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熟悉亲近的感觉,太荒唐了,我只不过摸的一个陌

    生老和尚的手啊,不是师嫂或是小渔的柔荑,亲近?我该恶心才对!

    白衣僧也愣了许久,艰声道:“是你?……”

    问的太也奇怪,打了半天,该不会糊涂的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趁着他失神的

    片刻,我抱着霍锦儿,闪到一株树后,大口喘气。

    “难怪了……那白衣姑娘神魂特异,能摆脱‘迷魂酥风散’纠缠,也还罢了,

    我一直奇怪,你却是如何脱身的?想来,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才能办到罢?”

    我暗暗调息,不答一言,只盼这老和尚多发痴一会,让我缓过一阵,多少能

    凝聚些气力。

    “你终于还是跳出去了?”白衣僧似喜似惊,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我虽

    然早就离开,但也听说,本门上下,全都放弃了啊。你说过,空山孤绝,前无路

    径,红尘万象其深如海,世事如潮起落,必有大道隐随,入世或能求得解答,也

    许你是对的,这不,到最后,全都下山了。”

    说的什么怪话?我心下暗喜,老和尚发神经,千万不要醒来。

    “我十四岁求道,心高气傲,没想到后来比不上本门一个九岁的女童,我知

    道这条路走不通了,即使能成,也会是她,万万不会是我,所以我下山了。这些

    年,我求于释家,也还是空,空得让人发疯,这都是中了你的毒啊,你太心狠了!

    我们都才走到半道上,你却说前面没有路了,没有路了,那还走什么?”

    “既然不成,我就入世,我介入人世最惨烈的恩怨,果然片片如刃刮身,痛

    快,痛快!比之空求虚幻,这才有知觉!为求道而丧失的知觉,终于被我找回来

    了!如今,我对世人依旧没有知觉,但在因果宗内,我却喜爱他们,我把他们当

    一家人看,我无所丧失,却颇有所得,何为道?不是越来越空,而是越来越充盈!

    我也许寻着了一些门径,很有些心得,你若感兴趣,我可以给你参详参详。不过,

    你算是跳出去了,我不知道你究竟走出多远……”

    白衣僧还在啰嗦,我好奇之下,探头一望,恰与他目光相触,只见他周身一

    震,疑道:“这就是你如今的修为么,那还差得很呐……不过,凡事均有代价,

    我既不是你,不明白你的境界,也不便多说什么了。”说着他倾下身,微微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