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挫骨扬灰。

    见诗儿已不再提及昨夜之事,便想着乘热打铁把她哄乐,扯了扯她手指头道:

    「溜达了一早上该饿了吧,相公寻处大酒家,咱们好好的饱餐一顿。」

    诗儿又白了我一眼,但此时眼中却多是娇柔,握紧了我手笑道:「那还不快。」

    三人就近寻了座酒楼,却见门前人满为患,想来店家手艺不错,否则也不至这

    般红火。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一层层的人堆都是瞧热闹来的。只见人群中埋首垂

    肩的跪着两人,一人身着白衣,胸前挂着块木牌,写着「吃人白食」,另一人身着

    黑色短衫,胸前亦挂着一块木牌,写着「极度可耻」。定睛一瞧,一老一少,正是

    杭州府客栈中遇见的那一对活宝爷孙。

    两人身前站着一人,对着那爷两指手画脚,破口大骂,言辞甚为粗鄙。我瞧不

    过眼,便上前拉住那人道:「不就一顿饭钱吗,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吗?」

    那人想来是店中门夫,见我衣着华贵,口气便软了许多,指着那爷两道:「咱

    们哪能动什么干戈,若不是瞧着他们一老一幼的,早把他们的腿打断了。让他们跪

    着只是稍加惩戒,好让他们下不为例。」

    想他们开起门来做生意的倒也不容易,但那爷两年老体幼的在这烈日下跪着终

    究不妥,便从袖中掏了块银子递给那门夫道:「这一两银子足够他们的饭钱了吧。」

    那门夫哼了一声道:「若只是一两银子,咱们掌柜的又怎能与他们计较,这爷

    两可足足吃了咱们十四两的菜钱。」

    我眉头一抖,收回那一两银子,扬声骂道:「什么?你这破匾破槛破门面的破

    店,这爷两能吃出十四两?别看我锦衣华服的就以为本少爷好宰。」

    那门夫见我不悦,忙低了腰说道:「小人不敢,可你别看他们两一副骨瘦体衰

    的模样,当当「凤汁天九翅」他们便点了十七份,前前后后共上了六十四道菜,当

    时厨房里都闹翻了都。」

    我仍是不信道:「这般点法,你当初怎不问问他两身上有银子没有。」

    那门夫委屈道:「哪能呢,这老头儿瞧着满是仙风道骨的样,一副宗师气派,

    谁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