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心事一样儿。”大巧儿说。

    巧姨也点头,忽地一笑:“按理说应该高兴呢,咋还愁上了。”

    二巧儿听不懂啥意思,剩下的两个人却明白巧姨话里有话。大巧儿扑哧一下

    子乐了,吉庆也有些不好意思。

    吉庆知道娘这是咋了,还不都是怨了自己。

    自打上次知道了爹那病已经好了,吉庆下意识地开始躲起了娘。没人的时候

    也不在娘跟前腻歪了,有时候半夜里大脚摸着进来,吉庆也推三阻四地找了各种

    借口。他也不知道为啥,也不是不想,就是直觉得认为再不能了,理应着把娘还

    给爹。那以前是爹不行呢,可现在好了,哪还有道理再和娘滚在一铺炕上呢,爹

    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可他这一下,倒把个大脚闪得够呛。那大脚的心思早就到了吉庆这儿,他才

    不管长贵是不是好了,她也早就不在乎做个媳妇该守的本分。和吉庆这些日子的

    纠纠扯扯,让她陡然焕发了一种心气儿,这些年憋憋屈屈的压抑竟一下子得到了

    释放,并且释放的那么妄为无忌。就像是一年没洗澡突然地跳到了河里,任它河

    水肆虐奔腾不息,她却再不想上来,她要可着劲儿在里面扑腾个够。大脚享受这

    样有违伦常的乐趣,并且深深地沉浸了进去,她可以不在乎长贵的想法,也可以

    不在乎吉庆是不是把一颗心全栓在她身上,可她就是怕吉庆再不沾她,再又重新

    把她仅仅地只当作娘。

    可越是怕啥却越是来啥,吉庆那鳖犊子不知吃了啥迷魂药,竟开始把她往外

    推了。大脚辛酸失落的同时,一颗心就是个恨,一门心思认准了是隔壁那娘俩个

    挑唆的。心里有了怨愤,自然对巧姨和大巧儿没了好脸色。这还幸亏是为了这见

    不得人的丑事,这要是别的,大脚恨不得杀将过去,大不了多年的姐妹不做了,

    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委屈了巧姨和大巧儿,每天见着大脚都是笑脸相迎的,却是回回热脸贴了冷

    屁股。娘俩个百思不得其解,咋也想不到病根儿就在这吉庆身上。

    二巧儿不知道家里的这些人各怀了心思,想起再开学的时候自己面临着一个

    崭新的环境,心里惴惴的。很想和大家聊聊,却见每个人都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不免有些扫兴,不知不觉低眉耷眼索然无味。

    巧姨心细,一眼瞥见老闺女落落寡欢的神情,问:“二巧儿,通知书拿了?”

    “嗯。”二巧儿点点头。

    “知道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