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寸进,临摹王献之的草书《中秋帖》,一个『飞』字怎么也写不好,也不知浪

    费了多少张宣纸……」

    念及于此,不由怔怔地看着宣纸上那个千儿只写了一半、便再也写不下去的

    『飞』字,忽然一阵心惊肉跳:「一个『飞』字竟如此难写,难飞难飞……雏鸟

    难飞~莫非预示着他此行,会有什么意外么?瞧韵儿那么紧张,是不是她有什么

    不好的预感?」

    正心烦意乱之间,彩虹轻轻地走了进来,恭声道:「夫人,摘月姊姊有密函

    到。」

    长鲨帮那边情况复杂、久拖不决,最近她正为此事烦恼,见摘月那边有信息

    过来,忙镇定心神,拿过来一看,很简单几句话:「已和天门谈妥,抽头六四分

    成,双方已相安无事。锦衣卫人马不知何故,于前天销声匿迹,小婢在外日久,

    十分挂念夫人和公子。前些天闻得大姊重伤,心中日夜难安,思归心切。行止如

    何?还请夫人示下。」

    慕容紫烟道:「这样也好,虽无法独吞,油水倒也不少。」

    彩虹笑道:「就是,那些讨厌的锦衣卫忽然消失,估计有天门的功劳,给四

    成也算合理。」

    慕容紫烟看看密函上末尾那段,皱眉道:「这丫头真是,挂念我就好,千儿

    有何好挂念的?你们这些丫头长大了,心也野了……」

    彩虹臻首低垂,不敢吭声儿。

    慕容紫烟很仔细地看了她一阵,「我瞧你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有些心神

    不属,脸色也不大好,还老出差错,可是有什么心事?」

    彩虹嗫嚅着道:「也没啥,只是……只是昨儿下午公子走后,我忽然想起绿

    绒忘记带上他那件貂裘,骑雕在空中风大,怪……怪冷的。」

    慕容紫烟似笑非笑地道:「我这四个丫头里面,就数你最心细,这些年服侍

    我和千儿,真是辛苦你了。」

    彩虹忙道:「公子一直是大姊侍候的,小婢根本就插不上手。侍候夫人是小

    婢份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慕容紫烟不置可否地话头一转:「最近下四旗那些旗主、副旗主和参谋等头

    面人物,纷纷遣人回来提亲,你们几个丫头都有份。其中镶黄旗旗主佟天来正室

    之位犹自空悬,他瞧上了你,你可愿意?」

    彩虹头垂得更低,小心翼翼地道:「夫人,我们四姊妹早有约定,终身追随

    夫人……我想,不仅小婢,三位姊姊也是不愿出嫁的……」

    慕容紫烟冷哼一声:「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