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过去。他既已知道对方在存心引他过去,也就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留意对

    方还有什么手段。

    果然,那女子走出一段,便忍不住侧头偷偷望上一眼,先不说她功夫好坏,

    表现出的这副样子,到着实配得上笨拙二字。

    跟着那女子七折八拐,行至窄道陋巷之中,路边尽是些酒肆娼寮,破衣乞丐

    斜倚道旁,懒洋洋连碗也懒得端上一端。聂阳左右张望一眼,更加断定,若是那

    人逃亡至此,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等他前来,也是情理之中。

    拐到死胡同中,那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见。左右看去,一边是光秃秃一道青石

    高墙,不知积了多久的陈年绿苔密密铺就,不要说足印,连刮痕也未见一道;另

    一边则是一溜矮小民房,多半是私娼居所,木门半掩也不见锁,门边阴渠全都浮

    着一层残红粉黛,暗香混着腐臭,合成一股异样味道,激人心脾。

    聂阳往深处走了几步,敏锐耳力所及,已能听到阵阵淫声浪语。光天化日,

    并不妨碍这些贫贱私娼敞开怀抱迎来送往,会光顾此处的贩夫走卒,自然也不介

    意屋外就是朗朗乾坤。

    他望着那一扇扇小门,目光骤然停在一扇门边墙头一处极浅足印上。他盯着

    看了片刻,转头望着对面石墙,微微一笑,提气上纵拔地而起,单足在那印子处

    一蹬,轻轻巧巧地落在半尺有余的青石墙头之上。他没有再看那一串矮房一眼,

    径自跳下了这边墙内。

    石墙所围,是一座库房模样的屋子,小窗开的极高,窗棂满是积灰,窗纸破

    败,一副萧条景象。他凝神屏气,缓缓一步步绕过屋角,隔着单重院落,远远的

    铜钉大门也不知多久未开,内侧石阶也遍布一层绿苔。

    聂阳眉心微皱,心道莫不是所料有误?正疑惑间,耳边听到几不可闻的细微

    声响,恰是从旁边库房之中传来。他登时不再迟疑,反手解下背后布包,握紧剑

    柄,一脚踢开吱呀作响的陈旧木门,横剑胸前纵入房中。

    屋内正是先前那名女子。

    只不过身上穿的,却并不是那身男装。

    那身男装就放在一边,叠的整整齐齐,显然是她才换下身来。如果聂阳晚进

    来片刻,她应该已换好新装,不至于像此刻这般狼狈。

    一头乌发如瀑披散,遮在她前倾香肩之上,绣着三两腊梅的水红肚兜,紧紧

    裹着她丰盈翘挺的酥胸,手上提着的薄绸裙裤才过膝弯,一整段莹白光润的大腿,

    连同滚圆紧实的两峰雪臀,都精赤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