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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是个小事,随时可以搞,也可以随时不搞;国防工程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相比起来是头等大事。这个问题解决了,你们都立功;解决不了,全部承担责任!」

    「是。」众人齐声答说。尽管坐在椅子上,仍然都把两个脚后跟相互磕了一下,算是立正敬礼。

    「还有个跟你们工作关系不大的事。」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大首长换了一个话题,「最近发现一批造假的古董、翡翠和你们这里有关。你们不要小看它,这批货完全和真的一样,当这种东西太多的时候市场便崩盘了。许多倒腾古董的都赔光了身家跳楼了。这种人贪图金钱,希望牟取暴利,本来不值得同情;但是,他们中很多是著名鉴赏家,艺术家;有的是演员大腕,甚至是我们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在社会上都有着不可小觑的的影响力。所以我们不能不管。

    很多这样的人说跳楼便跳楼了!这不是小事,同志们呐。这种人死一个便是大事。好家伙,现在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死了那么多。很多名人莫名其妙的也死了,一看遗书才知道,一辈子的血汗加上亲朋好友送来让他们帮着挣点什么的钱,几百万全都买了假古董,假翡翠了。死的人太多,中央不得不管了。当然,也许这批货是真的,因为我们验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是他们扰乱了市场是真的。你们的任务是,不管是真是假,查出它的来源。」

    老人家语重心长的继续说,「同志们呐,你们也要体谅中央的工作。目前国际局势十分险恶,国内房价大跌,你们应该帮助中央,让麻烦越少越好。中央估计,这起造假事件事关一个大型造假集团,他们掌握着大型,超现代化,大规模的生产设备,有着非凡的销赃渠道。因为这事和你们这里有关,所以我今天特地和你们打声招呼,如果发现了蛛丝马迹赶快上报。先报的立功,后报的批评。今天的话就算正式通知你们了,如果其他省市反倒比你们先破了案,不要说我们没有通知过你们。当然这个集团很有些高科技的手段。为了防止意外,你们发现了可以越级直接向我汇报。」

    「为什么说和我们这里有关呢?」

    「侦查部门把极微量不同的特殊材料放到原料里投放到不同的市场,每个地区的特殊原料都有所不同。结果你们这的那种原料出现到了被怀疑的古董中。大家都知道房地产的泡沫,但是房地产价格的走势政府是可以控制的。但是这个古董市场用现在时髦的语言来说,完全是炒出来的。泡沫更多;政府却没发控制。你们说有没有危险!」

    众人都十分感叹,这年头干什么都要有绝活,没有的话只能跳楼。

    「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的?」大首长话题转换的很快,这不,又莫名其妙的问到了一个令人摸不到头脑的奇怪问题。

    「琼薇。」下面的人马上便明白老头子问的是谁

    「对,就是她。年纪不大,工作不错。还有,扫黄的步伐不能停,」不知道为什么首长下意识的把这两件事想到一起了。大首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看似没有条理,但实际上都是关键的所在,都是这时省市工作的要点。所以听的人也格外小心。

    「我们正在抓这件事,过一段时间我们准备搞一个大的运动。扫黄打非,把黄赌毒彻底清除掉。」

    「彻底太难了吧?不要说大话。你们抓紧,好吧……」

    又说了一些国际形势之类的话后,大首长送客了,「你们几个去吧。明天开会时我再详细和你们谈。一天了,都很累了。早点休息。不然你们的夫人们又要骂我喽。」大首长故作风趣的说,「谁要是有事可以留下来。另外你也留下来。走的人不要忘了把茶叶带上。」大首长声音朗朗的说。

    大家都没什么「事情」,纷纷离去……一名大首长的随从递给每位来访者一包标着中南海紫阳包装的上好的茶叶。

    「扫黄,扫黄。有个球用。把我们市的经济都扫黄了。」有人走出房间后小声嘟囔着。

    当来访者离开以后,落在最后的省委办公厅的王任又到老首长的身旁,贴着耳朵对老首长说,「这个是阿靓,我的内侄女。我们怕您晚上不方便,起居没人照顾,想让她留下来照顾您。她是学医的。按摩的手法很好。」

    实际上阿靓为了供养妹妹,很早便出来打工,没上过几天学。只不过是学过两个星期的红翔技校针灸按摩速成班,竟然被说成了「学医的」。听着和首都医科大硕士毕业差不多。

    「小姑娘很不错嘛。」大首长看了一眼阿靓说,「既然这样,你们俩个也留下来吧。刚才走的那些人里有谁是西北来的干部吗?」

    阿靓立刻走到大首长的身后替他揉肩按摩,手法纯熟。

    「没有啊?」留下的市领导说。

    「噢。那就算了。」大首长想,现在很多方言已经普及化,许多原来的方言已经成了普通话的一部分,所以说风凉话的那个人很可能真的不是那个地方的干部提升上来的。他大人大量,也就不去追究了。「但是那种思想要不得。扫黄可不是我的意,你们听懂我的意思没有?别拿豆包不当干粮,里外都是粮食。你们领导班子的认识必须一致,必须统一到中央的要求上来。」

    王任并没有听到什么,但是知道肯定有人没说好话。他不曾想到大首长这么大岁数了,耳朵还这么好使,「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以后在他旁边说话一定要更加小心。」他心中暗想。

    据一个曾经的贪腐官员被抓后透露:如果你行贿的数目不是很大,由于行贿的人太多,贪官并不能记住每一个行贿者,或行贿数目;但是他一定会非常清楚的记住没有行贿的人是哪几个,早晚要给他们小鞋穿。当然,收拾他的时候不会说他反对扫黄或没有行贿,而是找一个其它借口。

    「刚才出去的人有人对我们扫黄工作不满,你们要注意抓一下。领导班子必须统一认识。扫黄虽然可能导致暂时的经济下滑,但是我们要往长远看,要明白扫黄在政治上的价值!今天大会我给她戴花的那个是叫琼薇吧?」既然谈到了这个问题,大首长便直接对留下的市领导说。「那个女孩不错。我想和她谈谈。」

    「她怀孕了。不方便吧?这样对她有危险。我听说她怀孕挺不容易的。」这个干部说得好听点是比较正直;说得不好听有些迂腐,跟海瑞似的。

    「你怎么这么多话?我不就是想看个大肚子的嘛。我都这把年纪了,已经没有多少看的机会了嘛。我能去看自己的孙媳妇的大肚子去吗?」大首长有些生气,突然发作。也不忌讳王任和阿靓都在身边。

    市领导立刻发现自己失言了。吓得一时不敢开口。

    在中国官场因为说错一句话丢官的例子太多了(几千年来,中国人总是把「官」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