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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

上就到了。

    李嗣业大咧咧的行了一礼:“大人,俺交差了,俺去睡了。困死了咧!”

    秦霄笑着点点头,李嗣业告辞而去。看着莫云儿一副淡然若定的样子,面色也是红润饱满,秦霄满意的笑了,点头道:“看来,云儿这些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怎么样,现在习惯了么?”

    莫云儿浅浅的笑:“谢大人关爱,云儿早已习惯了道观里的生活,现在一直都过得挺好。云儿在武昌,听说大人一举击溃了江南逆党,立下了赫赫奇功。云儿早有心前来为大人贺喜,只是碍于道观里琐事繁多,一直没能前来。”

    “嗯,云儿有这份心意,我就很高兴了。”秦霄点头笑道,“说起来,这次我能破获江南逆党案,你可是居功至伟呀!回朝之后,我会禀明皇帝,为你请功的。”

    莫云儿先是惊了一惊,然后会心笑道:“大人,莫非,云儿送给大人的那本《道德经》,当真有些用处?”

    秦霄哈哈大笑:“何止是‘有用处’,简直可以说是弥足珍贵,至关重要。所以,你师公虎万求,也是这次的重大功臣,只可惜,他有生之年不能得到赏赐了。嗯,说到虎万求,我倒要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你跟我来。”

    莫云儿跟在秦霄身后,低声问道:“敢问大人,介绍何人给云儿认识?”

    “虎万求之女,墨衣与紫笛。”

    “这……”莫云儿顿住了脚,有些迟疑的说道:“当年,我母亲与师公的关系……会不会,让她们姐妹俩记恨在心,相见尴尬呢?”

    秦霄回过身来,看着莫云儿,释然的笑:“放心吧,断然不会。这对姐妹俩,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儿,而且你的事情,我也跟她们说起过了。其实,她们也很早就想见你一见呢。”

    莫云儿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淡淡的笑:“如此便好。若是相见不欢破坏了这里的气氛,云儿宁愿就此告辞的好。”

    “告辞?”秦霄故作严肃的说道,“恐怕,‘逸如师太’,没那么容易从楚仙山庄告辞了哦!我已经打算,让你暂居此地,当楚仙山庄的大总管。我过阵子,就要离开这里,或巡视江南,或回京述职,怕是很少有时间再回这里来。这个地方,还要暂时交给你打理呢。”

    “这!”莫云儿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云儿恐怕力不从心,管不过来呢!大人还是早早另请高明吧!”

    “放心,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秦霄道,“说不定,到时候皇帝一指圣谕下来,将这座庄子赏给你,建成江南最大的道观,也说不定呢?”

    莫云儿慌忙跪倒:“云儿万万不敢!”

    秦霄忙将她扶起:“云儿,以后别动不动就对我行这种大礼了。秦霄是真心的感激你,而且,打从心眼里,把你当妹妹来看待,知道么?”

    莫云儿激动的点头:“谢谢大人!”

    “嗯,好了,这些事先不多说了。我先带你去见她们姐妹俩。”

    墨衣紫笛姐妹俩,黎明时分回来之后,一直就没停歇过。先是去了一趟集市,替李仙惠买衣物,回庄之后,又一直帮着范式德打理庄子里的事物,丝毫没有停过。此时姐妹二人才得了些空闲,回到屋里给伤口换药,梳装打扮一下。听到秦霄在门外敲门,墨衣连忙上来开门,将秦霄和莫云儿迎进屋里。

    秦霄说道:“墨衣,紫笛,这位就是莫云儿。你们不是说早早就想见她一见的么?现在我把人请来了。”

    莫云儿谦恭的稽首行礼:“云儿见过两位姐姐。”

    紫笛兴冲冲的跑到莫云儿面前,像打量珍贵文物一样转着圈儿看了莫云儿一阵,嘻嘻笑道:“哈哈!姐姐,这就是咱们的小师侄哦!长得真漂亮呢!”

    墨衣忍俊不禁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你这妹子,好没礼数!谁你是师侄,真是的!云儿妹妹,快请坐,远来辛苦了吧?”

    墨衣撇了撇嘴:“本来就是嘛!咱们的老爹,是他师公,那我们不就是她师叔了?这有什么不对嘛,嘻嘻!一不小心,我们就成了长辈了,真开心!”

    秦霄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们聊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今天可是个难得的大团圆的日子呢!稍后大家一起到正堂来,替仙儿庆祝生日!”

    “好!”三女异口同声。

    走出门外,秦霄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轻声叹道:“大团圆,不容易!想我秦霄从21世纪起就茕茕孑立孤身一人,来到大唐后,母亲和老师都相继离我而去……现在能有这么多知心的好友陪伴,也不枉此生了!”

