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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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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大闹与大美人儿(2)

    我说大美人儿?我也没得罪过你呀?干吗捉弄我?

    真的。这几天睡不着觉,后来就想到了你。

    你经常睡不着觉?

    我很少有睡不着觉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没有让我林香雪睡不着觉的人,也没有让我睡不着觉的事。

    可是出现了一个让你睡不着觉的人,或者是让你睡不着觉的事。

    对了。一连好几天没睡好。

    我知道了。是个人。而且这个人我能猜到。

    谁?

    我。

    行。挺勇敢。这两个人你都认识。还都和你有关系。

    男人女人?

    两个都是女的。

    得。没来由地陷进去了。最近我走桃花运。一位全市选美第三名正和我重温旧情,那边又冒出两个女的来。够我忙活的。那两个女的可别年纪太大了呀?

    林香雪笑着指他说:我姐。你四舅妈。

    大闹说:你可真恶毒哇?我就寻思你请我吃饭没安好心。另外一个女的是谁?

    林香雪说:楚画。

    大闹怔了一下。表情突然严肃了。他喝了一口酒,想了一阵,说,你找我吃饭真的有y谋。

    林香雪说:我的确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姐是我的亲人。只有她才能让我睡不着觉。

    大闹说:不瞒你说,从小到现在,我所见过的女人中,唯独四舅妈是最完美,最可敬的。在我心中,她甚至超过母亲。四舅妈对姥姥特别孝敬是我妈和二舅公认的。这次,姥姥病到这种程度,惹出这么多麻烦,四舅妈还是不叫我妈和二舅知道,要我瞒着。这件事我感动。我妈要是知道姥姥已经这样了,不出三天眼睛就得瞎。二舅也高血压,脑血栓。姥姥不单是四舅的妈,也是二舅的妈,老舅的妈,我妈的妈。儿女都有扶养的义务。四舅咬牙挺着,那是自己的亲妈。可是四舅妈,是儿媳妇,她要是也咬牙挺着,自己承担老人,这可就更不容易了。

    林香雪说:我感谢你这些句话。刚才我所以和你胡扯,是因为我们毕竟很少接触。我怕我分析错了。现在,我觉得我可以对你无话不说了。我想问你几件事?

    大闹说:你可不要叫我为难哪?

    不会的。你是不是经常到我姐家?

    是啊。

    楚画和姐夫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她在精神病院工作。是医学硕士。四舅和四舅妈请她给姥姥治病。

    你看楚画是怎样一个人?

    漂亮。高层次现代派。而且……什么词来着,对,典雅。典雅。

    你看楚画和我姐夫的关系怎么样?

    不错。

    就你所看见的,给我说说。

    大闹想割下牛排,刀用得别扭。林香雪替他割下来。大闹吃下牛排,又喝一口酒,说:别的不说了。说说今天早上所看见的。

    林香雪说:今天早上?今天早上怎么了?

    大闹说:今天早上我要找四舅拿装修设计的修改稿。去得早。上楼到二楼时,发现有一个人躺在楼梯上。我吓了一跳。开始没敢上前,怕沾上什么麻烦。后来我发现那人一点不动,就上前看看。是个女的,但看不着脸。我跨过她再回头看。这回才真的吓了一跳,是四舅妈。

    林香雪吃惊:我姐?!她怎么啦?!

    大闹说:你别急。没怎么的。

    林香雪说:没怎么的怎么躺在楼梯上呢?还不能动弹?

    大闹说:我把她起来,摇了摇,晃了晃,叫了几声。四舅妈醒了。她醒了之后朝我苦笑了一下。我问怎么了?她说没事儿,是不小心跌了一下。我看她的样子是从上面滚下来的。可是四舅妈说没怎么的。好像是刚从租房那来,就不进屋了,怕叫四舅看着着急。说着就自己下楼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叫我不要跟四舅说。

    林香雪想了想,说:她刚从租房那来?还没进屋就跌倒了,还跌得昏过去了。还从上边滚下来的?还不进屋了?怕姐夫知道了着急?这也不合乎逻辑呀?

    大闹说:我也是半信半疑。四舅妈走了以后,我敲门进了屋。是四舅开的门。我要四舅跟我去和甲方洽谈,四舅说护理姥姥脱离不开。这时楚画从卧室里伸出头来说你走吧,她护理大娘。

    林香雪说:她在卧室里?

