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他想法近似,神情略显黯然,但还是强打精神微笑着握住他手掌,

    柔声道:“聂大哥,这其中还有很多事咱们并不知情,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好么?”

    离家近了,刘悝的神情也轻松了少许,笑道:“咱们一整夜都没得休息,我

    这更是弄得一身血糊糊的,还是先空空脑子,到我家里,你们休息休息,我好好

    包扎包扎,顺便,我家也有个人想见你,大表弟。”

    聂阳正在苦思冥想,骤然中断,不免怔了一怔,反倒是云盼情先问出来:

    “谁?”

    刘悝的笑容难得的盈满了温柔的暖意,他故意叹了口气,道:“还能有谁,

    不就是我那一回家就听说聂家家丑远扬急得寝食难安的娘亲。”

    这说的,自然就是刘家三奶奶,聂琴。

    刘家老太爷四代单传,每一辈妻妾成群,却偏偏都只能剩下一个儿子,到了

    刘老太爷这代,家里五房小妾一位正室,仍是夭折了两女一男后,才由侧室聂琴

    那争气的肚皮生下了唯一的男丁。

    母凭子贵,刘夫人积郁成疾撒手人寰之后,刘家上下人尽皆知,外当家的仍

    是刘老太爷,内当家的,却已是这位三奶奶聂琴。

    全家大半都已搬至附近的郡城别院,只有三奶奶舍不得儿子在这边受苦,身

    子不适仍匆匆赶了回来。

    哪知道还没进家,聂家的那些秘闻便已传进她耳中,街知巷闻。

    于是回家换洗皂衣的刘悝,又被娘亲委派了额外任务,带聂阳来见她。

    幸好今日巧遇在一起,否则刘悝就算从游仙峰上逃下来,也不知道该从哪儿

    找起。

    聂阳心中一片黯然,他亲人本就不多,知道月儿死讯之后,身边血脉相近的

    亲属,便已一个不剩,这位堂姑,反倒显得格外亲近。只不过上次两人见面的时

    候,聂阳身上的裤子,还敞着裤裆。

    心想有些事情可能聂琴知道,一进刘家后门,聂阳便要刘悝引见,也不管天

    色刚亮人都未起,刘悝只好苦笑道:“大表弟,我知道你也心急,我那娘亲也很

    心急,可……你总得让我换件没这么多破洞的衣服吧?”

    云盼情心知要见聂家长辈,此刻身份不同,自然不可能还有置身事外的心态,

    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夜行黑衣,布靴上满是泥土,忙扯住聂阳衣角,不安道:

    “聂大哥,咱们……咱们也好歹换一身衣服吧。”

    一回头望见她紧张到有些发僵的微红面庞,聂阳登时明白了她的心思,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