    第二卷 江南疑云 第132章 江南土皇帝

    细雨微扬,碧波万顷。一艘大画舫乘风破浪,朝江州而去。

    秦霄和李仙惠站在船头,听着脚下的江水奔腾呜咽,耳边呼啸而过的河风,静默不语,欣赏着沿途的景致。

    江岸两边都已披上翠绿嫩妆,天色虽有些灰蒙蒙的,空气里却透出一股清新和清凉,令人心神舒畅。秦霄不由得想起,不久前,自己也是这样乘着大画舫,来到了江南,开始了做为钦差大人巡猎江南之旅。短短的二月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孰难预料,事不由人。

    秦霄的心志,也变得比当初更加成熟,对于官场上的许多事情,多了更多了解和领悟。这些东西,都是在隐隐的潜移默化中进行着。如果说当初第一脚踏上江南的时候,他还是个懵懵懂懂的热血武状元,那么经历了这两个月的洗礼磨练之后,秦霄已经差不多脱胎换骨的来了一个褪变,自己的思维、思想,更多的融入了眼前的这个大环境了。

    半晌以后,李仙惠才开口说道:“秦大哥,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奇思怪想呢?就拿昨天来说,你是怎么想到,将大圆桌挖个d,然后中间置上火盆,架上铁架,烧烤东西吃呢?真的是很有意思哦!这让我又回想起了那一日,在荒岛石屋里的情景。”

    秦霄呵呵笑道:“也没什么。我从小就喜欢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稍后你到了我家里,看到我小时候折腾的那些东西,才更是怪异呢。仙儿,你执意要跟我来江州祭母,你的脚,不要紧么?”

    “嗯,已经差不多都快好了。”李仙惠淡淡的笑道,“现在仙儿可是秦大哥的远房同宗堂妹,秦大哥的母亲,不也是我的亲人么?理应前来拜祭吧。还有哟,我曾听人说起,秦大哥从小就有‘神童’之名,我也很想来亲耳听彭泽的乡亲们说说,你小时候是如何神奇的,嘻嘻!”

    “呵呵!”秦霄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些奇思怪想,出人意表罢了。那时候小,总想着与众不同出风头呢,于是就被乡亲们半褒半贬的赏了这么个称呼。要说真才实学,我还真没有什么。赋诗作辞,一窍不通,顶多就是会耍几下拳脚罢了。这不,只能去考武状元,呵呵!”

    “哪里。要我看,秦大哥才是真正的才子。能应用得到现实中的学问,就是真学问。那些日赋万言的大诗人,你请他们来破破江南的案子试试?枉自这些人自称有多么才华横溢智深如海,遇到那些扑塑迷离的棘手事件,怕是个个都要束手无策了。”

    “呵呵,仙儿,你已经成功的变成了一个合格的‘追星族’了。”

    “又说我迷信,盲目崇拜呢!也罢,这也没什么不好。我就是只相信你一个人,普天之下,就你最聪明最出色,嘻嘻,r麻吧,麻死你好了!”

    两人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墨衣走出船舱来到二人身边,轻声道:“大人,李将军一直吐个不停,连肝黄水都吐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仙惠皱眉道:“这般严重?我还没见过,晕船像他那么厉害的人呢!”

    秦霄道:“没什么,心理作用罢了。之前他还不晕的呢。你叫他多喝点茶水,别吐得抽筋了就好。马上就到了,看,前面就是江州大码头。”

    若大的一个码头,泊了好些个船支。码头上更是人头攒动,来来往往搬动货物的脚夫络绎不绝,人声鼎沸。

    江南水乡,用船来运送货物,算是最常见的了。江州也算是个富庶之地,商阜活跃,在这里经商的外国人,都不在少数。在这里常常可以看到许多新奇的外国商品,从丝稠之路运到江南,价值就要翻上好几倍甚至是数十倍。也难怪这些商人不辞劳苦不远万里的从异邦来到江南做生意。将带来的货物倾销一空后,又马上可以运上江南的丝稠,沿长江回去,节省了许多中间贩卖的利润差异,虽然劳苦,但也有许多商人一直愿意这样。除了赚取更大的利润,江南这个美丽富饶的地方,也是居家玩乐的好去处。秦霄小时候就隐约知道,仅江州一州之地,外籍的商人在此定居的,就约摸有五六千人之多,这些年过去了,武则天一直鼓励商贸,大周王朝也对外商包容保护有加,使得更多的外国人来到大周经商、定居、结婚生子,甚至是步入仕途为官。

    这一切,是中国其他王朝所远远不能相比的。大唐的繁荣和富庶自然是不必说,但真正让唐王朝处于世界强国的地位领袖群伦的,除了它的强盛和富裕,更重要的是开放和包容。正是因为这些外来人口的自由出入,使得唐朝高度发达的文明和各种文化,远远波及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秦霄自己也感觉挺奇怪,最近,总有这么多的感慨和领悟。看来,还真是居其职,思其事。现在自己当了官儿了,这些事情,整日里不自觉的就想了过去。

    众人下了船,从接踵摩肩的人群里走过,上了江州的街道。

    李仙惠由衷的感叹道:“真是个热闹的好地方!神都虽然比这里规模更加庞大,人流也更多,但我总感觉,这里更透出了一股生活的气息,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怒哀乐,很真实呢!”

