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聂阳接过来端着,却不送到嘴边,反而拍了拍床边,“坐下,陪我说说话。”

    绿儿身子微微一抖,深深吸了口气,才小心的坐到了床尾,“姑、姑爷,您

    想说什么?”

    床帏的阴影恰好遮在聂阳的身上,唯一发亮的,就是他那与脸上的笑容丝毫

    无关的眼睛,“绿儿,诗诗说你这次被吓得不轻,是么?”

    绿儿身子又抖了一下,缩了缩双肩,低声道:“嗯……那……那个姑娘死的

    好惨,我、我吓得晚上做梦都直冒冷汗。”

    “是么?那恐怕是伤了心神,来,我给你把把脉。”聂阳的声音柔和温暖,

    绿儿又本就已是他房中之人,自然想也未想的,便把手递了过去。

    聂阳手指在她腕脉上一搭,似模似样的动了动手指,突然道:“咦,这倒怪

    了,你这脉象并不是心神有损,反倒像是在扯谎骗人。”

    绿儿浑身一震,连忙把手抽了回来,颤声道:“没有,姑爷你多心了,真没

    有。”

    聂阳靠回床头,柔声道:“既然你不肯说,那便算了。”他半闭双目,缓缓

    道,“我本以为,是你在洗翎园里见到了谁,诗诗不叫你说,你才会这样。”

    绿儿咬着下唇,鼻尖上都是细细的汗珠,泫然欲泣的盯着聂阳半天,终于还

    是忍不住起身道:“姑爷,我……我叫别人来看你,我、我不舒服,先回房歇着

    了。”

    董诗诗陪着田芊芊做好了晚饭,回房梳洗打理的时候看到绿儿,不禁奇道:

    “哎?你怎么在这儿?没去看着小阳子么?”

    绿儿闷声闷气的道:“没,我、我怕说走了嘴。”

    一听这话,董诗诗好不容提起的精神顿时泄了大半,她端起铜镜理着鬓发,

    苦恼无比,“本来咱们就也是猜测,没有半点证据,怎么做的准,真要就这么说

    出来,不是添乱么。”

    “小姐,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绿儿小脸埋在双臂之中,道,“不然你也

    不至于来回扯谎。人家……人家虽然被吓得不轻,可也没到连姑爷也躲着的份儿

    上,明明……明明在姑爷那边反而更安心的。”

    “好了好了,烦死了!”董诗诗心下也有些烦躁,她也明白自己确实不是骗

    人的那块料,要骗的又是聂阳这她最亲近之人,不想起还好,一想起来,胸口便

    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

    其实她本已做了打算等聂阳醒来就说,可偏偏从那姓赵的女人嘴里听说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