    大闹说:我明白了。一定是四舅妈回来给姥姥做饭,怕惊醒他们,自己拿钥匙轻轻地开了门,进去以后看到了楚画睡在他们床上,又轻轻地出来了,刚走几步就昏倒了,滚了楼梯。

    林香雪气得啊的一声大叫,把杯子摔在桌子上。

    服务小姐跑来,又不敢上前。几个服务小姐都跑过来,远远地看着。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看了看,挥下手,那几个服务小姐躲开了。大闹点烟。经理模样的人手拿了一块湿毛巾,走到林香雪前面,躬身说:林小姐……湿毛巾……林香雪抬起头接过毛巾,揩一下脸说,对不起。经理模样的人问,要不要到化妆室去?林香雪起身跟着那位经理模样的人走了。服务小姐开始收拾桌子。大闹站起来面对落地窗看着外边。他后悔自己说话太冒失了。

    餐桌的台布和用具都已经重新换过了。

    服务小姐走到大闹的身后,轻声说:先生,您可以坐了。大闹又坐下。林香雪又回来坐到原位上了。她已经重新化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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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大闹与大美人儿(3)

    大闹说:你这么激动,让我担心。刚才我说的只是现象,实质怎么着我不清楚。

    林香雪说,放心。没事。来,干一杯。两个人举杯,轻轻一碰,各自干了。服务小姐又斟上了。林香雪说,对了!姐姐在走廊上昏倒以后不知怎么样了?我得问问。她拿出手机,好长时间之后,那边接了电话,姐,我是林香雪。你在哪儿?你说什么?你不是我姐?我找林香雨。你不是林香雨?那你是谁?你怎么拿我姐的手机?你是大夫?噢,您是大夫?噢,谢谢,谢谢。您先用药,药费和住院费都没有问题。好。我马上就到。10分钟。对。谢谢。林香雪收起手机说,我姐昏迷在马路上,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把她送到医院的。现在还在昏迷。我得马上去。

    大闹说:我也去。

    林香雪说:你坐我车去吗?摩托怎么办?

    大闹说:先扔这。破摩托,不值钱。

    林香雪和大闹来到医院抢救室,见林香雨在输y。林香雪问大夫我姐什么病?大夫说还不好确诊。看看化验结果吧。大夫让她去办入院手续。林香雪出去了。大闹看滴流。走廊推过一个重病人到隔壁病房。一位护士进来要大闹帮抬一下病人。大闹出去了。林香雨起来,自己拔掉吊针,提起兜子走了。一个护士拿着药正进来,与林香雨相遇,哎?你怎么走啦?林香雨没回答,只顾走了。那位护士追两步停下,抬起手:哎……这……

    姐姐的手机关机。林香雪想既然姐姐自己跑了,问题也不会太大。她和大闹走到医院花坛时,林香雪停下来说我姐这个人表面温顺,实质上特刚强。这也是我们从小没了父母,姐姐能把我带大还供我上了大学的原因。大闹说,四舅妈是个特别上进的人。林香雪问大闹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居?大闹说大概就是为了照顾姥姥和培养孩子两不耽误。四舅和姥姥滚。四舅妈和笑笑滚。林香雪问有没有楚画的成分?大闹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不会。林香雪说大闹,我们冷静地分析一下,我姐夫和楚画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大闹说我不知道楚画有没有丈夫。林香雪说没有。她甚至还没有恋过爱。大闹说我看不出来她有什么过格的地方。但是可以看出四舅比较喜欢她。那也只是喜欢。一般女人不会让我四舅动心。尤其我四舅妈又那么漂亮又贤惠。林香雪说大闹,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了些。你去过我姐租的那个房子吗?大闹说没有。林香雪说我进了那个屋,只坐了一小会儿就忍耐不住哭了。凭这一点,你就可以想象出那房子简陋到什么程度?姐姐每天早上要给笑笑做饭,给她俩装上饭盒。送走笑笑之后,再回家去给老婆婆和丈夫做饭。收拾完了再去上班。下班还要做两边的饭,忙两边的家务。姐姐为什么呢?为了丈夫,为了老人,为了女儿。也是为了不让你妈,你二舅受连累。就这样还在中间c进来一个楚画。这公平吗?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我知道了,我就必须管。大闹问你打算怎么管?林香雪说我怎么都能管。对付一个楚画,就像猫玩老鼠。不过,我考虑姐夫和姐的关系,我不想过分。如果处理不当,反而影响了姐夫和姐姐的关系。但是,一定要打击打击楚画的狐臊味儿。大闹说我看这不怎么好。林香雪说那你说怎么好?大闹说只要他们不分居,就什么问题也没有。林香雪说是呀。分居给楚画造成c足的机会。最近,我发现我姐和我姐夫的关系有些不正常。得叫姐姐搬回家,不能租房子了。这样做太傻。大闹说分居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既要顾老人,又要顾孩子。林香雪说顾此失彼。弄不好,老的没顾好,小的也没顾好,最后连他们自己也毁了。单单因为一个80来岁的老人,就把一个幸福的家庭硬生生地劈成两半。这一劈成两半,就给第三者留下c足的空间。第三者一c进来,整个家庭就毁了。大闹说搬回来也不行。姥姥天天那么闹腾,笑笑也学不了。成绩直线下降。林香雪说如果你妈妈把老太太接去,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都是儿女嘛,都有扶养老人的义务。怎么?一轮到你头上就怕了?大闹说是有点怕。林香雪说怕什么?我知道你们家生活好像不富裕。可以叫姐姐补助你们。实在不行,我补助。大闹说不是钱。是怕把我妈也毁了。林香雪说把你妈也毁了?大闹说我妈有神经官能症,一上火就睡不着觉。还是青光眼,一直想手术就是因为没有钱,一天天地腾到现在。我妈这个人呐,性子急,太要强,还邪乎。她要办的事,办不好就生气,就上火,就发脾气。姥姥这事至今还瞒着她呢,别说让她护理姥姥,就是让她知道了,说不定眼睛就瞎了。林香雪说噢,看出来了。到关键的时候,就看出来大闹是什么人了——要妈不要姥姥。可是没姥姥你哪来的妈?大闹急了,我!我要姥姥,也要妈!我对姥姥挺够意思的!林香雪说火什么?一个大男人这么沉不住气……我姐哪儿去了呢?打手机,还是关机。大闹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是不是把姥姥接过来的事。眼看着四舅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心里也是急。四舅妈和四舅咬牙挺着,不但不攀咱妈和二舅,而且还不让他们知道。太够意思了。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我既然知道,怎么能不急呢?可是现在我们家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老爹退休了。妈妈本来就没有工作。我二弟你也应该有点印象,比正常人少半个心眼儿。

