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性伴侣?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矛盾得很。没有一个现成的概念能够

    用来界定我们。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维系着我们呢?是性,是情,还是爱?我说不清楚。好

    像命该如此,我有时就是这样糊里糊涂地过日子。

    (6)

    那一天,我正在广州的办公里上班,突然接到阿娇从深圳打来的电话。

    ”老王不见啦!”

    我一惊:”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老王跑啦!”

    ”他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

    ”他为什么跑?”

    阿娇说,老王收了一家公司60万的广告款,合同签好了一共是三个月的广告

    费,每月二十万。可老王却只给别人做了半个月,把剩余的广告款携款潜逃了。

    公安局经济犯罪科已经立案侦察了。

    ”真他妈的烂泥巴糊不上墙。”我骂了一句,又赶紧问:”那你的东西还在

    不在?我是说你的银行卡和存折。”

    阿娇说都还在,说老王再怎么没教养,也不会动她的财物。

    我松了一口气,又问阿娇:”那家广告主与你见过面没有?”

    阿娇说见过。但只是在公司见过面,并没有具体参与,这单业务是老王自己

    搞定的,与她不相干。只是给她买了些衣物之类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用的

    这里面的钱。

    我想了想,老王也未必就那么蠢,为了区区四十万东躲西藏的连命都不要。

    又问:”在这单业务中,对方经办人有没有要回扣之类的东西。”

    阿娇说:”要了。对方经办人要了六万元,老王给了。”

    ”你不是说你没参与吗?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老王事发之前告诉我的。从老王拿到全款,到老王失踪,有近一个月的

    时间。”

    ”那好,你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了。”我捂着手机,走出办公室,到了走廊

    上,回头见四周无人,才站在窗子边,开始教她:”首先,你要做的事情,就是

    设法与老王进行关系切割。如果有人问你,你是不是他们公司的员工,你就说不

    是。因为你并没有在他们公司拿过一分钱的工资,更没有订劳动合同。你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