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各种监管机制的松弛(三叔是干部也使得我算是太子党之山寨版),犹如呼保义宋江般的大把钞票撒出去,这一切都让”我”无法无天。可是三姑算是仅有的一些忌讳,而这个紧箍咒只不过轻轻一碰便如避孕套般原来只是个助兴的玩意。

    三姑对”我”的心态与其说是颐指气使的长辈,还不如说接待一位财神爷。她疲惫而又敏锐地知道让我过得舒服(过的久)这个早已摇摇欲坠的家庭所得的好处远远不止几瓶酒,随手拿出的一千元。这里温情的伦理关系不得不沾染上残酷的以物易物的交换色彩,不难想象如果”我”只是多张毫无进项的嘴,阴茎长到二十八又怎么样,三姑也得养家。所以哪怕是翠花的介入三姑首先想到的该是至少”我”的心给稳住了,接下来就得稳在自己的家里。要知道乡间的小孩为了牛粪猪屎都会打破头以便占为己有肥田,大人想得自然就要长远很多。这样讲,似乎把三姑说得过于精明厉害,其实不过就是人实在没有活路自然会本能地拉住一切可以使得自己避免灭顶之灾的木头,哪怕是一根湿乎乎膻味十足的肉棒。

    事实上从和三姑乱伦开始在农村的”我”的确发生了变化,如果说和翠花还是被动的寂寞难捱(反复提出一部分原因实在是”当兵三年”),而和三姑等一系类血亲发生交媾就有种主动的自由感。既然是不得不被放逐,不如转化成一场没有终点的自助游。主人公选择口交开始更是乱伦的老套,犹如克林顿曾经强调并非真正插入云云。但因为口交的过程更为细腻漫长,作为突破陌生的一种亵玩肉体形式,实在是把三姑这个熟女玩到烂熟。翠花虽然已经是香喷喷的人肉包子,三姑则是平时不能碰的供桌上的大肉馒头,同是吃肉,偷不到的后面还有个更为勾人的”不能偷”。所以看出去的乳房尤为硕大,大腿也因为是三姑的腿”摸起来让我舒服极了。”(如果是翠花那得摸到大腿根部才有同样的效果了)。

    偷情的前提往往是无法通过正当途径获得性满足,要不是没有结婚,要不是结了婚的鸡巴不管用,活寡也好,怨妇也罢,人总是在”不要”和”不要听”之间狼奔豕突。三姑的意乱情迷迎接的不仅仅是”亲侄子的火热的精液”,还有对着亲侄子慢慢诉说憋屈的往昔:自己男人名符其实的”蔫”了,被小叔子借种后逐渐冷落。这其中最重要的讯息是并没有什么”始乱终弃”,也没有什么”惨不忍睹”。有的只是生活就是一个磨盘,生活就是一把螺丝刀,缓慢地让人变得粉碎,缓慢地让人觉得被旋转到窒息,如果一旦濒临失去知觉就会松开一小会,譬如三姑遇见了”我”。人生从来没有什么痛快,人生便是一场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