    1 大闹与大美人儿(4)

    林香雪说:他叫二魔?是吧?

    大闹说:对,小名叫二魔。我小名叫大闹,老二叫二魔,老三叫三鬼。

    林香雪笑:我记起来了,当初大姨说你没下生就踹大姨两面三刀脚,断定你们不是好东西。所以叫你们大闹、二魔、三鬼。

    大闹说:二魔都27岁了,没有工作,也没有对象,眼下好人都找不着工作,何况像他这样少半个心眼儿的人呢?咱哥仨属三鬼最鬼头,会说话,会来事儿,可也没把领导捂扎住,下岗了,靠修理自行车维持生活。好歹还骗到手一个对象,还没正式结婚,孩子都要生了,天天急着结婚,就是一没房子二没钱。我又不争气,总想挣大钱,到现在连小钱也没挣着。爹妈和咱们哥仨挤在一起住。你记得的,就那一间房子。

    林香雪说:还是纺织厂宿舍?

    大闹说:要么住哪儿?你给房子啊?

    林香雪说:哎?那怎么住哇?

    大闹说:爹妈住一间公房,我和二魔都是光g,好对付,在厨房里隔一个小倒搭,一个床的地方,咱哥俩睡那。我挨着公房接了一个小房,给三鬼和风丫住。风丫就是三鬼的对象。

    林香雪说:要命……风丫?哪个风?

    大闹说:刮风的风。自从她进了咱家,我妈才有点笑容。要么老y天。

    林香雪说:为什么?

    大闹说:妈这一辈子最喜欢丫头,可偏偏生了三个小子。成天嘟哝让我们给她娶媳妇儿。妈是最要强了,可是爹太老实,三个儿子又不争气。妈就上火,心不顺,整天打j骂狗。真不知把姥姥接去会是什么样子。

    林香雪说:你家的确挺困难。可是姐姐都累到这种程度了,楚画还在那边c进一脚。不能再分居了。如果不分居,姐姐不会两头跑,累到这种地步,也不会给楚画c足的机会。

    大闹说:不分居就会影响笑笑的学习,那是涉及到他们一生前途的事情。

    林香雪说:只有你们把老太太接去才是万全的办法,哪管只是一段时间,这样就有理由让姐姐她们回家住,就可以缓解一下。

    大闹说:那就试一试吧。

    林香雪说:你妈能同意么?

    大闹说:我妈?我妈只要知道,就会蹦着高把姥姥接去。只是接去以后会怎么样?大闹叹了口气。

    林香雪说:大闹,如果能解决姐姐的燃眉之急,你们家的事,我会帮着想办法……我姐哪儿去了呢?不要命了?

