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行吗?」她央求儿子。

    少年木偶一样被母亲靠在肩膀,身体笔直僵硬,手也没处放。母亲的幽香像

    敌人一样凶狠毒辣地攻击着他,搞得他神魂颠倒昏头转向,从未有一个女人像现

    在这样靠在自己身上,这让他感觉好神奇,即便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谢谢你!」妇人说。

    儿子以沉默来回应自己,妇人并未感到失望,她仍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儿

    子应不应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听到了也就满足了,看来失眠带来的不全都

    是坏处。只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做好思想准备。

    外面的灯光彻夜亮着,天不明它是不熄的。但人却不能不休息,母子相互依

    偎站了很久,都很累了,儿子说:「你去睡吧,很晚了。」

    「你不睡吗?你不睡我也不睡,我陪你!」

    「我睡。」

    「嗯,晚安,儿子!」

    「儿子晚安」这是这一整夜妇人唯一的愿望。早上起床时儿子已经去上班,

    走前为母亲做好了早餐,仍旧是一碗面,但味道比昨晚的好。吃这碗面妇人花了

    更多的时间,每吃一口她就闭一闭眼睛,很认真很仔细地品味着,毫无疑问她的

    认真完全发自于内心,因为眼下没有旁人,不必做态给谁看。余下的时间全部被

    妇人用来期盼儿子早点下班,当然,她也不是光坐着盼,得做点什么,作为儿子

    留宿自己的回报。

    妇人去找活儿干,转悠了半天才发现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想收拾衣柜,柜

    子里叠放得整整齐齐,想洗衣服,衣服早就洗好了晾晒起来,想擦地板,地板已

    经擦得比镜子都亮了。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打开衣柜重新审视一遍,必须得找

    到破绽。终于让她发现衣柜的最底层摆放得似乎不是很规整,男人啊就是粗枝大

    叶,她摇着头叹着气,仿佛自己就是一个专业的家政妇,于是她开始动手整理那

    些「不太规整」的衣物。

    在衣物的最下面妇人又所有发现,那里压着一只盒子,既然是压着,就必定

    是个秘密,或者是比秘密更重要的东西,所谓压箱底嘛。妇人很矛盾,盒子开是

    不开都很困难,开,偷窥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不开,好奇心终究会害死自己。

    最终她选择保命,自己不说没人会知道。

    盒子打开了,里面放着一样东西,妇人认得这东西,是个自慰杯,她的第二

    任丈夫也有一个,只是手里这个要长大了许多。呸!年纪轻轻的怎么也用这种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