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算要走。虹站着又迟疑了一下,不过她最后还是开口说,那地方有路,能

    过去的。

    说出口了就没有办法再收得回来。后边的事,该来的就都来吧。虹心里想。

    以后的事发展的很快。下午勘界工作队来了一群人,他们还找来了小韩的房

    东,他是獐子马帮的马头,找来了镇里背货翻过歌公岭山口的乡民,再加上尼拉

    和孟虹,这些人到傈僳头人家的楼上开会,一起解决问题。

    勘界队现在是距离现场最近的唯一一个政府组织。再从区里派人支援要花上

    好几天时间。勘界队被要求在当地组织人力,如果可能,就先行上山。对方也同

    意他们可以越过国境,现在正是求人的时候,这些事都算不上什么大的障碍。

    孟虹往刘队长带来的地图上标出可能的路线,还有那些人被困住的大概位置。

    有人提问题。”不,再往西马不能走了。只能走人。”虹告诉他们说。要多少时

    间?可能要四天,或者五天吧。

    孟虹走过那条路,她现在自然成了讨论的中心,大家也像是默认了这个现实。

    尼拉在一边待着,心情有点烦躁,不过他还是一开始就给虹解开了手腕上的锁。

    这样虹在握着红蓝铅笔沿着地图划出去的时候,至少是不用两只手并拢在一起,

    拖带得那么累赘。

    尼拉的人和马,再加上这个女人,已经在镇里镇外待了两个多月,獐子的居

    民当然都已经知道,她是那个外国马帮带着的女奴隶,其实大家也都一直暗中留

    意,整天在路上走进走出的那么一个女人,没可能不多看上两眼。现在还成了个

    机会,可以挨近了盯着人家的光胸脯了。

    不过一仔细看了才知道,现在在那顶上能看到的差不多已经不能算是奶头。

    女人奶头上的肉是碎的,烂的,被裂口分割成了肉片肉瓣,裂口里支出来两根木

    头还是竹子的签子,比女人的胸脯还要高出半寸,已经被血水浸成了紫黑的颜色。

    人的皮跟签子的杆合拢不起来,绕着一圈的肉缝里边,有肉茬有血浆,扎得到底

    有多深,更没法看得清楚。

    看起来她的日子真够让人胆战心惊,不说那些外国人打人打得那么狠,就去

    想想她一个女人,整天光着,好像还说是已经有了好几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

    过下来的。

    有一点倒是谁都能想到,不管她眼下是个什么样子,她肯定不是个普通女

    人,至少,过去,曾经,不是个普通女人。獐子镇里的头人,现在多半也已经想

    到了六七年前从境外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