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们也连忙下楼,慌乱中,也不知道谁摔到了,你挤我绊的一股脑都翻滚下

    去,在楼梯拐角处众人堆叠在了一起,幸好没有枪走火,不然就惨了。

    蹲坐在地上,屋顶又是一团尘土落下,迷进了我的眼睛,我揉着眼睛,说:

    「大家给霰弹枪装催泪弹,熏他孙子的。」

    我装着催泪弹,抬头见楼上孙涛一手提着开山刀,一手扶着墙,一蹦一蹦地

    跳到了楼梯旁,他的一条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大概是被汽车砸飞了吧,

    鲜血正从断肢处喷涌着。

    他一条腿独立着,又浑身尘土鲜血,身体面目都被淹没了,就像一个在田地

    中惊吓鸟儿的稻草人。

    食指放在扳机上,只等他下来,就打催泪弹,我冲他招招手,示意他翻滚下

    来,孙涛膝盖一弯,向下翻滚了一个台阶,忽然一只粗大黝黑的胳膊伸了出来,

    抓住他仅剩的一条大腿将他拽了回去,然后传来一阵凄绝的惨叫。

    「砰」,我们五人几乎同时开枪。躲在楼下看不到上面的情况,一会儿只见

    烟雾顺着楼道向下灌,街上传来一声闷响,脚下微微一颤,肯定是怪物被熏得跳

    出去了。

    「打啊!」我叫着,跑到门口,也不看怪物在哪里,将催泪弹四散着打向外

    面的街道,他们也跟着射击,片刻间我们就将16发催泪弹打了出去,每一颗催泪

    弹落地都释放出大量白烟,不一会,外面像下了大雾一般,弥漫满了烟雾。

    侧耳倾听,有「咚咚」的声音渐渐远去,巨型怪物被熏跑了。

    楼上传来咳嗽的声音,看来还有人没死,我们几次试图上去,都被烟雾熏了

    下来,直到过了十几分钟,烟雾散的差不多了,我们才上了楼。

    在狼藉的房间一角,吴友双手捂着插入他脖子的玻璃,倚着墙正倒气,时不

    时浑身痉挛一下。

    我说:「他不行了。」

    张炬说:「他能和女儿团圆了。」他过去掰开吴友死命捂着脖子的手,将嵌

    入他脖子的玻璃片猛地拔出来,吴友伤口处鲜血猛然喷了一股,他一哆嗦,仿佛

    打了个冷战,歪头死了。

    「救命……」从骨架扭曲的汽车下传来一声呻吟。

    我们五人合力,将扭曲的汽车推开,是郑姝在挣扎着求救,压在她旁边的是

    胡强和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