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为第二条感到高兴,一年来,白凌的变化使得很多同学都改变了对她的

    看法,通过这次评议,她以后该不会那么孤单形异了吧。

    白凌听我说完,没有一丝的兴奋,淡淡的道:「你想得太天真了。」我追问

    她,她摇头不答,叹了口气,「我已在这里工作不少年了,对得起校方也对得起

    任何人,只是……唉……」

    「怎么?你想走么?」我大吃一惊,紧紧的拉住她,生怕手一松她就会消失。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一回到公寓就知道了事情有了变化。「礅子」迎面对我说:「明天投主任一

    票。」

    「为什么?」我瞪着他,「你想啊,这次路线是系里决定,他说了算,他一

    不高兴,说不定把我们带到哪个小山沟里去。」旁边的眼镜也凑上来道:「他明

    年就退休了,这次让他风光风光,大家也占点光。」

    我看着他们,冷冷的问:「这是那来的消息?」礅子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

    「我操他妈!」我大骂出口。

    评议的结果不用说了,看到那老家伙的得意样,再看白凌名字下少少的几票,

    我差点要跳起来。白凌显然是预料这样的结果,没有来。一评完我就打电话给她,

    可手机已关了,到她住处门也是锁的,我只有强迫自己躺在床上好好的想想这一

    切。看来白凌也早料到这一天,那些令我不解的激情中浮现出的茫然眼神,现在

    我终于明白,只是恐怕她也割舍不下我们的感情,才一拖而拖直到今天。

    我没吃晚饭,到公共的淋浴间用冷水冲了个凉,让自己冷静冷静又去找她,

    心里总抱着点希望,最后去争取一下。

    天还没有完全黑,没到白凌的家就看到她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我一下想起了

    我们第一次散步时的情景,也是在这里,在这石凳上,也是这样默默无语。一种

    物是人非的悲凉在我心底泛起。

    「我的手续办好了。」我心里一酸,借故背过身,把发涩眼里的泪忍住,想

    好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你什么时候走?」这是我唯一问得出的话。看到她在这

    里等我,我就明白,她是下了决心。

    她关了手机,闭门不见我,就是怕自己动摇;她选择在公共场合等我,就是

    怕在家里经不起我的磨劝。我还能说什么,唯一能让我感到安慰的是她还在等我。

    白凌没有正面回答我话,但脸上却绽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明晚和卫君来我

    那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