    秦霄呵呵笑道:“所谓境由心生,仙儿,是你此刻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或许你自己没觉得吧。等他日再回神都,你会发现,那里同样的热闹,生机勃勃。”

    身后的李嗣业一直在哎哟哎哟的叫苦连天,走路都有些飘乎脚下不稳了,范式德依旧像以往一样,时不时的打趣讥笑他一番。墨衣紧紧的跟在秦霄身后,一行五人,找了间客栈吃过午饭,便雇了二张马车,直接朝彭泽而去。

    秦霄想得清楚明白,若是先去了刺史府,势必弄得劳师动众人所皆知,到时候回乡祭母也要闹得沸沸扬扬,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了。

    马车里,李仙惠看着墨衣,不由得就想到了紫笛,轻笑起来:“紫笛姐姐还真是有意思。昨天的时候吵得天翻地覆要跟着来江州,没想到昨日晚宴上喝得大醉,早上怎么也叫不起来了。改日我们回去后,她肯定会大声抱怨了。”

    墨衣也笑了起来:“这丫头,总是这般的放浪形骸无所顾忌。你看她昨日那架式,哪里还像个没出阁的姑娘家,分明就是个粗卤的汉子。跟李嗣业将军拼酒喝,天哪,亏她想得出来!还只喝了半坛,就滑到桌底扯疯撒泼醉得不醒人事了。”

    一聊起这个丫头,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动身的时候,秦霄将莫云儿也执意留了下来,另外铁奴也陪着一起看庄子,只有这五个人一起动身来了江州。

    三人兴高采烈的聊了一阵,不查觉的时间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彭泽。秦霄下了马车,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看着周遭熟悉的一切,大声道:“离家快一年,终于回家了!”

    五人结伴而行,沿着浓密的桑树村道,朝秦霄的家中走去。进了栖凤村,远远的就有许多乡亲们认出了秦霄,大声呼叫道:“哎呀,秦大郎回来了!乡亲们,咱们的武状元钦差大人,秦大郎回来了!”

    立马有许多的村邻街坊走出了屋里田间,乐呵呵的迎了上来。

    大郎,在唐朝的时候一种习惯的称谓。常常以家中的排行,来称呼男子。秦霄是家中独子,自然是“秦大郎”了,这种称呼,显得很是亲昵。不过秦霄一直都很庆幸,自己不是姓“武”,要不然“武大郎”这一称呼,在他听来,总是会有些怪怪的。

    那些乡亲们兴冲冲的跑到秦霄面前,仿佛又想起了某些事情,都齐齐的跪倒下来:“拜见钦差大人!”

    秦霄连忙恭下身去,将这些乡亲们一一扶起,微笑道:“乡邻街坊们,大郎不管当多大的官儿,永远都是乡亲们的大郎。大家千万不要这么见外,就像以往一样的看待秦霄就可以了。”

    众乡邻纷纷呵呵的憨笑起来,簇拥着秦霄这群人,往秦霄家中走去,熟识的几个邻居,更是在他耳边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大郎,这次你夺了武状元,真是给咱栖凤村争子大脸面呢!”

    “是啊大郎,这回你真是争气了,没枉费当年狄公培养你呢!我们这些乡亲们,都替你高兴呢!”

    “还有啊,我听说大郎前日里在鄂州破了好大一棕逆党案子呢!我可听说了,大郎神乎其神,简直的是狄公再世哦!”

    “有这种事情?我怎么还不知道呢?!”

