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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部分

晃的。

    “也许是安逸的日子过太久了吧。”

    秦霄面上漾着微笑,翻身骑上淡金马,令丰特种营的二三十个兄弟往大明宫玄武门走去。

    至从到了北衙当老板以后。秦霄就依着李显的意思,将特种营的这些人调到了自己身边担任护卫,同时在重大仪式的时候贴身保护皇帝。这些人的品秩也由普通的士兵,个个加了‘检校’正六品骑曹头衔,虽然是个虚的荣誉称呼,但算起来也是大唐的将军了,身份有了本质的变化。自然而然的,这些人对秦霄的感情和忠诚度也日渐加深,有些到了服役期的人都主动要求留了下来当了雇佣兵。毕竟。当兵也能当到发财的并不多见,能跟到秦霄这样一个挥金如土照顾手下的主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至于卢大匠,当他把那四件软甲送到秦霄手上的时候,秦霄立马跑到吏部尚书张柬之那里替他说了几句话。第二天这个在皇宫里呆了四十多年的老汉,就欢天喜地的卷起铺盖离了将作监回老家去了。临行时将他的儿子,新任的将作监大匠卢大海介绍给秦霄,并发誓说只要秦霄有任何差遣,二话不说扔掉手上的活儿先替他办事。

    三十甲兵跟在秦霄身后,庸懒的走出了那座成就了秦霄的皇城玄武门。上了长安街市。每天的未时一过,秦霄的工作就只剩下听曲喝酒,打麻将陪老婆了。

    时间,在万骑将士震天响的吼声中滑过,在淡金马矫健的蹄间滑过。在轻歌曼舞杯簧麻将之间滑过,在仙儿的素手玉指柔夷暖怀中,不经意的轻轻滑过。

    生活安逸滋润到一蹋糊涂。

    经过西市,路过熟悉的小吃摊边,一脸冻的通红的老板不等秦霄下马,就捧着热乎乎的江南特色小吃送到秦霄手上。然后,且走且停的趟过繁华的西市大街,来到金光门家门口。李仙惠照例早早的迎了上来,温情而眷恋的搀着他的胳膊肘儿走进大堂,亲自帮他卸下身上的铠甲,取来热乎乎的洗脸水,帮他捂一捂被冷风刮过的面庞,泡一泡勒缰绳的双手,以免生了冻疮。

    每当这时候,秦霄总是忍不住在仙儿白里透红的脸上亲上一口,感觉满足而充实。

    晚饭之前,秦霄照例将邢长风和特种营的人叫到一起,在后院进行每天半个时辰的技巧与知识习练。或是格斗,或是s击。几个月下来,虽然没有了之前的严苛的习练,但是这些人的技巧明显更上了一层楼。就拿飞刀来说,基本上都达到了秦霄预想的效果,能做到十发九中了——十步之外,s中那枚j蛋大小的木块。

    紫笛熟悉的声音响起:“开饭喽!”

    这个声音,往往会将一个客人引来。这不,紫笛的声音刚刚落音,就有一个人揉着红了的鼻子搓着骑马时冻的红痛了的手,沿着回廊走到了后院,嘴里还顺溜的说道:“真巧哈,又赶上了吃饭。”

    秦府的“编外”人士——李隆基,每天准时来报道了。

    秦霄笑呵呵的迎了上去:“阿瞒,今天又带了多少钱?”

    李隆基忿忿的白了他一眼:“三个铜板,够饭钱么?”

    秦霄笑道:“哦,那你今天敢情是连赌账都要赊了,我是没意见,反正一会儿我也没机会上场的。就怕那些美女看扁你了。”

    李隆基撇了撇嘴:“几个月下来,几乎输了一栋宅子给你了。我不管,我今后都在你家吃定了,不把你吃穷还不走了!”

    秦霄哈哈大笑的抚着李董隆基的背,将他领到了木楼上。早有一桌热气腾腾的宴席摆好了,只等着秦霄入席。

    桌子当中挖了一个空孔,放一个钢盆鸳鸯火锅。一边是翻滚的红油辣椒锅底,一边是清淡鲜美的三鲜锅底,桌边摆放着几大盘切好的牛r和羊r片儿。

    李隆基咽了一口口水,毫不客气就坐了下去,c起筷子就夹了一片鲜羊r涮了一涮。不到五成熟就一口包了下去。然后大叫道:“今天的好辣!啊呀,受不了了,仙儿快给我弄怀水来!”

