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娇俏白净的女娃……能在园子里安生度日供奉王爷,虽

    不荣耀节烈,也是富贵精致的……偏偏要走这不识倒起的绝路,倒可惜了……”

    尤三姐虽不识得,想来亦是弘昼差来审她的官儿,心中竟是羞恼,一不跪二

    不起,亦不回亦不辩,强自定了定神,勉强压抑了扑通扑通乱跳的心窝儿,侧脸

    低头只以目视地,也不理会他。

    那官员却自顾自斟一杯酒,把玩着杯盏,只是笑着细细瞧着尤三姐。两道目

    光自三姐身上游走扫荡,毫不避讳亦不遮掩,只管大咧咧在三姐那露着雪白的脖

    领、端坐更显柔美的腰臀、小小俏翘的秀足上细品,倒似在瞧什么古董字画一般。

    再慢慢收敛目光,在那三姐的一身杏花雪衫遮掩的胸乳处细细观瞧。三姐今日穿

    戴虽非妩媚暴露,只是青春年华妖娆体格到底难凭一件秋衫遮掩,那裙衫上纹得

    细密的杏花花瓣儿,倒随着少女胸乳曲线起伏坚挺,仿佛添了几分春色灵动之气。

    三姐被此人目光一绞,到底觉着了,俏脸儿”腾”得一红,竟是本能微微弓了弓

    身子,舔了舔粉唇,倒似是找话头引开此人注意力一般,心一横,胡乱随口斥道:

    ”你又是哪里来的阿物儿?本姑娘稀罕你来可惜?”

    那官员嘿嘿一笑,又抿一口杯中酒液,才笑道:”小姓冯,名紫英,也是和

    亲王府的门下,论起来,和姑娘倒不是外人,一般儿皆是王爷的奴才。只是…

    …我还是三品詹事府正堂掌事,王爷亲赐差事来办姑娘的事,自然管得问得…

    …”说着正经话,却又笑吟吟搁了酒杯,倒以单手托着下巴,依旧如同赏玩什么

    物件似的,只管在三姐身上那等美色处大咧咧扫视。

    三姐本是个娇蛮的,虽有几分妖艳性子亦知风月,到底一向来也是由人哄着

    供着。此时这冯紫英虽无甚非礼行为举动,但是双道目光如狼视鹰眸,任意妄为,

    无礼贪视,倒觉着好似是在用眼神脱自己衣衫一般,当真是一时恨恼,粉脸儿堪

    堪就憋出朱色来,又惶恐不安,心下只是一个念头:”这贼官儿,怕又是一个不

    安好心的……”,此时自己罪事难明生死,竟然胡思乱想起来:”如今我落得这

    般田地,这贼官儿若要……怎么的我……,怕是抗拒不得……,这却如何是好?

    倒真不如在园子里候着主子临幸,好歹还是凤子龙孙,一般儿左右都是要失身被

    污,却好歹我也守了性奴本分,园子里姑娘们岂非都是如此……”忽然又觉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