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慕容极已到,云盼情稍感安心。另外,也对聂阳兄妹感到更加担心,连慕容极

    他们都已到了,那二人却还没有露面,莫不是真的在江中出了什么不测?

    不料,她还没来得及为聂阳兄妹担心太久,就发现自己又陷入了新的麻烦之

    中。

    那原本沉睡在客房中的赵雨净,竟然不见了。

    床铺叠的整整齐齐,门闩从内打开,从外面挂好了铜锁。不论怎么看,也是

    赵雨净自行离开的模样。

    可她这种时候能去哪儿?

    云盼情无法否认,放赵雨净在这儿有她私心中对其的厌恶作祟,也正因如此,

    此时的内疚才格外强烈。

    幸好,赵雨净的外貌极为出色,即便不施粉黛面目憔悴,也不至于被小二漏

    过眼底。

    经那贪图美色多看了几眼的小二回答,赵雨净在云盼情离开没多久,便魂不

    守舍的离开客栈,往西去了。

    “西面……顺峰镇?她一个人先去那里做什么?”云盼情大惑不解,但她知

    道,此刻的顺峰镇危机四伏,早已不再是个寻常小镇。赵雨净这么贸然前去,必

    遭不测。

    “快,带我去见慕容极。”连客房也顾不得退掉,云盼情一顿秀足,转身离

    开。

    只是,心中的疑问愈发浓重,化散不去。

    聂大哥,你……为何还不到?

    云盼情没想到,类似的疑问,聂月儿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哥,咱们这是去哪儿?罗仙郡不是该往东南才对么?”

    快马疾驰,聂月儿就坐在马上,斜侧着身子。她并未握着马缰,也不需去握,

    她的双臂,正牢牢攀着聂阳的脖颈,窝在他怀中。

    马并不是好马,鞍辔也均以磨旧,一如他们二人身上那磨得发白的衣物。

    徒步赶路数日,他们才从几个村民口中听说了一伙路匪的消息。

    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匪帮,只不过是几个穷到豁出去的挑夫。所以,他们

    也只得到了这一匹马,和两套破旧的衣服。

    这已足够。

    马用来赶路,衣服用来改扮伪装。

    只是为了不被人认出来,并不需要太过高深的易容技术。很多时候,锅灰和

    破衣,就已十分有效。

    为了不惹人注意,一路走得皆是小道。兵器和月儿的首饰都在路上当掉,换

    来的碎银,勉强够支持到原本的目的地。

    可发现这两天行程的方向不对后,月儿的心里不免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