差不多花掉了之前在赌桌上赢来的三成‘暴利’近一千两白银。那些吃吃喝喝的自然是不必说了,早已是将地窑、厨房里塞得满满的,连喝酒用的酒具,也全都换了新的。用李仙惠的话来说,就是新年来了,总得要有新的气象。咱们现在安了家,就得有个家的样子,什么东西都得置好了。

    秦霄伸出一只手,接到几片雪花。迅速地融化在手心里,留下一阵冰凉,牵了牵嘴角苦笑的想道:成家?我若是告诉她们,等过了年没多久又要离开长安。到时候这栋宅子还不知道是谁住进来。也不知道,到时候仙儿会是什么想法?算了,过年的这段时间,我是不打算跟大家提起这件事情了,免得扫了兴致。以前武则天还在的时候多好。虽然有二张犯难,但只有武则天不生病,朝廷乃至整个国家总是有个主心骨。哪里像现在这样子,三派纷争闹个没完。李显又是个活脱脱现世版地扶不起的阿斗,真是惹人心烦!

    秦霄略有些沉闷的吁了一口气,将酒壶放到亭中的石桌上,走下亭子抓起一把雪弄成个雪球,朝前面的积压了一大片积雪的大松树砸去,顿时扑嗽嗽的倒下一大片积雪来。

    秦霄莫名其妙的呵呵笑了起来,心中的抑郁之气消散了许多。看到那抖落积雪展露出绿意的松树,不由得就想到了李隆基。这个历史上的唐明皇,认识他的这一年里,也算是对他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表面看来,就是一个喜好鲜衣怒马的纨绔子弟,可是实际上,心里想的事儿比谁都还多。相对于李重俊,他更显得要沉稳老练而且有主见得许多。可是事实就是,现在就是李重俊当着太子,跟李隆基扯不上什么关系。犯不着我现在去对他们说——哦。历史上应该是李隆基当皇帝的,李重俊你没戏,而且还有可能会惨死。天,这对哥们肯定会将我撕了。眼前的这个历史,真是越来越有点看不懂了。说它一成不变吧,偏偏又多了我这个异数,神龙政变由我挑起来了;说它变味了吧,可是绕了一个大,事实又回复到了本来的轨迹。早知道当初跳个伞会被踢到唐朝来,恶补一下相关的历史知识也好……

    身后传来脚步声,踩得积雪‘骨骨’地响,秦霄回头看了一眼,一袭墨黑的长袍,淡静如水的墨衣正朝自已走来。

    秦霄蹲下身去又捏了个雪球砸出去:“墨衣,没有打牌了么?”

    墨衣走到秦霄身边:“让妹妹打去了。她呀,今天忙活了一天打理府里的事儿,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就急忙忙的跑来争位子了。”

    秦霄侧过头看了墨衣一眼,皓齿红尘面带微红,跟李仙惠完全是不同类型的女子。薄薄的嘴唇,略有一点上扬的凤眼,眉心也从来不贴花钿。而且她总是穿这种干脆利落的胡服,一口宝剑时常不离左右,时时都显得英姿飒爽,一股淡然而又坚定的自信,总给人一种和气但又不容欺犯的圣洁。

    秦霄微笑说道:“墨衣,其实你若是穿起女儿装,应该是极漂亮地。”

    “哦……”

    墨衣的脸上,居然泛起一阵红晕,避开秦霄的视线看向那株松树,有些避重就轻岔开话题的说道:“可能从小习惯了吧。将军,你最近有什么打算么?”

    秦霄淡然的笑了笑,往凉亭走去:“能有什么打算,日子依旧这样过下去。”

    墨衣不紧不慢的跟在秦霄身后,轻声说道:“但墨衣却看出,将军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似乎在考虑什么大事,对么?”

    秦霄看了墨衣一眼,拿起酒壶摇了摇,还有一点,于是倒出一杯酒,自顾饮了下去。

    “凉了,喝了伤胃。我去给你换一壶暖的……”

    墨衣见秦霄没有回答问题,以为自己唐突了,便准备寻个借口离开。

    秦霄开口叫住墨衣:“墨衣,有些话呢,跟仙儿反而不大好说。我们就当是聊聊天,跟你说说吧。或许会有些沉闷繁琐,你愿意听么?”

    “当然愿意。”

    墨衣肯定的点点头,面上微露喜色:“其实墨衣看出,将军这几天心情其实并不太好,就算是打牌玩乐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我问仙儿,她也说不出个大概,只是说将军正打算着,过年了可能会辞官回江南,兴许就是为这事烦心。”

    “那个算是一部份吧。”

    秦霄轻轻的搓了搓玩雪团时冻红的手:“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仙儿。”

    “哦,怎么说?”

