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不知

    怎么办,想起小时母后哄自己睡觉的快乐,忙用大手在她的背上轻拍,又挖空心

    思想话头引她注意。

    「你会不会骑马?我在西苑有匹大食国进贡的天马,跑起来像飞一样,等回

    京我带你去西苑赛马好不好?我还有只玉爪海东青,能把小牛都抓到天上去,你

    想不想看?……」

    此刻的当今天子与天下每个春心初动的少年一样,迫不及待又洋洋得意的想

    把自己所有喜欢的东西展示给心上人。

    「你呢,你养过什么?月儿!」

    「我养了一只猫,叫锦团!」明月幽幽道,脑海里浮现锦团闯祸的模样,渐

    渐地想到听雨楼,想到素心堂,虽然不过才一夜,她竟觉得那些熟惯了的东西与

    自己似隔了万千的山水流年,隐隐有种再也回不去的感觉。

    宇文澈见她失落怅然,笑嘻嘻道,「我让扬州知府把你的猫好生的送进京,

    还叫它跟你在一块!」

    明月心忖道:你若肯放我回家,又何须为一只猫劳民伤财!明知跟他说不通,

    索性偏过头,再不吱声。

    山路渐渐平缓,许是此地气候特别温润,竟然有些葱翠的树枝上挂满鹅黄的

    小花,偶尔错身而过,明月便顺手摘了一串,浅浅嫩蕊衬着玉指芊芊,别样动人

    心弦。

    宇文澈对此行布置周密,既然已经逼狗入穷巷,就更不需着急,又有美人在

    侧,心里竟隐隐觉得像是春游,闲适又喜悦。

    「这是什么花?好看的狠,闻起来好香!」宇文澈捉起明月的手,凑过去嗅

    了嗅,也不知到底是夸花还是夸人。

    明月手儿一缩,嘲讽道:「这是棠棣花,自来不香的!」

    宇文澈嘿嘿一笑,不以为忤。又看了一眼那花儿,忽道:「原来这就是棠棣

    之花,难怪前头的镇子叫甘棠镇!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心里却想,此地到处都是棠棣,想必民风对骨肉亲情重视的狠,朕贵为天

    子,却偏偏兄弟阋墙骨肉相残,天意难测造化弄人真是可笑,想到此处,那种悠

    然闲适的感觉就再没有了。

    明月就坐在他怀里,最后那四句诗虽细不可辨,但还是听到了,她心里一动,

    这胡儿皇帝也学风雅呀!

    她小时候常听祖父说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谢老祖若是喝多了,就

    会指着靺鞨人骂,翻过来骂蛮夷,掉过去骂戎狄,总之就是胡人草莽如鸟兽,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