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问得明白,只能靠猜,猜来猜去就是不敢猜到眼前的东西上。其实也不

    全是不敢,而是不太愿意相信,哪能呢,虽说摸摸瞧瞧都使得,真要收下那还不

    遭雷劈死,再说了,爸爸尚还健在,把他活供起来,来个父那啥子继?那叫什么,

    灭夫夺妻,弑父抢母,不遗臭万年就算好的,咱不是还有花凤嘛,她不比妈妈差。

    又想花凤,万幸她没伤到脚,否则也找她儿子上药,那爷岂不是赔本赔到家了?

    正想得投入,忽然跌下床去,原来田杏儿见他这般表情,便知他肚里装什么屎,

    飞起一脚把他踹翻。柳树爬起来再想去看那宝贝,已经没有了,妈妈把它盖得严

    严实实,腿也闭合起来。看来劈腿真不是他柳树的强项,还没开始就露了馅。

    柳树被赶出来,并不觉得有多遗憾,该捞的已经捞着了,知足常乐,他懂这

    道理,便吹着小曲儿搓搓洗洗,是臭,妈妈也真能忍,若放在其他女人,早给轰

    了出来。柳树洗澡不像他妈妈,动作那个利索那个快,三下五除二就搞掂了,经

    过妈妈的卧室,忍不住想进去再聊会儿,推门没推开,里边许是睡下了,才怏怏

    走开。

    田杏儿没有睡,她正忍受着两重煎熬,第一重来自内心,瞧儿子的表现,这

    兔崽子有贼心没贼胆,非要妈妈送到嘴边才敢吃第一口,逼得田杏儿想加快进度,

    又怕他没准备,一时接受不了,可要是不加快,谁知当家的啥时候回,若他回来,

    那便搅黄了,真是难搞;第二重就是热,热得腚下腿间时刻都湿淋淋的,风扇顶

    个屁用,吹出来的全是热风。田杏儿想到装空调,上礼拜他望福婶家才装了一台,

    那个凉啊,吹着就不想停下来了,还有侄媳妇春三老婆,她也装了,这最近的两

    家都装了,就她们家没装,多少有点不平衡,赶明儿也装上,不能落在人家后面

    不是。只是装几台她又寻思了,装两台的话,她一台儿子一台,免了相互猜忌,

    但那得费多少电啊,听说空调这玩意是个电老虎,每月的电费单想想都心疼。倘

    若只装一台,又该装哪儿?装哪儿都不合适,装她这儿子无福消受,装儿子那她

    享用不了,又不能一屋睡,自己倒是想啊,就怕人家不乐意,二十岁的大小伙,

    谁还跟老娘钻一被窝,传出去笑掉大牙。思来想去,田杏儿咬咬牙,狠狠心,决

    定装它两台,前两家都只装一台,她们家是后装,后来者怎么也得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