    “你可千万别把这些话告诉她。”

    秦霄无奈地说道:“现在朝廷上吧,真的挺乱的,人人自危。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韦后——仙儿的母亲乱政。而且,现在大明宫里。可以说是y乱之极,皇帝也戴绿帽子——绿帽子,懂么?意思大概就是……韦后招养面首。同时,韦后呢,又排挤朝臣,安c亲信,大有做第二个女皇的野心。我担心这些事情让仙儿知道了,她会受不了,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告诉过她。”

    墨衣轻轻的点了点头:“是不能告诉她。再怎么说,那也是她母亲呀……而且,前不久我刚刚听到一些消息,说是安乐公主疯了。这种事情,也不要告诉她的好,仙儿心肠极软,要是知道了准又担心。”

    秦霄呵呵的轻笑:“想不到,你还挺了解仙儿。如果说这些事情让她知道了,只会让她忧郁和伤心,但是另外的事情,就会让她痛苦了。韦后要在朝中安c亲信,就瞅上了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于是呢,我就只能打算退隐下去,将我这个大都督的位置留给韦后的兄弟——也就是仙儿的舅舅来做。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又会要跟他们反目成仇。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也许没什么,朝堂本来就是你撕我咬的地方。只是仙儿夹在这中间,肯定就痛苦了。所以,我决定暂时离开帝都远离朝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仙儿的考虑。毕竟,她现在是我最亲的亲人,我不想让她痛苦。而且我打算,就算将来有机会再重返长安,我也不会将仙儿一起带来。除非……这里的事情全都摆平,一切尘埃落定。不然,我是没有那个勇气,让仙儿目睹我与她的亲人拼死拼活的。”

    墨衣听完这些话,不由得怔立了半晌,呆呆的看了秦霄一阵,轻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甚至是嫉妒仙儿。因为她能够有你这么好地一个‘老公’,处处为她着想。将军,恕我说句不敬的话,你似乎跟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相同。换作是一般的男人,要么视女子为玩物,要么视为珍宠。只有将军,将所有人都当作是‘人’,不管是女子,还是奴仆。将军,你难道真的是来自于方外的高人么?”

    秦霄不由得心中微微一颤:好你个墨衣,厉害呀!平常少言寡语,其实什么都看在眼里。我若是告诉你,我是个来自一千多年后的穿越分子,你又会作何感想?

    秦霄笑了一笑,索性说道:“其实,正如你所说,我是来自于一千多年后的世界。我与你们任何人,都是不相同的。”

    墨衣也跟着笑了起来:“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将军的一些想法和事迹了。既然将军来自一千多年后,那想必对大唐的事情知之甚详的了?何不给墨衣说来听听,就当是解闷儿也好。”

    秦霄不由得大笑起来:“行哪,不过,这故事有点难编,比《白蛇传》难多了。因为我虽然是来自一千多年后,但是对历史却不是太了解。我只知道,大唐将会是中华历史上最繁荣和强盛的王朝。你墨衣呢,这辈子也一定会幸福美满,将来会生上七八个儿子十几个女儿,个个成为大英雄、大才子,或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咯咯!那我不成了一口母猪了!”

    墨衣掩着嘴笑了起来,随即又仿佛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一般,红着脸低下头去,英气的脸庞,也显出了平常极少见的妩媚。

    二人聊得正有趣,院门处走来几个人,入眼一看,还正是太子李重俊。

    秦霄迎了上去:“哎呀,太子殿下。这都快年三十了,还这么兢业的跑到我府上来了,这手痒得紧么?”

    李重俊看来心情还不错,哈哈大笑道:“你也知道明天就年三十了。一到过年,我这当太子的就没那么多功夫抽空溜出来玩了,还不趁今天赶紧出来乐两把!废话少说,领我进屋,我知道阿瞒肯定也在你家里——哟,这不是墨衣么,今天真漂亮,过年好呵,给你个红包。”

    墨衣笑嘻嘻的接过:“谢谢殿下!”

    秦霄郁闷道:“凭什么我没有?”

    “谁让你不是美女!”

    李重俊一脸坏笑:“本太子的红包,历来只打赏美女。你想要,凭本事到牌桌上来拿呀。告诉你,我今天带了足足一千两黄金,铁了心来翻本!”