    众人一起呵呵的轻笑,都动起筷子来。

    墨衣紫笛在江南和北方都生活过不短的时间了,口味比较杂。鲜的辣的都能搞定。秦霄对辣椒可谓是情有独衷,仙儿从小被流放,虽是皇族什么粗茶淡饭都能习惯。李隆基就显的矜贵了,太辣的受不了,没一点辣星儿的又不喜欢。

    李隆基大喝了几口茶,吸着气说道:“今天这锅底谁配的呀,那不是摆明了跟我过不去么?哎呀呀,紫笛是不是你的意思,昨天不就是捉了你几个炮么。今天就这样整我!”

    紫笛嘻嘻哈哈的说道:“我们家将军说了,大冷天儿的,吃的辣一点能够御寒!”

    秦霄拿筷子一指紫笛:“明显就是栽赃!”

    李隆基嘿嘿一笑:“我也不笨!拿辣的烫了,再到鲜锅里洗洗再吃!”

    旁边的老头子钟衍顿时摆手:“那鲜锅儿里的就没法儿吃啦!还有铁奴,伤刚好没多久,不能吃太辣的东西。”

    坐在一旁的铁奴一咧嘴,憨傻的笑了起来。这个汉子,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总算是能够下的了。从这以后。还养成了上床睡觉的好习惯。

    秦霄跟着扇阴风:“长风好像也是不吃辣的吧?”

    李隆基忿忿的道:“好哇,一家人挤兑我,我舀点汤放到碗里洗着吃总行了吧?谁叫我家厨子做不出这种味道来呢,每天都想着晚上的这一顿火锅大餐。中午都吃的极少要空肚子出来。”

    众人呵呵的笑了起来,秦霄说道:“我家的厨子。可是我和仙儿合力培养的,就是拿宫中御厨跟我换,我也要考虑考虑。”

    李隆基瞥了他一眼:“就你小气!好像我马上就要开口找你要似的。”

    李仙惠笑道:“阿瞒哥哥,这厨子是万万不能给你的。不然你以后不来找我们打牌了,我们找谁赢钱去呀?”

    大家顿时又笑了起来。

    一如往日的其乐融融,酒醇r美,满屋溢香。

    酒足饭饱之后,四个赌鬼大呼小叫的换了张桌子。开始了每日必须的鹰战。秦霄照例拿着一杯清茶坐在旁边观战,时不时的和李隆基聊上几句。

    “摸个八万。”

    秦霄说道,“前些日子,我陪陛下去了洛阳,去给圣皇(武则天)问安了。”

    “晕死,摸个没用的八条,又会要放炮……”

    李隆基随口应道,“至从登基后,陛下每十日就要带领百官去一趟的。这一次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秦霄摇了摇头:“圣皇的身体……似乎不是太好了。”

    “我胡啦!”

    墨衣兴奋的推倒牌,“碰碰和哦!”

    “哦,有这种事?”

    李隆基一边本能的掏银子,一边转过头来对秦霄说道:“这次我没有跟去,才二十天没见,圣皇怎么就成了这样子了?”

    秦霄说道:“毕竟是八十的人了。”

    对面桌儿的李仙惠说道:“老公,圣皇的情况,要紧么?”

    秦霄面色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一天天的瘦,吃不下什么东西了。以前每天还和上官婉儿与几个侍女玩玩麻将,现在都不能玩了。”

    “那我们……”

    李仙惠有些犹豫的说道:“去洛阳见见她吧?”

    “一般人见不了。”

    秦霄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的意的说道:“不过,我就没问题。阿瞒,你的意思呢,是不是也该去一趟?”

    “是该去一下。”

    李隆基停下手口的活儿,有些郑重的说道:“别的不说,毕竟是我乃乃么。”

    “那我呢?”

    李仙惠有些紧张的看向秦霄和李隆基,征询的目光。

    秦霄和李隆基对视了一眼,都在问对方的意思。秦霄思索了一阵,轻声道:“我想想办法吧。明天我就去一趟宫苑内监请假,来回三天应该是够了。”

    李隆基想了一想,说道:“现在朝中不是都对这事挺避讳的么?你这样公然去见圣皇,恐怕不太好吧?”

    秦霄笑道:“我去洛阳拜祭我恩师狄公,这总行吧?眼看着快过年了,我去给他老人家送点寒食。至于到了洛阳,我再顺道去看望一下圣皇。洛阳令、洛州大都督是我的好友张仁愿,上阳宫负责守卫的将领,是我从左卫率亲自提拔上去的一个骑尉。他难不成还敢多管我的闲事?”

    众人齐声道:“好主意!”