    大闹说:往四舅家打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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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邪乎老婆艮丈夫

    这是一片工厂居民区。一趟趟低矮的趟房,家家户户是小房接小房。从高处看,这一片贫民区就像漂亮的大城市里长着一块疮疤。

    一家小卖店前支着蓝塑料布棚,棚子下有几个人在打扑克。张老蔫在其中。张老蔫的对家外号叫大鳖犊子的甩出一张牌说,这秋傻子!下得粘粘糊糊的。烦人!张老蔫的上家外号叫三猴子的也甩出一张牌,说,都下快半个月了……张老蔫,出牌!张老蔫举着牌不打,说,半个月?那才不对呢。啊就,啊就……正好13天。谢天红大步走来踢了张老蔫一脚,玩!就知道玩!张老蔫一哆嗦,举着的牌掉到地上。他扭头瞅一眼,没说什么,拾起牌又举起来。谢天红又踢了他一脚,玩!还玩!张老蔫这回没哆嗦,也没回头,甩出了那张牌。

    大鳖犊子说,呀哈?都说你张老蔫怕老婆?你们瞅瞅?这也不怕呀?问两句话,一句也不答。干脆就不稀理她。牛不牛?

    三猴子说,牛。牛。挨了两大腚跟脚,照样甩牌。真牛。

    大家笑。

    谢天红夺过张老蔫的扑克摔了,玩!天塌地陷也得玩!掐住丈夫的耳朵就走。张老蔫咧着嘴跟着走,边走边说:啊就,啊就,啊就我不打扑克,天该塌照样塌,地该陷啊就照样陷。秋傻子该下,啊就……还得下。

    大家笑。

    大闹骑摩托过来,他下了摩托,拽住谢天红说,妈,你又拿我爹煞气。爹,你玩你的。妈我找你有事。重要的事。张老蔫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一手抓扑克,一手揉耳朵。

    谢天红说啥重要的事呀?大闹说进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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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人邪乎命不济

    谢天红家在一趟平房中只占其中的一间公房,自己又盖个小房,小房再接小房。大闹和母亲进了屋。谢天红说啥重要的事呀?对着对象了?大闹说不是。妈我说了你可不兴上火,也不兴连哭带喊的。谢天红一听立刻紧张起来,还连哭带喊的?说吧,老娘啥事挺不住?大闹说,咱老娘是谁,说话从来就算数,我说了……大闹从姥姥过生日到现在得老年精神病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四舅和四舅妈怕你和二舅上火,一直瞒着你们。谢天红张口结舌好半天,最后说能吗?不能啊?大闹说,妈,这是真的。谢天红说,他们瞒着我,你怎么也不说?大闹说,不是怕你上火嘛,现在你眼睛好了我才敢说嘛。谢天红啪地抡了大闹一个嘴巴子说,我整你死娘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瞒着你妈!你不说我早晚还不知道哇?可怜的老妈哟,旧社会受了那么多的苦哇,这些年可算享福了,咋又得这病了呢?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大闹说,看看?怕你上火,怕你上火,说说就哭了。你这眼睛可是刚好。谢天红说,要真是这样啊,妈就得给你四舅妈下跪了。我就不信,妈咋能这样呢?她一边流泪,一边往外走。大闹说妈,你干啥?谢天红说,干啥?你说干啥?看你姥姥去呗!大闹说,看有啥用啊?谢天红急得直跺脚,那你说怎的?大闹说,要不是怕你上火呀,我早把姥姥接来了。谢天红说,那就接来!我看看老妈到底是咋回事儿!大闹说,那,过两天我去接。谢天红又抡大闹一个耳雷子说,我整你死娘的!还过两天?这就接!大闹说,老妈息怒。老妈息怒。我不是不接,你瞅瞅咱家?把姥姥接来住哪儿呀?

    这一说,谢天红一p股坐在炕沿上,只是掉眼泪,后来竟哭出声来:我这命啊,想把老妈接来都没地方住啊!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呀!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堆不争气的东西呀!

    大闹说:妈,我本来就不敢跟你说。你看这一说,你就这样?妈,要不,你还是再打我几下吧?别姥姥没接来,你眼睛先哭坏了?还是想想姥姥来了怎么住吧?

    谢天红真的不哭了,大闹递过毛巾,她揩揩泪,突然说:去!把张老蔫!二魔!三鬼!风丫都给我叫来!

    大闹刚要走,又停下说:妈,真把姥姥接来你可不能后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