    ……

    秦霄一路都呵呵的笑,时不时的回应一句,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回家的感觉,真好。

    来到屋前,看着庭院里井井有条,一点也没因为人去楼空而显得杂乱破败,屋里也是一尘不染干净条理,丝毫没有江南梅雨季节里常见的发霉味道。秦霄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左邻左舍一直在帮忙打理。

    这时,乡邻里有人说道:“大郎远来辛苦,我们让他休息吧。而且稍后他还要去祭拜母亲,忙着呢。乡亲们,咱们都散了吧,别打扰到大郎和他的朋友们了。”

    秦霄拱手回揖:“稍后,秦霄再请诸位乡邻来做客。”众人乐呵呵的散了去。

    李仙惠等人,都不约而同的在秦霄家里参观起来。简单而朴实的家中,到处都是秦霄以前摆弄出来的一些小发明、小物什。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一架水流自动风扇,因为溪水见涨,现在都一直还在摇动,扇出好大风来,众人都惊叹不已。

    稍事休息后,秦霄带着众人离了屋子,来到后山母亲的坟前,拔除杂草,拢土修葺,擦拭墓碑。香案果品等这些祭物摆好后,秦霄双膝一跪就拜了下去,祭奠母亲在天之灵,心中默念道:“娘,霄儿没给您丢脸,当了武状元,当了钦差。而且,没干缺德事儿,没坏了秦家的名声。娘,你安心吧,霄儿今后,一有空就常回来看您。”

    范式德说道:“大人,您现在荣归故里飞黄腾达了,母亲之坟,也应当好好修缮一下才是。也让她老人家,在天之灵,享享你的福。”

    “嗯,秦霄正有此意。”秦霄点头道,“母亲在生之日,没享过秦霄一天的福,至今想来,仍让人觉得心酸不已。现在,我仅能做的,也就是让她死后追忆一下。这样吧,这件事情,我亲自来打理,就不必范先生c持了。稍后我就去请工匠艺人,将这里修葺打理一下。”

    李仙惠在旁边亲自动手拔了一阵杂草之后,恭恭敬敬的跪在墓前,叩起了头。然后跪在那里,双掌合十,闭目凝神了好一阵才起来。墨衣则一直在旁静静的立着,扶李仙惠起来,自己神色间仿佛又还有些疑虑,不知道该不该像李仙惠那样,叩拜行礼。

    因为按习俗,非本家亲属,清明上坟是不必、原则上也是不许叩拜的。范式德见了,微微笑着低语道:“大人,看来,这秦仙儿迟早便是大人的‘亲人’了哦?”

    秦仙儿,自然就是李仙惠现在的名字了。为了掩人耳目,在外人面前,她都叫这个名字,秦霄的远方本宗堂妹,算起来还挺复杂的。

    秦霄故作不知,疑惑道:“她本来就是我的亲人嘛,有什么不对么?”

    范式德呵呵的低笑:“大人说的是,卑职糊涂了。”秦霄不动声色的瞅了他一眼,也跟着笑起来。

    一行众人离了坟地往秦霄的老屋走去,远远就看到屋前围了一大片人。秦霄刚刚现身,这些人就起身迎了上来,迎头就拜。领头的,居然是江州刺史何开和江州府折冲都尉李光平,还有其他的一些人,秦霄虽然一时叫不出名字来,但也隐约记得有些是见过的,看他们的袍服颜色,四品以上到六品以下的,都有,大约有六七十人之多,其中就以之前举荐秦霄去参加武举的彭泽县令在,却无奈官阶太低,排在顶后面,只能远远的冲着秦霄兴奋的投以眼色,他身前尽是一些刺史、司马、参曹等人。

    何开最前,拜了几拜,恭声道:“江州刺史何开,率江州众将官,恭迎钦差大人荣归故里。迎驾来迟,万望大人恕罪!”

    秦霄微笑,伸出左手:“何大人请起,诸将官请起。今日本官是来祭祖扫墓的,非同于朝堂之上,诸位不必如何多礼。”

    众人从满是泥泞黄土的地上爬起身来,纷纷呵呵的轻笑,气氛倒也还舒缓。

    秦霄提步慢慢朝家走去,何开落后半步跟在身边,低声说道:“何开感谢大人再生之德,无以为报。从今往后,何开唯大人马首是瞻,但有驱驶,万死不辞!我江州众同僚,亦与何开同心同德,愿追随大人,赴汤蹈火,绝无怨言!”

    秦霄呵呵的轻笑:“何大人,言重了。本官不过是秉公而断罢了,最重要的是何大人本性未失,迷途知返,才使得本官胆敢对你网开一面。不过,当时所有被赦免的官员,全都官降一品停俸半年,司原职戴罪立功以观后效,怕是有许多人,还会对本官怀恨在心呢。”

    何开慌忙道:“秦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何开敢对天发誓,当日被大人赦免的官将,会永铭大人的恩德,至死不渝!不信大人请看,我这里有一份,当时众将官签名谢恩的折子,诸位同僚知道大人会回乡祭祖,特意嘱托卑职,一定转呈大人。”说罢拿出一叠厚厚的折子,给秦霄来看。

    秦霄略有些惊讶的接过来,翻开看了看,上面齐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