    第二天中午,两辆车儿驶出了长安,辗着冻的紧绷绷的泥土官道,朝洛阳而去。

    路途虽有些颠簸,但设计的精妙装潢的也很舒适的车厢里,一点也没感觉到过多的震动,还燃着一盆红旺的炭火,温暖舒适。

    李仙惠穿着一领有着长长帽沿的裹头貂皮大裘,倚在秦霄的的臂弯里,自己怀里却紧紧的抱着一个七彩的小食盒。里面装着的,是她昨日连夜亲手做的松玉百合酥。

    李仙惠说,她要将亲手做的小点心,去送给乃乃吃。是乃乃,不是武皇则天,也不是则天大圣皇帝。

    秦霄将李仙惠轻轻的搂在怀里,有节奏的抚着她的肩膀,低语说道:“仙儿,你说实话,你现在还在怪皇帝乃乃么?”

    李仙惠缓缓的摇了摇头:“之前我的确是恨过她。只是现在,我一起到她,心里隐隐的酸痛,而且也不怪她了。伴在你的身边,我不知道有多满足开心,当年的事情,我几乎都要淡忘了。现在唯一记的的是,她是我的乃乃……”

    秦霄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暗暗道:“毕竟是血浓于水的情感啊!仙儿不仅温柔,还如此的善良与宽容,真是难得的好女子。难怪素以冷血残酷闻名的武皇,到了最后心中也惦念着这个温情的孙女儿。去见一面吧,或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能让一代女皇临终之前,亲眼见见仙儿,也许也能让她了却一段心愿吧。

    这大概就是我来到大唐后,做的挺有意义的一件事了吧……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212章 女皇之泪

    到达长安的时候,终于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大雪花儿纷纷扬扬,很快就让洛阳城门披上了一层银妆。秦霄等人进到城里,依着李隆基的意思先到了他洛阳的府第略作休息。下了马车,一脚踩下去,已是一寸多厚的积雪。

    三人在李隆基府上吃了点东西休息一阵,暖了暖身子,便准备动身往上阳宫而去。

    雪下得越紧了,还不到辛时,天色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仿佛夜晚已经提前来临。三人都披着华贵厚大的裹头长袍,进了皇宫。

    上阳宫前,数十名戍卫的士兵都躲到殿前的屋檐下,搓着手,蹦着脚,喝上几口烧酒暖身子。秦霄三人走近的时候,一队人齐整整的挺枪围了上来,厉声喝道:“什么人?报上名来!停住脚步,否则杀无赦!”

    秦霄的头脸深藏在斗蓬下,冷峻而威严的低喝道:“不错嘛,荀忠小子。几天不见,会要威风了。”

    领头的校尉荀忠顿时惊叫一声,撇开手中的长刀就单膝跪倒在雪地里:“是……是大率!哦不,大都督!小人一时没有认出来,大都督恕罪!”

    旁边的一些士兵有些愣住了,荀忠的手往后一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低喝道:“一帮蠢货!本将都跪下了,还硬着膝盖等着被砍了腿么?”

    数十名士兵齐刷刷的拜倒下去。

    秦霄走到荀忠身前,拍了拍他肩头的雪花:“起来吧,荀忠。你还能听出我的声音,已经很不错了。冰天雪地的,别跪了。叫兄弟们都起来。”

    荀忠个子不高,有些黑瘦,但很结实,欢喜的看了看秦霄,随即低下头去:“大率……哦不,大都督……小人。还真的只习惯叫将军作大率!玄武门的时候,小人一直跟在大率的身边,砍了几颗人头,大率还亲手替我砍翻了一个偷袭的敌人,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小人怎么能忘了?大率地声音,就是十年二十年不听,也还是一样的记得。”

    秦霄微微笑了笑,拿出两锭大银塞给荀忠:“天寒地冻,给兄弟们添两双好鞋加几件衣服。好好干。有出息的。打开殿门,我进去看看圣皇。”

    荀忠二话不说,转过身来一摆手:“开门,恭迎大都督进殿。”

    秦霄满意的笑了笑,和李隆基、李仙惠一起朝殿中走去。经过荀忠身边的时候微微停了一停:“荀忠,你最后一次见我。是在什么时候?”

    荀忠眨巴了一下眼睛,顿时会意:“应该是……二个月前,大率陪陛下来给圣皇问安地时候。”

    秦霄拍拍他的肩膀:“有前途。”

    然后施施然的朝殿中走去。

    秦霄等人引刚进殿。荀忠马上叫人将殿门带上,将那些士兵叫过来,拿着其中一锭大银在他们面前炫了炫:“兄弟们,今天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谁也没有来过,大家明白了么?”

    “明白了!”

    “明白就好。这锭银子够我们每人去窑子里逍遥几天了。谁要是放着好处不享用却乱说话的,今后都没好日子过!”