    说罢朝后面一挥手,果然有几个随侍的小厮手里提着大钱箱子。

    秦霄大笑:“那敢情好,大慈善家来了。不用我出手,我家里有现成的超级杀手帮我抢钱。不过我还是祝你手气旺旺,过年么,总得说点吉利的。”

    李重俊一边朝大堂走去一边回头叫嚣:“就冲你这话,我今天非赢个钵满盆满不可!”

    墨衣看着李重俊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其实太子是个挺不错的人。”

    秦霄反问:“怎么,有点后悔没让妹妹嫁给他了?”

    墨衣缓缓摇了摇头:“也只是个适合做朋友的好人罢了。要墨衣说吧,他兴许能干点大事,但是绝不是齐家的好男人。”

    秦霄笑道:“人家是为了治国而生的,齐家么,对他来说便是微不足道了。”

    “所以我才不让妹妹嫁给他。”

    墨衣淡然说道:“和他在一起,指不定就会遇到什么灾难。他哪里会像将军这样,处处为自己的女人着想。”

    说罢略有点尴尬的看了秦霄一眼,收住了话头。

    秦霄装作视而不见,心里暗想道:敢情我成了墨衣眼中的‘好男人’了。看来,上次和她在洛阳官道上的那一场患难,在她心目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嘛。

    新年,就在哗啦啦的麻将声和醇酒佳肴的香气中,喜气扬扬而又幸福和美的度过了。所有人都贪婪的享受着眼前难得的殷实和舒坦。

    只有秦霄心里清楚,这几天,或许就是在长安度过的最后几天安逸的日子了。等年一过,就会有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变故是肯定会有的,兴许还会有某些麻烦。现在身边的这些人,想要再像今天这样欢聚一堂,恐怕就难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报着这样的心态,秦霄也算是度过了一个有生以来最爽的新年。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30章 丹书铁券

    晌午刚过,一场暴风雪袭卷帝都,万事惧废。

    不管是西市还是朱雀大道,都已经看不到人影。一尺多厚的积雪的大街上,随处可见被狂风吹倒的树枝,和民居屋顶上刮下来的碎瓦。

    原定计划举行的南北郊祭祀也不得不推迟,三省六部和各阁、台、署、衙、监的工作,也一时几乎陷入停顿,连皇城禁卫也成了大问题。

    这样一来,许多朝臣倒也乐得不用上朝理事,窝在家里也不用出门,反正地窑厨房里的东西一时也是吃不完的,美酒儿喝着,娇娘儿抱着。只苦了一些农户和商家,这场不期而至的暴风雪,可是让他们损失惨重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晴雪霁的日子,却已是正月初十。但是深宫中,却暴出一场更猛烈的暴风雪……

    新年第一天上朝,秦霄来到西朝堂的时候,发现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奇怪。个个都是阴郁中带着惊恐,更多的是疑惑和愤懑。整个过年期间,秦霄为了求个安宁和避嫌,一直都足不出户,谁也没有去拜访,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自家的府门。这段时间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真的是不太清楚。

    但是,他也不想去弄清楚。知道得越多,掺合得越深,反而就会越麻烦。所以秦霄也就懒得找人去问,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上朝。

    钟鼓楼的大鼓擂响了,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凝滞起来,纷纷一脸忐忑走出西朝堂。往含元殿而去。秦霄看到,袁恕己、崔玄暐等人,个个面带愠色,好似有一肚子的话要骂出来一般,气鼓鼓的走在最前,上了朝堂。

    李显一如往日的憨厚傻态,坐在龙椅上乐呵呵的笑。可是满朝的臣子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连秦霄也十足的震惊了一把——就在李显的身后。置了一席珠帘闱座,珠帘后,端坐着那个‘名声赫赫’的韦后!

    这个妖妇,居然搞起了‘垂帘听政’!

    排在前列的武三思、钟楚客等人,个个一脸地倨傲和得意,时不时的回头冷眼扫一扫百官。许多官员看到他们的眼神,好些正在低声议论和表示气愤的人,都纷纷禁声。低下头去。执着玉圭站得整整齐齐。

    李显似乎觉得干了一件漂亮的事情,很是得意的说道:“即日起,朕特许皇后上朝听政。咳——众位爱卿,新年过得可好?新的一年了,我大唐还要倚仗各位多多出力。共创太平盛世呀!”

    李显的话刚刚落音,张柬之马上飞快的转出了班列。年已八十的老头子中气十足义愤填膺的说道:“陛下,自古以来,凡妇人干政。无不是祸国殃民之初始。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请皇后回后宫主持内监事务。朝堂之上,仅陛下一言足矣!”

    桓彦范、袁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