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竹筐后藏好,才回身道,“你只要好好答我的话,就算是报答我了。”

    阿璃凝神细看,这才认出聂阳,连忙抬手掩住口中惊呼,心中一慌转身便想

    逃走,但跑出两步,又想起什么一样顿住脚步,缓缓回身道:“您……您是公子

    的姐夫?”

    知道她所说的公子必定是董剑鸣,聂阳点了点头,道:“我是有那么个想杀

    我的小舅子没错。”

    阿璃轻啃唇瓣,目光来回游弋,像是在苦苦犹豫该不该说,“聂……聂大爷,

    妾身……妾身……”

    聂阳皱眉道:“你若有话,就快些讲,这里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还是速速

    离开为妙。”

    阿璃深深吸了几口气,却还是说不出口,反而双手抱头,痛苦的蹲了下去,

    呻吟道:“聂大爷……不是妾身不说……实在……实在是,大老板的手段……厉

    害……我的头,好痛……”

    看来,这些青楼孤女自小便被控摄了心神一说,并非谣言呐。聂阳微一权衡,

    心道洗翎园探查起来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既然有了这么一个活口,不妨先带回

    去再说,“你先停下,别再想令你头痛的事。把身上整好,我带你离开。”

    阿璃点了点头,将凌乱袍子整顺,又将兜帽戴在了头上。

    不愿在巷中七折八绕,免得又不知哪里蹦出几个洗翎园的好手,平添是非,

    聂阳直接将阿璃打横一把抱起,跃上旁边货仓屋顶,径直往云盼情和聂月儿等待

    的地方去了。

    “哥,你去了这么半天,就带回一个……一个……一个姑娘?”险些将婊子

    二字说出,聂月儿满心不快,指着阿璃便道。

    匆匆交代了一下始末,一行四人便匆忙向大家落脚的村子赶去,阿璃身子孱

    弱不堪,坐在聂阳马前几乎是搂在了聂阳胸口,自然惹了聂月儿痛处。

    云盼情接道:“聂大哥带出来的,想必是洗翎园的重要人物,自然有他的打

    算吧。”

    聂阳道:“是否重要,现下也说不准。能得到多少消息,要看芊芊的本事了。”

    聂月儿脸色变了几变,没再开口,云盼情则问道:“你说这花魁本是董剑鸣

    的妾室,那按说应该在洗翎园中地位颇高,怎么会沦落成如此模样?”

    阿璃上马之后便昏睡过去,只是溺水一般牢牢抓着聂阳衣襟,自然无从回答。

    聂阳思忖道:“按常理推测,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是董剑鸣出了什么变故,

    她作为亲眷,遭了殃及;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