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工作,要是你不反对的话,我想请你替我做个家教,这样行吗?”
“家教?你有孩子?”何老师好奇地问我。
“我有几个孩子呢!”我笑着说。
“真的?”何老师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说:“有三个孩子,和我很有缘分,所以,我想帮帮他们。他们现在还小,只有一岁吧,我想让你教一教他们,行吗?我付的工资,不会比你在学校时候拿的钱少的,而且,吃与住,都由我来付钱。行不行?”
“你在开玩笑,不是吗?”何老师看着我,脸上阴晴不定。
“是真的!”我想了想,说:“每个月二千,一年二万四,另外付每人十元的生活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约一万五千。这样,一共是四万元,行不行?这钱我可以现在就付现金!”
何老师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考虑一下吧!你要是不想替我教那三个小孩,也行的,那我就借一两万先给你用,好吗?”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两叠钱,正是两万元,我本来准备去那三个孩子,给他们的家人的,现在,我想,也许给他们教育,要比给他们家人的钱,更有意义。因为要是给钱的话,谁知道会不会让他们的父亲拿去玩女人或者喝酒呢?
何老师沉吟着。
我把钱塞到了她的手里,告诉她自己住处的电话,让她晚上再打一个电话给我,告诉我愿不愿意给我的孩子们做家教。而且,我现在,要去找那三个孩子,所以,要和她说再见。
何老师可能真的需要钱,也就没有再推让。
我赶紧溜了。
免得她会反悔。
有时候,钱是好东西,可以让你做许多想做的事情,也可以让别人替你做许多事情让你从一些事情中解脱出来。
特别是能给你自由。
等到我到了回龙镇上的那个小村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向晚。
我以前,悄悄地来过这个人家,看看三个小娃娃长势喜人,也就没打扰就走了。
但这次,这家人出奇地安静——简直一个人都没有。
事实上这家人家也没有人在。他们去哪里了呢?
我有点着急。要是走亲戚的话,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只好问了他家的邻居。
一问之下,大吃了一惊。
原来这家人家的房子已经卖给别人家了。现在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我问原来这家人到哪里去了,那三胞胎三姐弟怎么样?
那三个孩子呀!全是扫帚星。邻居的话让我吃了一惊,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安。
再仔细听,原来,那三个小家伙的父亲,到外地的煤矿打工,出了事故。结果他的家里人到了煤矿的时候,见到的只是一个骨灰盒。而且,也只赔了不到一万块钱。
那三个孩子的母亲回到家后不久,一狠心,就上吊自杀了。留下了孤苦伶仃的三个孩子。
三个小家伙的叔叔收养了他们,结果不出一个月,他们的叔叔又出事了,在路上被一辆莫名其妙的车祸夺去了生命。
后来,孩子的奶奶来抚养他们,结果,他们的奶奶,在上个月,查出生了癌症。老人一下子就崩溃了,没出十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孩子的亲人,再也不敢收养他们,都说他们的命硬。克父克母,克叔叔克奶奶……简单说吧,谁要和他们在一起,谁就要倒霉!
孩子现在,送到了镇里的福利院去了。据说,福利院的院长,本来健壮得象头牛一样的一个中年人,现在,天天感冒,没事就往医院跑,去忙着挂水,把一家人愁得跟什么似的,院长大人正在准备着辞职呢。
我听了以后,暗暗叹息。
一般人家,又怎么能伏得住这三个小家伙呢?估计他们只要稍稍受一点委屈,就要发点脾气。而他们一发脾气,那么,这些经过千百年候选的精灵,心里哪里会有亲情的概念呢?只怕他们在有意无意中动的意念,足以让这些无福消受的人,一命呜呼。
可怜的三个小家伙,他们并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以后的生命中,永远会欠缺一些东西。
也怪我,没有及早地和他们搭上关系——当然,也许我也没有福气消受他们的祈祷……
我到了镇上的福利院的时候,他们快下班了。
听说我愿意念头三个孤儿,他们简直是喜出望外。
当讲到身份证明的时候,我不得不假说自己是监狱里的警官——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了。立刻他们就同意了,而且有人说他经常在街上看到我穿着警服走过。
手续很简单的。有些没有办的,他们说以后再办也行。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这三个小家伙是他们所说的“扫帚星”,生怕我反悔。所以,还激我,说,孩子领养是件严肃的事情,可不能今天领养,明天却又送了回来。
我装作愕然,但仍然在他们紧张的目光下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