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答。”
迎春惊惶看着弘昼,忙回:”是,迎春……不敢欺瞒”.
弘昼恩了一声,接着缓缓道:”只一条,你只要如实回本王……你是进园子
前失的贞,还是进园子后破的身……”
迎春大惊失色,要叩首却被弘昼托着下巴,只得道”不……主子……我是进
园子前……进园子后……迎春并不敢……不敢……再见任何一个男子”
弘昼死盯迎春那哭得红肿双眼之中一对乌黑的瞳孔,凡半柱香之功夫,点了
点头,叹道”罢了……你今夜且去吧……”
迎春闻言一愣,她今日受命要侍寝,知道瞒不住,只得禀告自己失身之实。
她身为大家闺秀,已非处子,便是不入园子为王爷性奴,也是见不得人之丑事,
若是嫁为人妇,只怕自尽也是有的。反而是贾府巨变,沦为性奴,依着礼法,性
奴是不可自尽的,终日度日如年,几番要和凤姐坦承此事,求凤姐为自己筹谋,
实在羞辱难以启齿;只是永昼长夜,每每思及此事,王爷终有一日要奸污自己,
到时身为贾府小姐,王爷料定的纯洁处子,本应献上贞洁女红,却自己已失身丧
贞,岂非弥天大罪,怎么发落也是有的,一时唯恐弘昼将自己施于姘刑,或加罪
自己之家人,一时又想自己姿色尚有不如三妹,只怕王爷也未必会来奸污自己,
或者不当回事,一时想写一道血书向王爷求罪,一时又胡思乱想只盼能糊里糊涂
遮掩过去;这般昏昏沉沉不过是挨一日算一日,今夜弘昼指着自己侍奉,思前想
后,若是糊里糊涂只管侍寝,弘昼万一震怒尚要恼怒自己有欺君之罪,只得跪告
真相。再羞再耻再获罪,也只能凭着弘昼处置。
万没想道弘昼问出来之疑,迎春听在耳里,如同惊天之雷,才暗骂自己怎得
如此糊涂,竟以为闺阁失贞是天大的罪,却分不清其中利害,闺阁失贞为性奴固
然是罪,但是园中多有人妇,王爷说到底最多是失望着少些乐趣罢了,便是再恨
恼自己,最多也是杀了自己,这园子里难道还怕少了处子可以淫玩。但是若是在
入园之后失身……那才真正是弥天大罪,身为王爷性奴禁脔,居然敢与人私通,
还因此失贞……无论如何想都是会令弘昼真正雷霆震怒之事。只是这等事情,又
如何证明。入园之前?入园之后?一线之差,天地之别。真骂自己怎生如此糊涂
不堪。
却又万不料,王爷竟然连究竟是何人要了自己的初红也不问,就叫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