    清冷的宫殿,昏暗地走道,一阵阵彻骨的寒意扑面袭来。

    李仙惠紧紧靠着秦霄,低声道:“好阴冷的宫殿……没想到。皇帝乃乃到这把年纪,却住到这种冷清的地方。”

    李隆基无奈的笑了笑:“除了陛下十日一次大打排场来问安,平常来看圣皇的人。也一定极少。若不是大哥神通广大,想来见一面圣皇还真地挺难。放着我是个王公。这个荀忠也未必会买我面子。”

    秦霄笑道:“阿瞒,你若是当过兵就会明白这种感情的,并不是什么身份与官职的问题。这个荀忠,可以说是被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地。战场上的感情,有时可能比亲情更管用。”

    李隆基叹道:“是啊……我是没办法去领略这种过命的交情了。不过,我可以理解。生死与共么,常说的‘过命的交情’,莫过如此。”

    三人的声音,在幽深的宫殿里传得极其深远,听着倒有些碜人了。

    到了武则天的寝宫前,总算见到一些士卫和宫女。也没有什么人过多的盘问。他们心里都清楚,能进到上阳宫走到这里来的,也就不必盘问什么了。秦霄叫过一名千牛卫,照例给他塞了一些银子,让他进去通报。千牛卫卫士回道:“圣皇说了,但凡来人无须通报,直接进去。”

    秦霄微微地愣了一愣,转念想道:这又不是在长安大明宫了,能有几人来拜见呢?武则天,兴许也还挺盼望有人来看她吧……

    三人掀开帷幔走了进去,入眼就看到上官婉儿坐在大床边,正专心致志的替躺在床上的武则天剪指甲。堂中燃着一盆旺旺地炭火,将有些昏暗的卧室照得红亮。而武则天似乎是睡着了,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动作。

    三人轻步走上前,秦霄低唤了一声:“婉儿……”

    上官婉儿如遭电击一般的浑身轻颤了一下,犹疑不定的缓缓转过头来,一眼见到还将头脸藏在斗篷下的秦霄等人,激动的低声道:“是……是你么?”

    秦霄这才回过神来,掀掉斗篷,一脸笑意:“是我。”

    上官婉儿哪里还顾得了许多,站起身来就扑到泰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隆基感觉颇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李仙惠,却惊奇的发现李仙惠居然没有任何的表示,仿佛上官婉儿抱着的这个男人,跟自己无关一样,甚至还表现出一些欢喜,依旧挨在秦霄身边。

    李隆基轻笑一声:“齐人之福。”

    正在这时,床边传来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婉儿,是……谁来了啊?”

    李仙惠一听到这个声音,眼睛里就要涌出泪来,拨去斗篷冲到床边跪下。哽咽的说道:”

    皇帝乃乃,是我……我是仙儿!”

    武则天依旧躺在床上,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喃喃的说道:“仙儿?……哪个仙儿啊?”

    李仙惠看着武则天苍白虚弱的面庞,眼泪就流了下来。抓起她的手泣道:“李仙惠!我是您的孙女儿李仙惠呀!”

    身后地上官婉儿缓缓的放开秦霄,低语道:“真的是她……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你们不愿意揭破,我也就不好提起了……”

    秦霄扶着上官婉儿。和李隆基一起走到床边,轻语道:“陛下,还有我们。秦霄和李隆基,您还记得么?”

    武则天现在虽已退位,但她仍然可以自称为朕,下的令也称之为‘诏’。臣子尊她时为‘陛下’,与皇帝无异。这也算是李显对她表示的一种尊重吧。李显自己地令书,现在也只称为‘制’或‘诰’。

    上官婉儿轻语道:“陛下近些日子。病情时好时坏,有时连我都不认得……”

    秦霄看到,武则天已经瘦削了许多,之前丰腴饱满的始终满面红光的脸庞,此时已经有些青灰干瘪,头发全白了,但仍然梳理得很整齐。浑浊的双眼,疑惑的看着眼前地这些人。

    过了半晌,李仙惠仍是低低的抽泣,武则天终于像是认了出来。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抚到李仙惠头上:“好孩子,是你来了呀。你来看么?”

    李仙惠激动的半站起身靠得离武则天近了一些,顿时泪如雨下:“是的……乃乃!孙女儿来看您了!”

    “婉儿。扶我起来。”

    武则天伸于朝婉儿招了一招,声音里满是欢喜的激动地说道:“阿瞒,秦霄,你们也来了呀!快坐吧,坐呀!”

    秦霄笑了笑,轻声道:“没关系陛下,我们就站在您床边,和你说说话,聊聊天。”

    上官婉儿拿着一个枕头垫到武则天背后让她坐了起来,然后给她披了一件厚厚的绒袄。

    武则天一手握着李仙惠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地摸到李仙惠的脸上:“这……就是异容术吧。真的是,很神奇呵,我当着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