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警惕着周围树上的鸟儿,如果鸟类也会病变,我想今天我还是在吃饱喝足后一

    枪崩了自己脑袋吧,再挣扎也是无用了。路上遇见的鸟儿虽然不多,但都没有病

    变的迹象,现在一下子看到一群健康的信鸽,我想,鸟类大概不会发生病变吧。

    路上也碰到过几只啃着人骨的狗,数只一闪而过的猫,远远看着,都还正常。

    昨天的病变大象已经证明了动物也会病变,但今天一只病变的动物还没遇到,我

    想,这说明能产生病变的动物种类不多,病变的概率也比人类低很多。

    军靴踩断了一根人的大腿骨,我把骨头踢开,扭头对张炬道:「你说现在还

    有多少人类幸存?」

    张炬伸出一根手指,道:「不到百分之一。」

    「照你这么说,我大汉全国就还有不到一千五百万人了?」

    张炬道:「看情形,至少这个城市残存的人不到百分之一,其他城市的情况

    应该差不多,农村会好一些,算起来,差不多就一千五百万左右。」

    我叹了一声,道:「不少了,西汉初期也就这些人口,嘿嘿。」

    张炬道:「还会持续减少,再一个月,还能有五百万人活着就不错了。」

    吐了口痰,我道:「现在可不缺房子住了,妈那个逼的。」

    张炬指着北面道:「有人,嘿,说幸存者,这不是就一个。」

    我循着张炬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手持着棒球棍正朝我们

    跑了过来,三女也看见了,在前面停了下来,张炬道:「不用管,持续前进。」

    我们头也不回走着,那男人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你们是军人吗?人

    民军队?」

    我们穿着作训服,有点迷彩的样子,这使他误会了吧,想起张炬冒出警察的

    事情,我对男人道:「我们是人民警察。」

    男人大喜,叫道:「警官你好,你们好,我叫吴友。」他走近了,我才看清

    楚他拿的不是棒球棍,而是汽车上的棒球锁。

    吴友看到我们显然十分兴奋,嘴不住地说:「见到你们太好了,几个小时以

    前,有一队人也拿着枪过去了,但是都穿着囚服,我没敢跟上他们。」

    张炬站住道:「他们过去多久了?」

    吴友道:「大约两个小时吧。」

    我和张炬对视一眼。

    吴友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打开了话匣子,虽然我们都不接话,他还是机关枪

    一样自言自语,说着他逃难的经历,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