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瞳的喘息比他更加剧烈，她不知道刚才如果再继续下去，自己会失态成什
么样子。
苏珊递了一杯水过来，口干舌燥的她立刻一饮而尽。
「我需要休息一下。」她对杰森说。
休息了二十分钟后，穆瞳的情绪终于平复，随着苏珊换好了下一套衣服。这
次，她穿的是一条波西米亚风的白色长裙与一双白色高跟凉鞋。
刚刚发生的事令她心生警惕，杰森他们的蛊惑能力太强，她提醒自己决不能
再答应过分的要求。
第四张照片，「承诺」，跳转成外景，拍摄的是穆瞳答应田岗求婚的场面。
地点是影棚外的小广场，穆瞳站在中央，四周有很多人，多数是临时请来的
穿戴还算时尚的当地居民。
每个人都在鼓掌，穆瞳脸上洋溢着幸福，右手伸向前方。在那里，田岗单膝
跪在她的面前，正在轻轻为她戴上戒指。戒指并没有用钻戒，而是一只草编的戒
指，既不失浪漫，又体现出田岗的穷困——杰森对每一个细节都很在意。
这张照片拍起来没什么难度，时间主要花在组织临时协助拍摄的人群上，很
顺利地便完成了。
穆瞳一面换装，一直偷偷地在心理设计如何用静态的照片来表达出「厮守」
这个主题，但没有想到没有一个完美的方案。这次换上的衣服十分居家，灰色Ｔ
恤，宽松的粉色运动裤，毛绒拖鞋。一副新婚少妇的家居打扮。
杰森的拍摄方法出乎了穆瞳的意料，这一张照片，田岗本人没有参与，场景
被布置成了一个普通的家庭客厅，穆瞳坐在餐桌边，桌上摆着两盘菜、两碗饭，
一碗在她面前，一碗在对面。对面的椅子上没有人，只放着一个相框，田岗的笑
脸置于其中，从相框样式来看，这很明显是一张遗像。穆瞳的左手托着腮，眼睛
怔怔望着田岗的照片，右手不知不觉在沉思中伸出，在空中空握着，仿佛想握住
对面伸来的手，无名指上的草戒指已经枯黄……
这张照片给了穆瞳很大震撼，她想起张明刚刚离开的时候，无数次伸出却握
空的手……
「杰森，这算是什么『厮守』？厮守不应该是甜蜜幸福的朝夕相处吗？」穆
瞳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愤怒，大声的向杰森责问。
「中国人在恭贺他人结婚的时候，有一句很通用的祝福叫做白头偕老，永结
同心。白头偕老很容易，很多夫妻在一起，不知不觉一生就过去了。但他们真的
没有想过要分开吗？财产、子女、依赖，很多因素