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只觉顺口之极,一点不觉得唐突无礼,各种天经地义,「月儿,我方才所言

    你意下如何?」

    「什么?什么意下如何?」

    宇文澈忽然伸手拂去明月披肩风毛上一点落花,满意的看到玉人蓉颜酡染,

    单刀直入说道,「大哥被你救了两次呀,救命之恩岂能不报,愿以世间最贵重之

    物相酬,普天下再也没有比我更贵重的了,所以,你意下如何?」

    「什,什么意思?」明月妙目顿时睁的溜圆,像受惊的猫咪,哥哥,你是在

    说,你就是世界上最值钱的货?因为我救了你,你就要把自己送给我?这逻辑真

    的对吗?

    宇文澈理直气壮点点头,就是那个意思,笑容可掬,眸含情意,「换句话说,

    我心悦于你,有意与月儿携成连理,月儿意下如何?」

    这个皇帝脑袋有病,明月瞬间得出结论,气的乐了,乖滋滋的弯着菱唇,水

    眸满是戏嘲之色,「大哥,你难道就不知道月儿已经嫁人了吗?谢明月,已经是

    李家的人了!」

    「我当然知道!」宇文澈眼中闪过一点愧意,快的让人看不清楚。他学着明

    月的模样,弯着唇,眸含深怜,「傻孩子,你难道不知道李子涵已经不要你了吗?

    和离书登记在案,谢明月,已经不是李家的人了!」

    「你胡说!胡说八道!」

    九天云霄忽的劈下一个炸雷,明月只觉脑中嗡鸣,玉容乍青乍白,不敢置信。

    她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反驳质疑在心里翻滚,胡说八道,自己与相公成婚以来

    琴瑟和鸣恩爱之极,纵是前天那样,也只有更加缱卷情深,怎会有仳离之说?若

    真有见弃之意,相公又怎么一丝不漏!

    越想越有理,明月神色渐定,心中所想冲口而出,也不知是分辨宇文澈的话,

    还是安抚自己惊慌的心。

    宇文澈安静的看着她,就像看一个迷路却强壮声色的孩童一般,这丫头怕是

    要伤心了呢,啧,真可怜,可是你要是不对他死心,朕可怎么办呢!

    「傻丫头,你说了这么多,却怎么想不起一句话呢?」

    明月眼圈晕红,眸荡涟漪,却力做镇静,玉指捏在一处,愤然喝问,「什么

    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贵为天子,既然张了口,

    又有谁敢打朕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在明月跟前称朕。

    明月花容色变,身形摇摇欲坠,往后退了半步,却避开他相扶的手。她心中

    的笃定被这句话冲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