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阁老鼻子差点气歪了,老夫这嘚啵嘚啵半天,口水都干了,好不容易把

    你父女摘干净,你又一个跟头扎进去了,少个女婿怎么了,你父女白捡那么大

    一份产业不好么,这帮武臣真是不足与谋,还是和科举出身的读书种子交流起

    来方便。

    听翁泰北之言后,朱厚照倒是冷静下来,这老儿难得有护犊之情,开言道

    :「其罪可诛,其情可悯,翁泰北教婿不严,廷杖三十,将翁泰北与邓忍下诏

    狱戴罪思过。」

    翁泰北随即被大汉将军架出午门,脱去官服,绑伏在受刑用的长凳上,翁

    大人对受廷杖倒是不太担心,锦衣卫除了缉捕之事,这宫中站值的大汉将军和

    行刑廷杖的人也都是锦衣校尉,这些人都是祖辈开始就吃这碗饭的,从小练习

    廷杖本事,在青石板上垫块豆腐,什么时候一杖下去石板碎裂而豆腐不破,才

    算出师,用的都是阴劲,受刑之人能皮肉未伤而骨断筋折,反过来,也能让你

    看似血肉模糊,回到家里上完金疮药连疤痕都不留。

    翁泰北趴在长凳上,想着是那一拨人来行刑,突然眼前出现一双白色官靴

    ,勉力抬头,看到的是丘聚那阴测测的一张脸。

    「呵呵呵,东厂平日里没少受翁大人照顾,今天咱家特意讨了差事来报答

    一二,来呀,伺候好翁大人。」

    翁泰北左右一看,廷杖行刑的竟都换成了东厂的人,这些人也是锦衣卫出

    身,锦衣卫会的手艺他们也会,翁泰北不再多言,默默运起真气,护住全身,

    眼睛死死盯住丘聚的鞋尖。

    各行都有自己的暗规,廷杖也是一般,若监刑官脚尖外分,便是「用心打」,那么受刑人不过是皮肉之苦,若是监刑官脚尖向内,便是「着实打」,那

    么受刑人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关。

    丘聚一声阴笑,官靴鞋尖向内一闭,翁泰北心中长叹,看来今日要拿命赌

    上一番了。

    栗木廷杖包有铁皮倒钩的的槌头高高扬起,啪的一声击下,翁泰北疼的混

    身一颤,咬牙未出声,施刑的番子顺势一带,连皮带肉就从翁泰北身上撕下一

    大块,随后又是一杖,啪啪之声连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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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何时调换的翡翠娃娃?」

    运河之上,一艘民船船舱内,白少川和丁寿相对而坐,饮酒谈心。

    「河南安阳客栈就已换过。」丁寿啜了一口酒,淡淡答道。

    翁泰北着急回去在朝堂上开撕,走的是官府驿道,他二人事已办完,自不

    用焦急赶路遭罪,隐去身份在运河北上商船中选了一艘搭乘,商船主人本钱不

    大,乐得多挣份银子,自无不允。

    「那我等这一路南下辛苦所为何来?」

    「演戏自然要演个全套,何况我也不确定换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