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吞吐地问道:「二夫人,这个……这个,我还是站着吧?」

    何若雪看着吴贵那欲哭无泪的老脸,「噗嗤」一笑,自己走到床上坐下,指

    了指那椅子道:「坐那吧。」

    吴贵如获大赦,跑到椅子上坐下,却像是坐在钉子上一样,手脚不知往哪里

    放。

    何若雪开口问道:「怎么?被沈嫣琳轰出来了?」

    吴贵见何若雪与自己闲聊,方才放下紧张,尴尬笑道:「二夫人怎么知道?」

    何若雪忽然俏脸微红,说道:「上次……上次我把那东西给你,她摸不清我

    的用意,与其自己猜测,不如顺其自然。所以她把你赶了出来,你去不了她那里,

    自然会来寻我。此时再看我的反应,她便一目了然,占据先机了。」

    吴贵似乎比之以前变聪明了些,竟听懂了何若雪的话,说道:「所以二夫人

    才不愿意呆在一楼,因为一楼必定有人监视。」

    何若雪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吴贵此时忽然道:「二夫人,上次那东西……已经脏了,能不能再赏一件

    ……」

    何若雪闻言咬着唇,羞红了脸,怒道:「谁让你用那东西做这些肮脏的事情,

    只有那一件,再没有了!」

    吴贵见何若雪有些发怒,便不敢说话。房内变得安静下来,还是何若雪率先

    说道:「天色有些晚了,我让下人做几个小菜送来,你今晚就在隔壁房间歇息吧。」

    吴贵惊喜地道:「二夫人,这……」

    何若雪冷笑道:「她不是想让你刺探我吗,我让她更看不懂我的心思。你可

    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赶紧滚下楼去,叫下人做饭!」

    吴贵闻言再次垂头丧气,却只得乖乖地往楼下走去。然而,今夜可以留宿蓬

    莱居,除了吴令闻和吴雨,他还是第三个男人,长夜漫漫,还是有大事可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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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济南府外。

    一辆马车正在城外行走,马车外跟着数人数骑。那几个没有骑马的人极为高

    大,脚步宽大,竟跟得上马匹小跑的速度。皮肤黝黑,颧骨突出,正是几名昆仑

    奴。骑着马的有三人。

    一人背着一柄大铁剑,长四尺,宽有一尺余,看上去更像一块巨大的铁片,

    而那人负在背后,却显得极为轻松。此人年纪约在四十上下,络腮上如有虎须,

    正是人称剑震天南的李铁衫。一人手执一把关刀,握着缰绳,须长及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