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实权派。我不敢发作,只能诚惶诚恐点头哈腰,说是回家商量商量。也许我当

    初就不该回国,有些人赖在国外做一辈子博士后,最后也能买个独立屋,外加供

    孩子上大学,还能再养条狗。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既然回来了,就得按照这儿

    的规矩办,而这儿的规矩就是:你可以痛恨权贵,但你绝对不可以得罪权贵!

    回家的路上,凉风一吹,我越想越怕。现在的问题不是当不当系主任,而是

    能不能在学校里继续混下去。导师已经把话挑明,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我们要

    是回绝了他,恐怕他一怒之下,把我们扫地出门!我都快四十了,难道一切又要

    从零开始吗?再说,我们这个行业是冷门,圈子很小,得罪了导师,以后恐怕没

    人敢收留我。回到家里,我借着酒精的作用,直接把情况对妻子讲了。我妻子默

    不作声,流出了热泪。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如果拒绝导师,后果会是什么,

    也从我躲闪的眼神里,揣摩到了我准备妥协的意愿。整整一个晚上,我妻子什么

    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她一夜没睡,我自己也是彻夜不眠。生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象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社会背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除了被人踩,还能怎么

    样?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我的美貌妻子被贼惦记上了,为了

    家庭的长远利益,悲愤也好,骂街也罢,都没有用。我们只能积极地去面对,尽

    可能不要吃太多亏,争取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早晨,妻子终于开口了,只说了一句:“周末,请他来家里吃顿晚饭,

    就这么定了。”

    我不记得是如何走进导师办公室的,也不记得是如何向他转达妻子的邀请的,

    更不记得是如何艰难地离开的,我只知道,事情,就这么定了:我美貌的妻子,

    就要被那年过半百的老人奸污!以后的几天里,我请了病假,没有去学校上课。

    我苦闷,我彷徨,我羞愧,我愤懑,但最多的,我还是无奈。我妻子倒是出奇的

    平静,照常上班下班,接送女儿,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不会发生。

    时间啊,你慢些走。

    周末终于来到了。

    我妻子起得很晚,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不说话,也不梳洗打扮。到了下午的

    时候,她的精神好了一些,出去买了菜,就一个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