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甚至有机密的短暂任务要执行。因此,家中总是只有我和老妈相互依靠,这

    种状况,正合我心意。我总是在心中祈祷某个国度会发生战争,让父亲必须离开

    许多年而非短短几个月。

    没想到,我的愿望成真了!

    一九九零年,夏。那年我十二岁,住在华盛顿一栋两层楼房。那时,狂人海

    珊攻打科威特。老爸的部队瞬间进入红色警戒状态,一个月后,部队投入了战争

    之中。何时能归来,答案不明。

    起初,如同其他军人眷属一般,母亲替父亲感到忧心忡忡。所以,她开始参

    加眷属间的聚会,偶尔还会邀请这些人到家里聚餐。然而,几个月之后,她的担

    心程度亦随着时间下滑。她开始减少当志工的时间,不参加聚会,也慢慢地不再

    与这些眷属联系。看来,她似乎已将父亲参战的事抛诸脑后。

    到了九月,她决定完全放掉这些与这些眷属的联谊,除了採购日常地用品之

    外,她是不出门的。在家的时候,她总是穿得简单,不是睡衣就是宽大的T恤,

    而她一天的活动也变得单纯,不是看电视,就是坐在客厅里,喝喝咖啡抽抽菸,

    发发呆或思考某些事情。

    我成了她最得力的助手。每每放学回家,我会先将功课做完,然后看她是否

    需要帮忙。到了周末,我就会跟着她去採购,当个快乐的苦力。夜晚,我会陪着

    她坐在沙发上观赏租来的影片。而我也是她忠实听众,无论她想聊什么,我总是

    奉陪到底,哪怕她诉说的是对父亲的思念。

    有时候,她会哭泣,特别是看到有关战争的新闻报导。在这种时候,我会轻

    抱着她,抚摸她的发,给她安慰的话语。为了让她开心,我总是不断强调自己对

    她的爱,赞美她的美貌,或分享一些学校的八卦。这些话题很显然起了作用,我

    的温柔与关怀让她很是感激,甚至到了后来,我的言谈成了她生活的动力。

    然而,在其他方面,她也开始对我产生依赖。我们出门的活动很简单,就是

    去得来速买买汉堡或者其他餐厅买速食。在外待最久的一次为十二月的某日,我

    们一起去挑选圣诞礼物。

    只是,出门简单进门难,每次要踏进家门口或进入某个房间前,母亲总要我

    先去打开电灯,否则她宁可罚站。她镇日抱怨着对黑暗的恐惧,恐惧着奇怪的声

    响,在这种状况下,彷彿我才是成人,而她是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