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声源就在大厦西侧的胡同里。

    离着这么近,愈发能感觉到这嘶叫的惊心动魄。

    今天天气很好,空气中没有一丝的风,如果有人起火做饭,那烟筒出来的炊

    烟一定是直的。可是,听着这嚎叫,我却觉得仿佛有极其强劲的烈风在身边飕飕

    的刮过,我下意识的歪头看许诺的齐肩短发,她黑亮的短发稳稳妥妥贴在头上的

    纹丝不动,我这才确定身边的强风只是错觉。

    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都在彼此的眼中看了慎之又慎,不必用言语提醒,

    都用拇指下拨保险,将56式从保险状态设置到连发状态,五人成弧形散开,端

    着枪保持射击姿势慢慢行进。

    到了西侧胡同,入眼是黑压压一群的丧尸围成一圈,争抢着去吃圈子中心里

    的一具人类尸体,这群丧尸得有一百来只,互相拥挤着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搅拌着其中的血肉。

    在丧尸群边上的报刊亭上,站着一个裸体的女人。叫声就是她发出的。

    说她是女人,只是因为她有顺直的一头长发,而她一丝不挂的身体,根本无

    法让人从中分辨她的性别,因为她肢体上的皮都被剥掉了,浑身都露出着暗红色

    的肌肉纤维,只有手和脚上雪白娇嫩的皮肤还完好,这几块雪白的肌肤,证明了

    她是人类的身份。

    皮被剥了,显然她很痛苦,这大概就是她惨叫的原因了,此时她虽然停止了

    叫声,但全身的肌肉纤维都因为疼痛而痉挛抽搐着,很是恶心可怖,比丧尸犹有

    过之。

    她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但她的脸上也没有皮,只是抖动着

    面部的肌肉纤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眼前的情景让我们面面相觑。

    这时那群丧尸已经将人类的尸体啃食干净,它们又够不到报刊亭上的女人,

    都转身朝着我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它们可算打错了主意,军分区军火库有的是弹药,不虞匮乏,荷枪实弹的五

    个人同时开枪朝丧尸扫射。

    丧尸的身体虽然强悍,但是56式的7。62mm子弹连薄一点的墙壁都可

    以轻易射穿,何况它们也只是碳基生命的血肉之躯,每一颗子弹打在它们的黑色

    的肉体上,都能凿出一个碗口大的伤口。

    它们又都拥挤在一块,根本不用瞄准子弹就不会打空,往往是一颗子弹要射

    穿两只丧尸。在我们五人交叉火力的不停扫射下,丧尸完全是没有还手之力的活

    肉靶子,任由我们将它们的躯体打成筛子。

    当我们都将一个弹匣的子弹打空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