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为什么要问我？」
方芳说：「因为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太想知道了，哪怕是骗我也好，只要你
说出来，对我说出来，我都会信的……」
我说：「这种问题我没必要骗你，我妈妈早就去世了，她不可能和你同时落
水。」
方芳说：「哦，对不起……」
我说：「没事，说啥对不起啊。」
方芳说：「那……假如她还活着呢？你会先救谁？」
我说：「那我肯定先救你啦。」
「真的？」方芳惊喜道。
我说：「当然，我妈妈家祖上是跑筏子的，游泳那是家传绝学，她在羊水里
就学会游泳了，连海啸都不放在眼里，到时候估计都不用我出手，她就把你救上
来了。」
「不行，不行，假如她也不会游泳呢？」方芳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我说：「唉，那我就要先救我妈妈了，她年纪大，在水里不能挣扎太久，而
且她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就算不能尽孝，至少也要还她一条命，对吧？」
「嗯……也对，为人子，百善孝为先，是应该先救妈妈的……」方芳的声音
变得很失落。
「然后我再救你。」我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
「可是，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淹死了……」方芳委屈地说。
我坚定地说：「那我就抱着你，和你一起沉到水底，陪你一起死！自古爱孝
不能两全，你我不能同生，那便同死，即使死神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我的话一说完，方芳的全身便震了一下，她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抚摸着我的
脸，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很温暖的感觉。我透过夜色依稀地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