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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面一辆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请吹一口气。”值勤女交警,琼薇,拿着酒精测试仪对驾驶员说。

    “你这个太脏。我不吹。”驾驶员满脸通红,胡搅蛮缠。

    “吹嘴是新的。不过我们可以当您的面为您再换一根。”琼薇还是那么和颜悦色。

    “那我也不吹。除非你也为我吹。”

    某些中国人将女性为男性口交称为‘吹’,香港地区用得比较多。正是由于这种称呼,这个开车的人言语已经非常出格,属于流氓挑衅行为了。

    但是琼薇太单纯,不懂其中的含义,所以也没有发火。只是对他不配的态度十分反感,“如果你继续这样捣乱,我们可以强迫采血化验。拒绝配可要罪加一等。”她只是就他拒绝配警察行动的行为警告说。

    “我认识你们陈队长。我还赞助过你们呢!”一计不行又施一计。开车的换了方法。

    “谁来说情都不行。你干过什么都不能免查!”琼薇斩钉截铁的说。

    见周围都是警察,绝无逃跑的可能。驾驶员无可奈何的接过测试仪吸了一口气。

    “请吹气。”

    驾驶员轻轻的吹了一小口。在他的心里,吹得少,仪器纪录的酒精含量也会少。他便可以因此逃脱处罚。

    不想那也够了。仪器测的是含量百分比。

    “请下车吧。你的血液里酒精含量很高。属于酒后驾驶。不能继续开车了。请出示您的驾驶执照。”

    “我不过是头晕,喝了瓶藿香正气水而已。”开车的还想抵赖。

    “请下车来解释。”琼薇仍然面无表情,但是有些严厉的说。

    “车在这里碍事。当着别人了。我把它开到一边去。”

    看起来违章司机还挺有社会公德,因为替他人着想的行为在古代中国老话中叫做‘眼力见儿’。‘有眼力见儿’说明这个人知道为他人着想;‘没有眼力见儿’表示这个人不懂关心别人。

    ‘眼力见儿。’是中国最原始的‘利他义’表现之一。违章司机此时故意这样说,一是表示自己是个‘好人’(知道为他人着想),从而引发警察的好感,减轻处罚;再一个就是伺机逃跑。

    很多酒后的人都觉得自己反倒比平时明白。其实那是一个误区。这招在琼薇面前根本没用。

    “你不能继续开车了。我们会帮你把车开走。你到那边听候处理。”琼薇严肃的说。

    “我的车。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开!”软的不行来硬的。开车的人再次开始胡搅蛮缠。贼手向琼薇笔挺的警服下的小胸脯抓了过去。

    “走开。不要在这里耍酒疯啊。”琼薇突然严肃起来。威风八面。

    酒驾在中国属于重罪,要受到严厉的处罚。尽管这样,仍显得处罚力度不够;仍然有人在犯罪;仍然有人为此受害。这就是为什么警察要专门在晚饭后加班检查酒驾的原因。

    “我就是昨天中午喝了一瓶啤酒。”开车的人换了抵抗的花样。就像某些地方公路上乱执法一样,很多错误来源于很多驾驶员违章操作,然后又故意逃避处罚;因为执法人员素质不高,结果弄成了执法犯法了。

    具体到检查酒驾,凡是酒驾或醉驾的人答警察问询时都把自己喝酒的量尽量说少,把喝酒的时间尽量前移。以为这样便可以减轻罪责。实际上处罚是根据驾驶员当时血液中酒精含量和接受检查时的态度决定的。‘越不说实话越要受到严惩。’当然,最后面这句是气话。是琼崖想的。她绝对不会执法犯法。

    中国普及私人车辆的时间尚短,因此道路法规还不健全,留有逃避责罚的空间。甚至有人因此犯罪。例如‘碰瓷’。

    ‘‘碰瓷’’是指一些非法人员假装被某辆车撞倒,伤害;继而对该车事进行讹诈的过程。

    因为法律对这种讹诈没有严厉的处罚手段,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作为碰瓷一方,被识破了只要说声‘对不起’几乎便可以过关了,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讹诈成功却有几千甚至几万元的‘收入’。何乐而不为?以后甚至发展到老人以此讹诈前来帮助他的小孩子。

    当然,‘碰瓷’的危害最严重的不在这里,而是它严重的伤害了社会公德。当‘碰瓷’这样的恶行当道,普通人连帮助别人都不敢的时候,这个社会就成了没有正义的邪恶社会。这种社会经济再发达;科技再先进又有什么用处。

    后面一辆车里的人让琼薇更加吃惊了。开车的竟然是琼崖的男朋友,阿陈;而坐在后面的正是那天奸污自己的阿陈的老,这时他正腆着个大肚子,敞胸露怀半躺在座位上。

    “请出示你的驾照。我们在进行酒驾的例行检查。”琼薇好像不认识阿陈一样机械的说着。这时她最大的希望是阿陈不要认出她来。

    远处的琼崖并没有发现被检查的是自己的男友,她正在与别人交谈。

    “你不是琼薇吗?是我。”坐在家是位子上的阿陈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的脸红扑扑的,显然也喝过酒了。

    “吹一下这个。”琼薇好像不认识阿陈一样,面无表情。

    如果琼薇此时表示认识阿陈,其他的民警一定会给她面子。在后面的步骤中从轻或者不处罚。这是中国的国情和处事原则。不对,不好,但是几千年来都是这样。

    好在琼薇刚到基层,还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没有立即作任何处置,只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带队的陈大队长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你真认识他吗?”他把琼薇叫到一旁咬着耳根说。这时干部对部下的一种关怀,加强内部团结的一种手段。如果连这个都不会,肯定当不好官。

    琼薇点了点头。也低声答说,“他是局里琼崖姐的男朋友。”

    陈大队立刻明白了。“这个我来处理。你检查下一辆车去。”他对琼薇说。

    “你,把车开到那边去。”陈大队用在阿陈那边的那只手,侧身指着远处的一个地方对阿陈说。

    一个手势便足以说明问题。陈大队如果用远离阿陈的那只手给阿陈指路,说明他很严肃,公事公办;而用两人之间的那只手之路则说明他是在‘帮助’阿陈。

    中国人在处理违章的时候很难秉公办事,大多要考虑面子,人情之类的东西。即便你现在秉公执法了,后面的环节仍然难免失守。况且这是队里刚来的警校高材生和局里红人的朋友,这点面子必须给。

    但是,即便给面子也不能光天化日的徇私舞弊。必须先叫到旁边没人的地方。于是陈大队把阿陈叫到一旁。他招手叫过附近一个专门准备好的代驾的司机,“你坐副驾这边来。他开车送你去。”陈大队对阿陈说。

    “我又没喝酒。为什么不让我开!”阿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