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笑着继续单掌施礼,嘴里照样叨咕叨咕。她猛一把震开车门。她啥时撬开的车

    门锁我不知道。车外行乞内东西一点儿准备没有,咣铛坐地上。她噌家窜出去,

    提高声调:「你个缺鸡巴臭屄!」猥琐男麻利儿爬起来在她前头退着走,照样淫

    笑、单掌施礼。我知道不妙,赶紧开门下车,她内边儿已经出手,一把掐死内孙

    子咽喉,同时右腿对角斜跨弯曲、别内孙子腿后,腰一拧,喀喳一声,我只记得

    眼前亮起一记闪电,呼一股风,猥琐男已然以头戗地,七八颗碎牙在坚硬地表弹

    着飘飞。

    地面,红的血,一大摊,面积正在扩大。她一招得势,毫不留情,怒火熔岩,

    一旦喷发,挡我者死。我知道这是BamahaM火腿惹的祸。她的手在飞,挥

    舞轨迹根本瞅不清。她的脚在闪电里划过,看不清落点。辟嗤啪喳,仇恨呼呼喷

    泻。我疯了似的给她塞回车里,关好门。我上车,谢天谢地,终于变绿灯了。我

    麻溜给油走车。反光镜里瞅,车后三车道几十辆车都趴窝,一帮呆鸡。车前摊着

    一堆湿漉漉人形渣滓、疲软毒瘤,被打散了架、被打光了牙。

    我抽眼瞅她。她身上衣裳溅了血,很多很多的血,有大片的,有零星的。零

    星的比我想象的更细碎、更多,小红点儿得有几十万,密密麻麻。她这么苍白的

    皮囊里头,能有这么大力气、这么大的愤慲怨怒,我有点儿招架不住了。再仔细

    拿眼睛瞅,她发福了,眼睛变小了。

    我跟她说:「万一是碰瓷儿的讹上你咋整?」

    「纳我不管。我就要收拾丫的。丫给市容添堵。」

    「没错,丫给市容添堵,给国人丢脸,丫可恨,丫该死。咱甭搭理丫就完了。

    你何必呢你?」

    「老公你错。我还就是要弄死他。」

    「成成成,我老婆厉害。问题是,能人背后有能人啊。万一他比你功夫厉害

    咋整?国家跟你说了让你帮着清理了么?」

    「社会毒瘤,无益国家。内种假和尚,必须铲除!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这世道既是杂种肏的,又讲究法制。真的强者,在法条和杂种之间的缝隙

    里游刃有余。」

    「你少给我来这套。」接下去,她滔滔不绝闪回方才的每一招式,逐条给我

    批注她每招儿的发力点和效果得失。她说这些就跟嚼牛肉干儿似的,越嚼越有滋

    味。我不再搭理她。人都三七二十八了,你再跟进,那是你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