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样子,经过战场的洗礼,心性不该存在脆弱,可是,那些欢笑的战友,昨

    天还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而今天呢,却倒在了你的前面,眼睁睁的就是不能

    过去救援,我们是边打边哭。」讲到这里,老人又沉默了。

    魏喜腰杆笔直的挺坐在沙发上,单手扶着膝盖,一手夹着烟,仰着头,眼神

    有些暗淡,回想到几十年前的事,历历在目。被公公的情绪感召,离夏也揪心的

    知道,那种情感绝对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这里面的事情也绝对不是那么

    简单的。

    「你不知道,后来我们被困在一个地方,那份焦急的心理,那种不甘心,这

    不是害怕,可是那些可恶的猴子,哎,现在我都对他们很是嗤鄙,他们用咱们的

    武装和咱们的计谋,反过来对付咱们,这一群肮脏的东西」魏喜闭着眼恨恨的说

    道

    离夏双手抱着蜷着的双腿,咂着公公话里的滋味,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虽

    是轻描淡写,可军人的血性还存在他的骨子中。

    「你腿上的伤疤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吗?」离夏侧过头低声的问着公公,看到

    他那坚毅的脸庞,心中对眼前这个老兵充满了敬意,那样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

    着开朗的性格、有着成熟的庄重、有着对亲人的亲情友情、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恨

    情仇。

    「恩,是被弹片扫到的,当时自己都没注意,后来昏倒后才知道自己负伤了,

    不过没什么事」老人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不过,离夏知道,当时的情景肯定不

    是老人说的那样,一个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那是经过枪林弹雨后怎样的一种

    幸运呢,她这样认为,老人不见得是她的想法,也许那种马革裹尸的军人作风还

    埋藏在他的心底。

    看到儿媳妇陪着自己黯伤,魏喜感觉气氛压抑的不太好,忙转了个笑意说道

    「呵呵,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我那战友陈占英,年轻时啊,浑骂遛丢儿的,

    和我一起去参军又是一起打猴子,脾气秉性还是那副混账小子一屁股泥」

    听到公公换了个轻松的口吻说着,离夏也被公公的粗俗言语逗笑了「不是一

    家人还真不进一家门,你啊,给小勇做媒,这老丈人和姑爷的性子还真合上了」,

    想到自己兄弟的老丈人,离夏也是抿嘴的笑了出来,这个风趣而又口无遮拦的陈

    叔,一把年纪还是那个样子,想来就好笑。

    听完老人轻描淡写的叙述着自己年轻时的经历,离夏眼中浮现了一个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