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道:「可能是让枪震的吧。」

    众人将尸体抛在厕所,清除了血迹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军分区有独立供

    电系统,有人找到了发电机,办公楼亮了起来。

    一楼有很多办公室,囚犯们各自找了房间,以中间楼梯隔开,朱欢的一群人

    在一边,杨勇胡海华一群人在另一边,我在朱欢一边靠近中间楼梯的位置找了个

    房间。众人还聚在一起开了个会,说的什么,我也听不进耳朵。整个下午我一直

    都感觉恍惚,集中不起精神,身子也有些发软,风一吹就觉得冷,我大概是发烧

    了。

    等会开完了,我感觉几乎是游回了房间,黎瑾把我伏到床上,摸了摸我的额

    头,道:「你发高烧了,唉,你怎么还是个病秧子,这怎么行。」

    旧伤没有好全,得不到调理,又一直劳碌,而且床事过度……是身体虚弱引

    起发烧的吧。

    我选的这个房间以前应该是个宿舍,有两个都钉在墙上的上下层的床铺,桌

    子上还有饮水机,黎瑾脱下我的上衣,倒上水湿了,敷在我的额头上。黎瑾此时

    倒有了一个母亲该有的温柔体贴,虽然唠唠叨叨地说我身体怎么不好,却反复给

    我敷了很多次,用掉了半桶水,我头脑才开始清醒起来,感觉好了一些,这时我

    忽然想起我还藏了一支枪在对面一个房间里,糊涂啊,选房间时怎么也该选那个

    藏枪的房间,现在肯定有人选了那个房间,如果被发现了……

    我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去,认出我藏枪的那个房间,推门就进去了,

    是老鼠在屋里。他兴奋地叫道:「展哥,是来找我搞那娘们吗?」

    我真是烧糊涂了,只想着枪的事情着急,没头没脑就撞进房间,我抚着额头

    想了一下,道:「对对,那娘们爱干净,你先洗洗身子。」

    老鼠叫道:「好,我去找点水。」他跑了出去,我忙趴在地上一看,还好,

    枪还在,从橱柜底下掏出我藏好的枪,装做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

    出来门,听到有人喊:「李展,过来下。」是朱欢,我不得不应了声,提着

    枪走了过去。

    朱欢的房间在最里面,他斜对面是张志远的房间,我走过去时,张志远恰好

    也出来,我们对视了一眼,他迎面走过去了。

    朱欢把我请进房间,让了坐,道:「张兄弟脸色不好啊,怎么了?」他的语

    气颇为和气,一点也没有下午时虐杀女子的凶样了,想起张炬对朱欢的评价是喜

    怒无常,我这时才觉得张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