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得心中存了邪念,只好默不作声,随

    她去做。

    热巾子一点点擦干他身上汗渍,怕他着凉,月儿没有撩开被子,而是将手臂

    探入被中,由胸至腹,从腹到胯,转分双腿,沿外侧而下,连他足趾脚底,也都

    擦得干干净净。又洗了一把之后,这次却连他双腿内侧也未曾避开,将突起的筋

    肉擦拭干净后,顺势连胯下那处也抹了一把。

    她也不觉难堪,反而略带羞涩的轻笑道:“好大的汗腥气,等你能动弹了,

    可要好好洗个澡才成。”

    将布巾丢开,月儿坐到床边,掌心运上一股柔劲,帮他仔细按揉着各处肌肉。

    从前月儿还未去风狼处拜师时,聂阳练功累极,瘫躺在床上,她便会坐到他

    的床边,用一双小手帮他一处处按摩过去。

    “哥哥,我给你揉揉,就没事了。”曾经的稚气言语,与此刻的柔声呢喃重

    于一处,让聂阳恍惚间一阵暖意。

    “唔……”虽仍酸痛难忍,但四肢确实已渐渐能够动弹,聂阳忍着筋骨酸麻,

    用力一挺,终于坐了起来。他抬手蒙在眼上,眼角积了厚厚一层干眵,用力一揉,

    纷纷碎落,这才如释重负,将双目睁开。

    这是江岸渔村常见的平顶木屋,看上去已有些年头,墙壁满是潮痕,几串干

    鱼吊在窗外檐下,随风轻晃。屋内陈设更是简单,一桌一凳一床,皆是原木糙制,

    屋角一张木柜,也已坏了柜门,仅剩抽屉可用。

    看四处蛛网落尘,到也不像有人长居的模样,多半是他临时躺了进来,才有

    人草草收拾了一下。

    “非逼着我伺候伺候你,才肯睁眼。”月儿轻声笑道,起身从桌上端来一个

    破口瓷碗,“喏,再喝点水,你出汗出的连布巾都拧了两水,可别再吓我了。”

    聂阳接过水碗,手腕一软,晃了一晃,月儿连忙在旁扶住,索性抱着他的肩

    背,端碗喂了过来,“你可别把被子洒湿了,这里夜风凉的很,没可换的,非要

    再病不可。”

    他侧目望了月儿一眼,抿了口水,缓缓吞下。

    来时被他包入外袍夹在腋下的那包衣裙也想不起是半途掉了还是带到了这里,

    月儿此刻穿着一件蓝底白花的粗布小褂,腰上系着粗麻,修长双腿裹在一条黑色

    布裤之中,裤腿挽起,外面围着件灰色围裙。她一头如云乌发都包在一块花巾中,

    露出小巧双耳,和一段如玉似雪的颈子,猛一眼看去,真是个俏生生的渔家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