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奇怪。却听她期期艾艾道,「先生……果真只要同夫人说几句话,并无……

    不轨之心么?」

    谭生见事有可为,忙道,「你尽可放心,小生绝不是粗鄙之人,那焚琴煮鹤,

    牛嚼牡丹之事,我是万万不屑为之的。」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暗想,「到时我

    若让嫂嫂动了凡心,两情相悦,自非粗鄙之行。若她于我并无情意,我自不会逼

    迫于她。」

    月桂不知他心中所想,暗忖,「此事若不答应了他,他必是恼羞成怒,行事

    殊难预料。此人生得俊俏,谈吐亦不惹人厌,夫人这几日闷闷不乐,也未必真个

    不愿与他说说话儿。」想到此处,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助你便是。」

    谭生闻听大喜,拱手道,「多谢。」月桂思忖片刻,道,「你只需如此如此

    ……」,二人商议停当,方各自回屋。

    再说林氏娇卧良久,渐渐醒来。恍惚间觉自己身无寸缕,簟席锦被,摩挲于

    乳侧股间,酥痒中勾起绮思阵阵,不禁扭腰摆臀,娇慵之态,难以名状。

    又卧得小半个时辰,方强撑起身,开了门户,唤月桂服伺洗漱。二人说得几

    句话,丫鬟忽道,「我却忘了,谭先生送了一个匣子来,说是送与夫人的礼,我

    且去取来。」

    林氏听了,心中一动,虽自惴惴,亦有几分好奇,要瞧那人送她甚么物事。

    不多时月桂返来,手中捧了一个桃木盒子,置于妆台之上。林氏有心要瞧,又恐

    其中物事有甚不妥,吃丫鬟瞧见尴尬。月桂见她不言不语,女儿家心细,知她心

    中所想,心中好笑,却不说破,寻个由头闪身去了。

    林氏唯恐她撺掇自己开匣观看,见她去了,方松了一口气,取那木椟开了,

    却见是一枚纨扇,沉香为柄,镂纹甚是精致。鲁缟为面,上绘美人,面目依稀便

    是自己,并无题跋。林氏心中一松,隐隐又有几分失意。

    林氏素手纤纤,取那扇儿细细来瞧,忽见匣底犹有一只纸鹤,叠得栩栩如生。妇人心中一动,隐隐晓得其中必有玄机,侧首见月桂未归,急急捉了那纸鹤展

    开,果见一行小楷道,「其室则迩,其人甚远。盈盈一水,遡洄从之」「注6,

    7,8」

    林氏细细咀嚼,只觉语初郁郁,后以坚忍之语明志,委屈黯然之中,情深意

    重自现。心中不禁一软,暗想,「此人虽数度趁虚而入,于我未必没有几分真情

    实意。只是我身为人妇,断无可能消受他一番心意。」忽地想起方才自渎之时,

    心中想他搂了自己,恣意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