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陪她盘腿坐到了

    地板上。

    虹以后告诉我,身子后边那些,是被人用竹子片抽起来的。他们拆了一个背

    货用的竹筐,先削了细竹条扎她的胸脯,用烧热了的铜烟锅烫,接下去再是用竹

    片。竹子的边是毛边,带棱带刺,棱角拉过人身子的地方,一路皮破肉烂,那些

    折断了的竹丝竹刺,就都留在肉里头了。

    我翻检着她的伤口,尽量帮她挑了些出来。她不敢动乳房上的竹钉子,尼拉

    没叫她拔,她就得让它在肉里边扎着,忍着。再说竹子上裂出来的那些细枝细稍

    肯定已经岔进了血脉肉缝中间,真心要弄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虹在胸脯里带着竹刺跟黄部长他们做完了以后的两天工作。插进了异物的伤

    口开始发炎,她的乳房肿胀起来,泛青泛紫,皮肤薄得有些透明,我想里边是在

    积水。我每天都给虹姐上些药,一挨近她的身体,就觉得她浑身热腾腾的,她肯

    定是在发烧。待在屋里的时候还算好了,到傍晚我送她去背马草,一开门一阵冷

    风扑上来,我穿着棉袄都哆嗦,虹姐更是明显的一阵寒噤。已经连着阴了好几天,

    情况通报说山的那一面在下大雪,这边还只是干冷,可是很明显的能感觉出来,

    寒气一天比一天更重了,厚厚实实的压在人身上,压得人手脚发僵,喘不上气来。

    虹姐从草垛上扒下草捆子来,塞进竹筐里去,塞满,塞结实。除了冷,她身

    上还疼,手脚的动作明显要比平常迟钝了许多。她满脸潮红,做着做着,就停下

    来张嘴喘一阵气,我却只能在边上看着,一点也帮不上手。我真觉得就像是在大

    学里演的话剧白毛女变成了真事,我就是那个正盯着女农奴干活的地主婆。还不

    是地主,得是西藏的农奴主才行。

    虹姐跟我说过,在外边的时候我别帮她干活。要是被人看到说出去了,尼拉

    十有八九还得揍她。这几天下来,我一直就是那么像个傻瓜似得跟着虹姐,虹姐

    在旁边走得低头弓腰,一步一顿,满满的大竹筐压在她的光脊梁上,筐底的篾条

    正好割进她屁股上打横的伤口里边。虹咬住嘴唇走了两步脸就白了,惨白惨白。

    我低下头去不再看她的脸,底下是她那对瘦骨嶙峋的光脚板,黑瘦黑瘦的,闷闷

    地跺在冰凉板结的泥土地上。

    我还是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们为什么要那么的折磨她,我真不知道人心为什

    么就能那么狠。虹以后简单的说起过,可她只是说她晚上没醒过来喂马,让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