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雪儿得回屋把这

    一身乔装卸了」。

    便不在理会他,拉着仍是心不在焉的雪儿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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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一盆水回来,雪儿仍然呆呆的坐在床边,连我进屋了都没有发觉,我把

    门用脚跟关上,将脸盆轻轻的放在了床边的木架上才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我

    们先把妆卸了吧,这样总觉的怪不舒服的。」

    雪儿依然晃着神,直到我和她说话了她转过脸来悠悠的看着我,双眼中满是

    愁苦,轻轻的点了下头便站起身走到了脸盆前,看着盆中倒映的水光迟迟没有动

    作,看着她魂不守舍的凄苦模样心中犹如刀割实在不忍,便走至她身旁想要出言

    安慰:「雪儿,你……」

    却见她回过头,冲我轻轻一笑打断了我的话:「相公,不如先让雪儿为你清

    洗吧」。

    我欲言又止,便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上前握住她的手道:

    「那就有劳娘子了」。

    我走到墙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将脸仰起,雪儿把水盆端到椅边的茶几上放好

    先用清水帮我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拍湿,待面具微微皱起时再将它撕去,然后把浸

    湿的毛巾在我脸上轻轻擦拭起来,细心到了极致似乎深怕在我脸上留下一丝残垢

    看着她的剪水双瞳,感受着她的似水柔情,心中涟漪层层荡起,一股暖流直通心

    扉,浓浓的爱意缠绕在这小小的指帕之间。

    不需要言语的点缀,也不需要华丽的过往,现在的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

    人,因为有一个全世界我最爱的女人正站在我的面前,而她的眼里她的心里都只

    有我一个人。

    暗暗发誓,为了这个女人,将来就算翻江倒海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雪

    儿,你是否还在耿怀那封信件,你放心只要有相公一天在就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

    石出,替你秦家老小报仇的」。

    雪儿没有停止指间的动作,只是对着我淡淡一笑然后摇了摇头:「别说话,

    还没擦干净呢!」

    我还想再说,却被她一根细白玉指封住了嘴:「乖!不说话,让雪儿好好服

    侍你」。

    只好作罢,可不知为何心中阵阵泛酸。细心的为我清洗干净后才拿出一面铜

    镜给自己卸起状来,相比之前为我粗鲁了许多,撕下面具后用水在脸上搓揉了一

    阵便用帕巾草草擦干,不一会的功夫已清洗完毕,和为我清洗一比不知省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